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决心(第7/9页)
“动作中止!”另一个声音命令道。海军准将曼库索走人房间内。“好的,这次演习我们就到此为止。所有的军官请跟我来好吗?”
当灯光点着后,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个房间是在一个很大的正方形建筑物内,开头形状虽然不像是一艘潜艇,但其他的房间皆模仿俄亥俄级弹道导弹核潜艇的各个重要部分。曼库索带着攻击中心的成员进入会议室内,然后关上门。“舰长,你这次的战术运作不太妥当。”曼库索是个不懂拐弯抹角的人。“副长,你给你的舰长什么样的建议?”克莱格逐字重复刚刚给舰长的建议。“舰长,为什么你不接受他的建议呢?”
“长官,我以为我们在音响方面的优势足以让我做这样的决定,使得本舰跟目标之间的距离能拉到最大。”
“查伯斯,你有何看法?”曼库索转身对着红组的舰长问道,查伯斯中校即将成为美国海军西锁岛号的舰长。查伯斯曾经在曼库索的领导下于达拉斯号攻击潜艇上干过,使得他成为一位很优秀的攻击潜艇的舰长。事实上,他刚刚在演习中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这一切简直都在预料之中,舰长。再者,你的航向一直不变,又改变深度,使得我的拖曳阵列声纳听到你的声音,同时改变深度也产生了船体膨胀的声音,使我肯定你绝对是一艘潜艇。其实如果你将船艏对着我,保持深度并减缓速度的话,那么我就只有一个模糊的目标。如果你将速度变慢的话,我永远也无法识别你的潜艇。因为你没这么做,我就发现在双变温层上有船体膨胀的声音,所以我一离开收敛区后马上在变温层下冲刺。舰长,事实上如果你不让我发现的话,我就一直不知道那儿有一艘潜艇,但你躲避的动作却让我发现了,而且你也让我有机会接近。当我贴近变温层下时,我让我的拖曳阵列声纳漂在变温层上。那儿的水文环境有一条很好的海面声音导管,使我能在两万九千码的距离发现你。那时候我能听得到你,但你却听不到我。然后我只要继续我的冲刺直到我接近得足以获得一个高精确度的射控解算为止。你就被我盯牢了。”
“这次演习的目的是让你知道当你失去你的音响优势时,会发生什么状况。”曼库索顿了一下让这句话渗入每个人的脑海里。“好的,事实上这并不算是公平,对不对?但谁说过生命是公平的呢?”
“鲨鱼级潜艇的性能是不错,但它的声纳有那么好吗?"“我们假设它的声纳跟第二批688级攻击潜艇一样好。”
绝不可能,瑞克斯内心想着。“我还能遇到什么样的惊奇呢?”
“很好的问题。答案是我们不知道。当你没有办法确定时,只能假设他们的装备跟自己的一样好。”。
“不可能,瑞克斯在心中告诉自己。
也许他们的装备更好,曼库索并没有加上这句话。、“好的,”这位准将告诉集合在室内的攻击中心成员。“再复习你们手中的资料,我们在三十分钟内要洗掉模拟器中的所有资料。”
瑞克斯眼看着曼库索和查伯斯谈笑风生地走出房间。曼库索是位简明而且干练的潜艇舰长,但他的心思还是一直放在攻击潜艇的战法上,并不适合担任一名弹道导弹潜艇战队的战队长,因为瑞克斯觉得曼库索的想法根本就不对。他又从大西洋舰队中召来以前的属下,又是另一名攻击潜艇战法的忠实拥护者——好吧,就算这一次演习结束了,但真他妈的!瑞克斯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这是一次一点也不实际的测试。瑞克斯相当肯定这一点。罗塞里不是告诉过他和曼库索,缅因号潜艇安静得跟一个黑洞一样吗?真该死。这次演习是让准将了解他的能力的第一次机会,但却被这种虚假且公平的测试搞砸了,再加上他手下的一些笨蛋——这些罗塞里曾引以为傲的一批人。
“萧肯少尉,给我看看你的追踪记录。
“在这里,长官。”萧肯少尉说道,这位少尉刚从葛罗顿潜艇学校毕业还不到两个月,正站在角落里,手里紧紧地握着他的图表及笔记。瑞克斯从他的手中将这些记录抓了过来,散在整个桌子上。这位舰长的眼睛扫描盯上所有的文件。
“动作太慢了。这个你起码可以提早一分钟做好。”
“是的,长官。”萧肯回答道。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得更快一点,但他的舰长这么说,而舰长永远是对的。
“如果你的动作够快的话,结果可能就不一样。”瑞克斯的声音里依然带着一点愤怒的味道。
“对不起,长官。”这是萧肯少尉今天第一个真正犯下的错误。瑞克斯立刻立起身子,但因为身高没有萧肯高,仍然得抬头望着萧肯的眼睛。这样一来,反而使他怒火更为高涨。
“‘对不起’这三个字并没有帮助,先生。‘对不起’这三个字危及我们整艘潜艇以及我们的任务。‘对不起’会使人丧命。‘对不起’是一名不够格的军官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萧肯少尉?”
“是的,长官。”
“很好”这句话听起来像一句诅咒的话。“以后不得再发生这样的状况。”
接下来半个小时的时间都花在复习演习的记录。军官们离开房间到另一间较大的房间里,在那儿他们可以重新复习演习的过程,看看红组看到了些什么并做了那些决定。克莱格少校拉住了舰长,两人单独留在原来的房间里。
“舰长,你对萧肯太凶了一点。”
“你是什么意思?”瑞克斯愤怒中带着一点惊讶地问道。
“他并没有犯任何错误。我自己本身做追踪时,也不能比他快上三十秒。而我派给他的辅佐士官已经干了追踪有五年之久。那个人甚至还在潜艇学校教这门课。今天演习时我也特别盯着他们。他们实在没有犯下任何错误。”
“那你的意思是说或错误是我犯下的罗?”
瑞克斯以一种掩饰着怒意的温和语气问道。
“是的,长官。”这位副长率直地回答道,正如过去他被教导的一样。
“这是一项事实吗?”瑞克斯说完后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
如果说碧翠此时过得很不快乐,实在是太过于轻描淡写了一点。一个将近四十几的女人,过去十五年来都在逃亡,在情况变得非常危急时躲避西德警察的追捕,最后不得不逃到东区——过去曾经是东区的地方,这位西德国家警察的探员想到此不禁微笑。令人惊讶的是,她居然因此而更加坚毅,散发出动人的光辉。在她个人一叠厚厚的档案里的每一张照片都显示出她是一位引入注目、充满活力并面带微笑的女人,还有一张没有皱纹的脸庞以及一头美丽的棕发。然而这张美丽的脸庞却冷酷地看着三个人被杀害。这位探员提醒自己,其中一个人甚至经过数天的凌迟才断气。那次的谋杀是一次重要政治宣言的一部分——那时西德刚好正进行一次公民投票,决定是否让美国人在西德境内部署潘与二号导弹及巡弋导弹,而红色军团试图以这种恐怖的手段让西德大众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跟他们一样。当然,这种恐怖手段并没成功,然而却使这名受害者的丧生变成一次血腥荒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