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5页)

他心情好的时候,可以随意和他撒娇,只要不是非常过分的要求,他基本都会应下。

当然了,他心情一般的时候就别去烦他了。

只不过蒋宝缇没办法判断他什么时候心情差,这人城府太深了,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这扇窗户却永远都是半开不开的状态。

可当你真的误以为他对你是敞开了真心,打算靠近他的时候,才发现那些都是假象。

你以为的透彻,实则是可以将人直接冻死的极寒冰川。

宗钧行很危险,这是第一次看到他,蒋宝缇就明白的事实。

但是没办法嘛,谁让他强大又迷人。哪怕得不到他的庇佑,和他睡上一觉也是极好的。

他那么强大。

嗯……哥哥真的好强,好大哦。

她咬着唇,坐在他的腿上,脸涨的红红的。累的气喘吁吁。

男人却仍旧气定神闲,不阻止,也不迎合,除了西裤被她弄出一些褶皱之外,甚至连衣衫都是整洁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明明他也……裤子都快撑破了。

宗钧行的定力比她想的还要吓人,简直就是变态的程度。她完全相信哪怕自己就这么起身离开,他也不会有任何不适,顶多只是进浴室洗个冷水澡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早就亲身试过无数次,她真的要怀疑他是不是不行了。

“在外面找别人,回家了找我。是吗?”他用手指揉着她的唇。揉开了,揉软了,将手指戳进去。

湿润的,柔软的。

她紧紧吸着他,不肯松开:“我是觉得……他一个人在美国很可怜,他的卡还被他爹地停了。我们只是……”

受他那根手指的影响,她的话说的含糊不清,“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你不要介意。”

“是吗。”他的动作很缓慢,手指在里面搅弄的湿透了,水真多,“我以为Tina在期待我介意。”

“什……什么。”她被吓的一愣,咬紧了。

“嗯。轻一点,想将我的手指咬断吗。”

他用手在她不听话的部位轻轻拍了拍,她被拍的一个激灵,彻底软在他的怀里。

眼睛都涣散了。

他靠着椅背,动作从容,笑容也从容:“小废物,这就受不了了?”

他骂人没有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嘲弄感,反而带着几分宠溺,和……超强的dom感。

“才没有。”她缓过来了,靠在他肩上撒娇,“而且,我也没有希望你介意,我只是觉得你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解释。我只喜欢你一个。”

“原来我的Tina这么喜欢我。”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信或者不信,那根手指还是湿的,他明明洁癖那么严重,却没有急着擦拭干净,而是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声音清冷:“我还以为你正在和他商量该如何回国。”

蒋宝缇一下子体会到从天堂跌到地狱的感觉,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

还说不是小废物,脸都吓白了。

他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哄着:“是我误会了,Tina是好孩子,不会撒谎的,对不对。”

那根手指再次递到她嘴边:“舔干净。”

她没动,身体还僵着。

他笑了笑:“自己的,怕什么。”

蒋宝缇躺在床上,攥着自己的被子,眼泪流了一床,身体乏累到了极度,她感觉自己的腰已经酸了,但还是不能结束。

宗钧行坐在距离她不足五米的地方办公,她偶尔还能听见电脑另一端传出的声音。

沉稳正经的男声,说着法语。

宗钧行泰然自若,夹烟的那只手撑着额骨,袖口上卷,袖箍绑着大臂。

他工作时很认真,从小接受的教养令他不会随意地瞧不起其他人。

虽然属于上位者的傲慢早就融进了骨血之中。

那场关于工作的汇报持续了半个小时,不足蒋宝缇巴掌大的遥控在他手中越发显得袖珍。他一边听着对方的工作汇报,一边漫不经心地按下其中一个档位键。

“呜呜呜……”

克制过的哭泣声很轻微,她自己用手捂着自己的嘴。

再然后,她哭不出来了,躺在枕头上,头发凌乱,分不清是口水还是泪水。

狼狈不堪。

房间内顿时归于沉静,电脑那边的人似乎已经结束了自己的工作汇报。

宗钧行慢条斯理地抽了最后一口烟,然后在烟灰缸中捻灭。

筋骨分明的手,能清晰地看见皮肉之下的血管。此时微微隆起。

“déchets。”(废物。)经由他低磁到像古典钢琴音色说出的法语,越发优雅高贵。

但前提是,忽略掉内容。

很简单的评价,给这个浪费了他半小时的方案。

他的眼神同时也在看着沙发上蒋宝缇。她紧紧攥着剩下的沙发靠垫,不清楚是在说那个人,还是在说她。

她能听懂这句。

是在说她,她那么快……那么快就不行了吗……

宗钧行此刻的眼神有种冷血动物蛰伏的

宗钧行关了电脑,步伐从容地走在她面前,然后解皮带。

蒋宝缇这几天找齐文周的次数变少了,待在家里的日子反倒多了起来。

老师最近每天来家里给她一对一上课,蒋宝缇根本没时间出去玩。

假期被排的满满当当。

还不能走神,她一抬头就能看见正前方的监控。

那个闪烁着的红点总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宗钧行此时正隔着屏幕在监视她。

当然了,他还不至于这么闲。

这个监控一直都在这儿。这里曾经是用来摆放一些展品的。

都是宗钧行过往参加慈善拍卖会拍下来的。

他对待自己不喜欢的东西态度十分随意,或扔或送,总之别让他看见。

虽然他平日里总表现出宽容,但他本人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蒋宝缇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宗钧行从不在这方面瞒着她。

她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都是他愿意让她知晓的。

无论何时,主动权都在他手上。

哪怕他偶尔出于自愿,纵容她用领带绑住自己的双手。

但是支配权同样在他的手上。

因为他点头,所以她才敢,才能这么做。

蒋宝缇连瞌睡都不敢打,演都要演的非常认真。

老师都忍不住提醒道:“Tina,你去休息吧,感觉你的灵魂都要离体了。”

她困到语言功能都紊乱了:“我冇事,我一点都唔眼瞓。”(我没事,我一点都不困。)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老师安慰道:“Kroos先生没有要求你太认真,他叫我过来只是担心你太无聊。你下个月不是还要去参加T.I的画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