第36章 给沈故渊的亲事(第2/5页)
“有什么办法呢?”黎知晚垂眸:“世家小姐,婚姻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我来选。”
“池鱼郡主。”黎知晚朝她笑了笑:“多谢。”
池鱼一顿,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
皱了皱眉,池鱼看见她就觉得心里不舒坦,可看见人家茶杯里都没茶了,她还是进去,给她添了些。
黎知晚看她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于是池鱼换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黎知晚一个人坐在花厅里,沈故渊已经不知去向。
“因为你看起来太镇定了。”池鱼道:“不管是对沈故渊,还是对我,都是这张微笑的脸,完全不符合常理。”
扫她一眼,沈故渊点头:“姑娘里面请。”
一般想嫁沈故渊的姑娘,看见他的时候,哪里还能云淡风轻地说话?哪怕是已经喜欢了沈弃淮的余幼微,看见沈故渊,都是两眼放光,黎知晚的表现与其说是礼貌,不如说是不起波澜。
“外头要下雪了,王爷不请小女进去坐坐吗?”
她上来开门见山说了自己的不满,黎知晚要是当真喜欢沈故渊,哪里还能对她笑和她看雪看花啊,肯定要么跟沈故渊哭委屈,要么转头就走想法子来对付她了。
桃花吗?黎知晚抿唇,她曾经见过世上最好看的桃花,可惜了,这辈子再也不可能见到,所以这天下,无论什么花都再没什么要紧。
黎知晚都没有,这个微笑着的姑娘,压根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所以她的心上,一定是有别人了。
“到底是墙外的花更香。”沈故渊道:“姑娘不觉得吗?尤其是桃花。”
“郡主多虑了。”黎知晚笑道:“我只是怕生,对不熟悉的人,都很有礼貌。”
微微一愣,黎知晚垂眸低笑:“王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女也是高墙里长大的人,为何就心不在高墙之中了?”
“你不承认我也拿你没办法。”池鱼道:“但是你要是心里有人,就别来祸害我师父了。”
沈故渊看了池鱼和沈知白离开的方向好一会儿,才扭过头来道:“我没什么趣味,也只是高墙困着的凡人。姑娘心不在高墙之中,今日又何必来此?”
“你……”黎知晚认真地道:“你喜欢你师父?不是晚辈对长辈的喜欢,是想嫁给他的那种喜欢?”
“牵牛吐蕊能晓黎,带宵芬芳总知晚。”念了念上头的题词,黎知晚轻笑:“王爷真是有趣。”
池鱼沉默。
“好。”黎知晚颔首,一点也没对池鱼的反应有什么不满,看着沈知白拉着宁池鱼走了,就扭头回来看桌上的画。
“哈哈哈——”黎知晚不知怎么的就又笑开了:“他可是你皇叔啊!”
旁边的沈知白回神比她快,有礼地颔首道:“黎姑娘有礼,我与池鱼刚从外头回来,这一身风尘也不便见客,就先带她去更衣了。”
“那怎么了?”池鱼皱眉:“名义上的皇叔,又没什么血缘关系。”
她说什么来着?自家师父性子不好,不容易接受生人?这才几个时辰啊,姑娘都上门了!脸打得自个儿都觉得疼,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名义上的东西,比实际上的也差不了多少,都很难推翻。”黎知晚笑着摇头:“你趁早收收心思吧,你和你师父不可能的。”
黎知晚!池鱼脸垮了,愣愣地看着她,都没有想起来回礼,只觉得头顶上的天“哐”地一声就垮了下来,砸了她个眼冒金星。
一听这话,池鱼不服气了:“怎么就不可能了?只要我和他都愿意,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久仰大名。”那姑娘转了脸过来,很是优雅地朝他们行礼:“小女黎知晚,这厢拜见。”
“那他愿意吗?”黎知晚眨眨眼。
沈故渊微微颔首,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是劣徒池鱼,这是静亲王府家的小侯爷,姑娘想必都不陌生。”
鼓起来的腮帮子瞬间焉了气,池鱼垂了脑袋,缩成一团不说话了。
黎?池鱼一惊,沈知白也是一愣,纷纷回头,就见那姑娘端庄地迈着莲步过来,朝沈故渊屈膝行礼:“多谢王爷。”
黎知晚倒也没嘲笑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反倒是叹了口气。
“放着吧。”沈故渊捏袖搁笔,转头朝那边的姑娘道:“黎姑娘,好了。”
晚上的时候,沈故渊正等着人暖床呢,进屋却看屋子里空空的。
“嗯!”池鱼把荷叶包放他桌上:“这个给您带回来的。”
“池鱼姑娘跟黎姑娘在那边房间睡了。”郑嬷嬷端着热水进来,笑眯眯地道:“主子也早点休息。”
抬头扫池鱼一眼,他问:“吃饱了?”
沈故渊应了一声,看了郑嬷嬷一眼,道:“先前的账我不同你算了,但你以后要是再敢插手我的事情,我立马把你送回去。”
一抹勾勒刚好,沈故渊就听得个紧巴巴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
郑嬷嬷往后小退一步,笑道:“老身明白的,主子别这么凶啊。”
“师父。”
“我不凶,你以为我很好欺负。”沈故渊冷笑:“敢破我结界让她偷看,你安的是什么心?”
看了看手里的荷叶包,她深吸一口气,挺胸就走了过去。
郑嬷嬷叹息:“主子,池鱼姑娘与您这般亲近,早晚会发现不对,晚知不如早知。再说了,您看她不是没有怕您吗?”
池鱼心里发慌,莫名地很想走。可转念一想,这是仁善王府啊,她为什么要走?
“那是她脑子不好,不代表你做的是对的。”沈故渊转身:“下不为例,我不会手下留情。”
那姑娘瞧着眼熟,一张脸清秀脱尘,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眼里却没多少感情,温柔又疏离。
“是。”郑嬷嬷笑着退出去,看了看外头下得欢的雪,转头去把地龙烧得再热些。
沈知白也瞧见了,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勤王之兵与京城中的护城军呈两面夹击之状,沈弃淮觉得不太妙,立马连夜带着季亚栋撤兵往南,离开了城郊范围。但,到了南边的安宁城,沈弃淮竟然直接接管了衙门,还吞并旁边的城池,俨然有占山为王的意思。
心里一顿,池鱼停住了步子。
这口气朝廷自然是咽不下的,立马出兵讨伐,余承恩为了表明忠心,派了南稚为将,并且捐出粮草,以做军饷。
白发垂地,沈故渊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捏着笔,认真地看着那头梅花树下的人,像是在画美人图。
对于他这种举动,沈故渊没多说什么,安排好出兵事宜,就说要邀黎知晚出去游湖。
疑惑地看着,池鱼走近了两步,视线一转才看见旁边被一大片万年青挡住的沈故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