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4/5页)

他走到蒋宝缇的身后,手把手教她如何握枪。

“这里是保险,上面是空挂。手指往下按是打开,这样不会出现意外射击的状况。”

那把手枪就这么被他塞到自己手里了,蒋宝缇吓到都不敢动了。生怕会走火。

她哆哆嗦嗦:“然后呢?”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恐惧,男人的胸腔微微震出很淡的笑:“换弹匣,上膛。像这样。”

她的手握着枪,他的手则握着她的手。

“知道扳机在哪吗?”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说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蒋宝缇感觉到他说话时,嘴唇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舌尖甚至还在上面舔了舔。

像逗弄小猫一样。她早就发现了,他很爱做出这种挑逗的举动,以此来欣赏她的反应。

她被那种酥麻感弄的浑身一颤,点头:“知……知道。”

“嗯,很好。”

他采取的是鼓励式教育,松开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自己试试。

但人没有离开。

依旧站在她的身后,她纤薄的后背靠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

“Ok,Tian,Pull the trigger。”

他为了迎合她的身高,腰微微弯曲,此时声音就在她耳边。

和他的胸腔一起,让她有种被电流击中的酥麻感。

她鼓起勇气深呼吸,手指用力。

“啪”的一声枪响,子弹直接打破了面前的窗户,射入外面的那棵柏树树干上。

他将手枪从她的手中拿走,放在一旁:“很简单对不对。以后有人欺负你了,就像刚才那样。”

她还是不敢:“那万一……打死人了怎么办。”

“正当防卫,他死了,你是受害者。”他平静的告诉她。

“假如……我不小心……”她不是对自己不放心,而是对这种热兵器不放心。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走火。

“没关系。”他的语气十分温和,“有我在,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受害者。”

很多时候蒋宝缇都会感慨,如果她能早点遇见宗钧行,如果他是她的daddy。

那么她的人生一定会很幸福。

其他的暂且不论,但他一定是最护短的。

他会教她很多规矩,让她改掉那些坏习惯和缺点。

但他从不在她和别人起争论时,还理性且客观的去分析对错。

蒋宝缇知道,他会站在自己这边。

于是她和他讲了自己和卢米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还在房间里,宗钧行洗完澡,或许是要出去。连衣服都换好了。

一天之内如果出去的时间长了,他会更换三次衣服。

已经超越洁癖的范畴了,他讨厌触碰。

任何人。

所以那双完美贴合他掌骨的黑色手套,是他平日出行必不可少的。

不过蒋宝缇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

好比此刻,她呼吸不稳,将事情的全部讲完:“就……嗯,就是这样。”

他手指弯曲的幅度很轻,动作温柔,像是在洞穴探索宝藏。

宗钧行的头发不是纯黑的,比黑色要稍微淡一些。

和他冷白的肤色相衬,那种优雅的疏离感浑然天成。

却与他此时的动作不太匹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听她讲完前因后果,他给出冷淡反馈。

与他的漠然相比,蒋宝缇显得格外激动,她的身体小幅度颤抖:“可是那个男人会害惨卢米的!他赌博!”

他轻描淡写的提醒她:“赌博和枪支一样,在这边是合法的。Tina,你不应该用中国的法律来约束这个国家的公民。”

好吧,或许他的确不觉得这有什么。

那个赌场甚至是他名下的。

他劝蒋宝缇不要再管:“既然做好了决定,就该承担后果。”

他的态度非常冷静,语气也是。他不在意任何人,蒋宝缇知道。

她反问他:“如果是你的朋友,你会怎么做?”

宗钧行十分坦诚:“我没有朋友,只有合伙人和盟友。”

蒋宝缇觉得不可思议:“一个都没有吗。那William呢?”

他将手抽走,一切戛然而止:“我养的一条狗。”

在那个瞬间,蒋宝缇眼巴巴的看着他,放空无神的眼里有渴求,也有索取。她主动挂到他的身上,蹭来蹭去。

“那……我呢?”

他从容不迫地反问:“你希望听到我回答什么?”

“我也不知道。”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连自己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答是不知道。

“如果非要说的话,你是我仅存的良心了。”他将那根手指伸进她的嘴唇里,勾着她的舌头轻轻拨弄,“Tina,留在美国吧。”

她用舌头将他的手指往外挤,试图将这个外来物推出去。

宗钧行没有让她如愿,他用另一只手抚摸她的长发:“洗过了,也消过毒。是你的味道。”

或许是因为她的沉默太明显,宗钧行又大度的给了她第二个选择:“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去俄罗斯。只是那里冬天比较冷,食物你或许会吃不惯。”

她说:“我不能选中国吗?”

美国和俄罗斯她都不太喜欢。无论是气候还是别的。

他拒绝了她这个提议:“我对那边有不太好的记忆。”

蒋宝缇的八卦之魂开始燃烧,但她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宗钧行反感别人打探他的事情。

她弄出一副自己只是顺着他刚才的话往下问的平静:“是什么?”

他那双眼睛洞悉一切,自然也看穿了她此刻在想什么。

但他没有揭穿,甚至还为她解惑。

“我的母亲死在了那边。”

蒋宝缇抬起头,眼神突然变得复杂。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他的家人。

“是……怎么去世的?”

他淡声笑笑:“我不太想回忆。如果非要说的话,她是病逝。”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蒋宝缇没有继续问下去,她懂得适可而止。

否则容易引起宗钧行的“厌恶”

他对人际关系非常苛刻。

她再次趴回他的怀里。

帅气男人的胸肌是世界上最好的避风港。

她早就忘了宗钧行的所作所为了,也忘了前段时间给他打电话,他那边传来的惨叫声。

这样危险的一个男人,在她这里,反倒成了给予她安全感的避风港。

“我下次……想试试这里,可以吗?”她脸红红的,声音娇娇的,用手轻轻划拉他胸口上的沟渠。

“就是……我坐上去,然后……”

接下来的少儿不宜她说不出口。

宗钧行听懂了:“是我其他地方不够好用?”

明明是她大言不惭起的头,这会儿由他直白说出来,她反倒开始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