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2/5页)

她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唇角:“那就好,你高兴就好。”

过分小心了,给人一种珍爱到不肯破坏的战战兢兢。

宗钧行喉结滚了滚,将人抱的更紧一些,声音有些低沉:“我去帮你请一周的假,你和我一起去北欧?”

“不行!”她立刻就拒绝了,“这个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我还有好多功课。而且美术馆那边的展出作品我也急着交。老师催过好几次了。”

虽然主要原因是不想和他一起去。

上次的莫斯科之旅实在太无聊了。宗钧行这个野心家脑子里只有事业,他的人生唯一的消遣恐怕只有性。

可她不想随时在家里等着他。

她有自己的追求,而不是他的一个消遣!

宗钧行自然不勉强她。

的确,临近学期结束,她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她的成绩很好,宗钧行不必在这方面为她伤神。至于美术馆那边,他早就让人提前打点过。

她的作品会被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无论好坏。

——这里的“打点”自然指的是,花钱将那个美术馆给买下,包括创始人。

……

宗钧行离开的第一天,蒋宝缇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笼子里的鸟重获自由。

她火速叫上卢米和Max,决定开展一个小型派对。

Max为她担忧:“你的家里人不会惩罚你吗?”

自从上次的“睡过头”事件之后,Max对蒋宝缇那个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长辈”有着一种和蒋宝缇类似的恐惧。

她的父亲虽然在这方面也对她管教非常严厉,但不至于严厉到这种程度。

蒋宝缇却表现的非常轻松:“他去国外出差了,在北欧,现在管不到我。”

因为过度高兴,她甚至都忘了还有一件值得她去头疼的事。

——那就是她的爹地马上就要来了。

她没想好应对方法。

如果爹地真的要带她回国,她恐怕……

当然了,现在有另一件头疼的事情等着她去解决。

在她和Max聊天期间,全程保持沉默的卢米终于开了口。

她的样子有些扭捏,说有件事情要通知她们。

于是蒋宝缇和Max见到了卢米的又一任男友。

在给她们看完照片之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去和对方约会了。

留下两个看沉默的人。

蒋宝缇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他有着她们所不知道的优点。

——天杀的,可他那张脸丑到足够抹杀他的一切优点。

同样沉默很久的Max总算开口:“你不觉得吗,他长得有点像多比,哈利波特里的那个家养小精灵。”

二人对望很久,最后还是一致决定这样不好。

既然是卢米的男友,她们作为朋友不能只凭一张照片就恶意揣测。

或许他身上有其他非常出众的闪光点呢?

现在还能这么乐观的看待,三天后的蒋宝缇完全就不这么想了。

她压根没想过卢米会为了一个男人和她闹掰。

因为她发现那个男人有赌博的坏习惯,而且他赌的很大,甚至还欠债。

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他常去的那家赌场就是宗钧行名下的。

那个该死的丑男人,居然在蒋宝缇和卢米说完这件事后跑去她的面前装绿茶,说他的确赌了,但不像她说的那样。

卢米问蒋宝缇是怎么知道的。

蒋宝缇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她总不能说那家赌场是她男朋友的。

她总算明白宗钧行为什么不许她撒谎。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填补。真到了关键时刻就是哑巴吃黄莲了。

虽然卢米没说什么,但她显然有些难过。

她说她知道她们不喜欢她的男朋友,但没想过她会用这种诋毁的方式来劝他们分手。

蒋宝缇在那天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情绪性发烧。

她在半夜开始意识模糊,甚至分不清楚是睡着还是晕倒了。

她醒的时候手背上正扎着输液管。

Saya阿姨拿着热毛巾给她擦身子:“好些了吗?”

“我没事,躺一会就好。”她想起什么,问Saya阿姨,“和kroos说了吗,我生病的事情?”

Saya阿姨摇头:“没有,到底是小事。”

其实说了也没什么的,宗钧行本来就是利益至上的商人。他不可能因为蒋宝缇生病就放下工作回来陪她。

哪怕是她被下病危通知,他也会从容地将手上的事情先处理完。

——蒋宝缇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清楚他的为人。可蒋宝缇听到Saya阿姨这么说,还是有点难过。

她一直觉得Saya阿姨是家里除宗钧行外最关心她的人。现在看来,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是以宗钧行为中心。

凡事以他为首要。

Saya阿姨离开后,蒋宝缇还是任性地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她才懒得管他的正事要不要紧。在她看来她的感冒最要紧!

那通电话快到铃声结束前才被接通。

男人的声音是从喉头发出来的,低沉的单音节。

“嗯?”

淡到周围环境稍微吵闹些都要听不见了。

蒋宝缇觉得自己难得生一次病,不借此撒个娇真的很浪费。

爹地尚且疼爱她的那几年,只要她生病,爹地对她都是有求必应。

虽然好景不长,之后她再生病,等来的就是简短一句:“让段医生过来给她开点药。”

段医生是家里的私人医生。

她不知道这招对宗钧行管不管用,但试试又不会缺点什么。

于是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试图让自己的鼻音听起来更严重:“还在工作吗。”

他很快听出不对,“感冒了?”

“没有。”她小声否认,偏还故意咳嗽两声。夹着嗓子,咳的娇娇的,软软的。格外惹人怜惜。

还以为宗钧行会追问下去,结果他无动于衷。

就此作罢。

好吧,在他面前玩这种小心机,简直是自找苦吃。

“是生病了,烧了一整天,刚输完液。”她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还谎报病情,“差点烧到四十度。”

“四十?”他语气平淡,略有些疑惑。

好吧,好像有些过头了。

“三十八度,四舍五入就是四十了。”她小声嘟囔。

宗钧行那边并不安静,显然他不在家,或许也不在忙工作。而是在……进行一些其他的事情?

说不定她打搅了他“忙正事”

“你那边有别人在吗?”

“嗯,很多。”他没有隐瞒。

她犹豫了一会儿,不依不饶的继续问,像极了不放心丈夫在外应酬的妻子:“男人还是女人?”

他擦燃打火机,点燃一根雪茄。暗沉的夜色,微弱的火光,他高挺的鼻梁两边,那道性感的双C线更加深邃明显,眼神是锐利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