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明哲导师:指导、建议、 忠告、教导与打开机会之门(第6/14页)

“李梅也告诉我:‘当任何人在我办公室时,你必须在场;我去任何地方,你就和我一起去。’有一次,当我和李梅一起进到麦克纳马拉的办公室时,我被撵出来了。在另一个场合中,我是李梅的副官,国务卿约翰·福斯特·杜勒斯(John Foster Dulles)访问奥马哈,当时仅有我们 3 人在房间内,我没有参与讨论——我只是在那里学习。”

最后一位对琼斯有影响的是国防部长詹姆斯·施莱辛格(James Schlesinger),那时琼斯是美国驻欧洲部队司令。施莱辛格被安排了几个小时的简短访问,但这个访问延长到了好几天。在部长访问期间,琼斯个人向部长简报整个空军情况。施莱辛格后来告诉我,他对琼斯的第一印象是杰出的领导能力和愿景,这也是施莱辛格支持琼斯接替乔治·布朗成为空军参谋长的开始。

迈耶将军对“明哲导师”的定义包含指导、建议、忠告、教导、个人学习、花时间去教、为了职业成长提供具有挑战性的派职,一个最好的例子是乔治·布朗的军人生涯。乔治·布朗将军 1973—1974 年任空军参谋长,1974—1975 年任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

布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晋升速度十分惊人,他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从少尉晋升到上校。也许有人认为他以如此快速的起步,一定可以晋升至四星上将的军阶。然而,有另外两个同一时期的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获得了快速的晋升,很年轻就升至上校,但这两个人都没有像布朗一样升至四星上将。

雅各布·斯马特(Jacob Smart)将军在一次访谈中描述了布朗的成功:“部分空军高层人士有目标的努力,帮助自己发展和晋升。其中之一是伊尼斯·怀特黑德(Ennis Whitehead),无论在积极与消极方面,他都是一位具有多方面领导统御特质的杰出人士。怀特黑德有一次告诉我,他承认乔治·布朗是一位具有不寻常能力的人,并鼓励他的成长,推荐乔治到一个能进一步开拓他视野的职务。”

怀特黑德说,1950 年 6 月 9 日,他在布朗的考绩表上签名:“在所有服役年资 15 年或不到 15 年的上校中,我认为布朗排名第一。依我看来,他是我所知道的服役年资相同的军官中最有能力的。”

1957 年 6 月,布朗上校完成了在军事学院的学习,被空军参谋长托马斯·怀特将军选为他的参谋主任。我问布朗将军为什么他会被选中。他回答:“我想不起来我曾经见过他,但是我曾经和他的副参谋长助理雅各布·斯马特将军共事过,且有密切的交往,虽然他从未对我提过这件事,但我想是他安排了这次的甄选。在我去为他工作之前,唯一一次看到怀特将军是在他到国家军事学院来演讲,而我只是班上的一员。当我们即将接到人事任命时,我向斯马特将军问起他对我的未来出路的想法,他说:‘为什么?’我说:‘我已经在这里置产,我有一间房子必须处理。假如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我必须尽快脱产。’他说:‘别担心,你将会留下这里。’我想是怀特和斯马特二人促成了这件事。

“怀特把我带在他身边这点展现了他的风格,因为我对五角大楼什么也不懂,也不懂如何在那里把事情做好。通常一个高级军官对于谁来做他的参谋是非常自我的,他要参谋帮助他。但挑一个需要他帮助的参谋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我想——我不想自负地四处去宣扬这件事——他们相信他们介绍我做参谋长的参谋主任,可以帮助我成长,好让我将来担负有益于空军的其他事情。”

一位为布朗工作的亲密朋友,罗伯特·J. 狄克逊(Robert J. Dixon)将军,我向他请教:“你对怀特将军在布朗的发展上有影响这件事怎么看?”狄克逊回答:“那是毫无疑问的。你不可能在怀特的身边而不受他影响并学习到很多事情。在那个阶段,像我们这样的上校,得像海绵一样——比海绵更厉害,像真空吸尘器一样。无论在哪里,我们得全部吸收所能学习到的,一天之中的每一分钟都有无数个印象进入我们的脑海里,不仅是和怀特将军在一起时获得的印象,也有和其他的高层人员在一起时获得的。在那些日子,我所获得的对人的印象是最强烈的,因为那是我成长的日子。我的思想被大大地打开了,华盛顿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城市,而我们有令人兴奋的工作。

“怀特将军能确实掌握他要做与不做的事情,以及什么是想要与不想要的。他有绅士风范,但处理事情的方式却很外柔内刚,我只看到他圆滑柔顺的一面。怀特将军确信,布朗也确信那种让事情表面化、尖锐化,然后再来处理事情的公开战斗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在某种程度上,怀特将军为此而被那些做事更直来直往的人批评。无论如何,他相信说服力,布朗也学着那样,那也是他的天性和处理方法。布朗和怀特将军两人都是有脾气的,布朗的脾气有时真的会发作,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布朗比较喜欢以绅士、平缓的方法处理事情。布朗也认为怀特将军是个有眼光、可令人大开眼界的人,因为他可以看到长远的议题,愿意失去短期的利益,而让长远的事务获胜。怀特将军的眼光放在外太空对国家、对空军的重要性上,这是一个长远眼光的例子。现在人人都知道太空的重要性,外太空这件事就变得很普通,但在那个时候,没有人认识到这个重要性。我想怀特的这种眼光已经教导了布朗,如同他教导我一样,这是观察事情的一个新方法。”

在布朗军人生涯的发展中,一个最具挑战性的派职是担任国防部长的军事助理(1959 年 6 月至 1963 年 8 月),特别是最后两年在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手下工作。说麦克纳马拉当时正陷入争议,不被许多军官喜欢是轻描淡写,但布朗说麦克纳马拉深深感谢他的出色工作。

布朗完成他空军第 7 军司令和越南军事空运司令部空中作战副司令的任期后,于 1970 年 9 月成为美国空军系统司令部(Air Force System Command)司令。

我问布朗,为什么他认为他会成为空军参谋长。他回答:“噢,我从未想到过这件事,我没有一点概念,也许在我的同僚中我是最佳的选择。我出身轰炸机部队……除了后勤司令部和系统司令部,我进过空军的每一个部门。我曾在越南待了一年,当时杰克·里恩(Jack Ryan)是空军副参谋长且已被提名为空军参谋长。他告诉过我,我将接替他成为空军参谋长。

“他在成为空军参谋长之前就告诉我那件事,而我说:‘杰克,小心点,别那么说,因为你不需要现在作决定。保持你的选择弹性。’他说:‘不,你的入选是很明显的,假如你没有被绊住且健康状况良好。但是我要你现在知道,因为我要你开始思考这件事,并以这种思考方式来让你作好心理上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