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4/5页)

他还以为这地方是什么城市旅游景点,或者是周边的一个小城镇。

开车两个多小时都逛不完的地方……是他家????

他不死心的问:“都是?还是就这片儿?”

蒋宝缇想了想:“后面的植物园和花圃不是,他已经送给我了。还有那个农场,因为我喜欢里面的小羊,所以他也送给我了。”

说到这儿,她似乎想起什么不太好的记忆。

皱着鼻子嗔怪道:“不过我上次去的时候被那只小羊踹了一脚,我就再也没去了。”

据她所知,那头小羊已经被Saya阿姨做成了羊肉汤,用来给她滋补被踹伤的身体。

这简直是……齐文周还是难以想象。

这太离谱了,他家的企业在全国百强内,母亲更是北城有名的old money,家中早年靠银行发家,如今成立航运公司。

他也算是巨富之家长大的,这样的场面连他都……

齐文周闷闷地,坐下之后又问她:“你确定他只有二十七岁?你别被他给骗了,做过资产调查吗。这边的白男都很爱骗人的,而且白男体味重,体毛还多,胸毛更是吓人。”

“他是混血!才没有什么体毛,更别提什么胸毛了!而且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蒋宝缇毫不犹豫的反驳齐文周对于宗钧行的诋毁。宗钧行的胸肌是世界上最舒服的枕头,可以诋毁宗钧行,但不能诋毁她的“枕头”!!!

齐文周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我只是提醒你别被骗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爱骗年轻无知的女生。尤其是你这种的!”

这个蒋宝缇倒是不否认,宗钧行的确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东西。

她刚要点头,余光瞥到前面的落地窗前折射出的人影。

若隐若现。

虽然模糊,但通过高大挺拔的轮廓一眼就能分辨出对方是谁。

蒋宝缇硬生生地吞下了到嘴边的话,摆出一副三分可爱三分天真四分深爱的表情:“他很好的,对我也很好。如果不是他我可能都没办法在这边活下去。我爱死他了,爱的要命!”

齐文周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从中文变成英文。

他在此刻非常不爽自己的英文为什么这么好。

紧抿着唇,手指骨节都开始泛白了。

过了很久,他才异常艰难的开口问她:“那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回国了?阿姨很想你,我也……”

“先生。”Saya阿姨的声音打断了一切。

她主动接过对方搭在臂弯的大衣外套,抻平后挂在一旁,准备一会儿拿去干洗。

她的声音让客厅里的二人纷纷将视线移了过去。

男人换好鞋子,手指搭上领结微微松了松,着装仍旧一丝不苟。

外面是冬日,他身上的凌冽不知是受气候影响,还是他自身就带着寒意。

他十分自如地走了过来,眉目平和,语气也轻慢。

“Tina的朋友?”

“您……您好,打扰您了。”齐文周站起身,很有礼貌的和对方打过招呼。

虽然话说的有些磕巴。

蒋宝缇这下直观的感受到了男生和成熟男性之间的区别。

他们之间相隔的绝不是那几岁的距离。

无论是体型还是气场,甚至连那份从容的威严。

齐文周在宗钧行面前简直像是个稚气未脱的初中生。

明明他也算是个身高一米八五,长相帅气的富二代。

但此刻,无论是他身上价值几万块的卫衣,还是脚上几十万的限量款联名球鞋。

都被宗钧行的高定西装无情碾压下去,

他甚至只穿了衬衫和黑色西裤。

但属于成熟男性的稳重的性张力,让齐文周显得青涩稚嫩。

偏高的眉骨遮去了一部分灯光,于是他的眼眸变得深邃,鼻梁两侧的双C线愈发明显。

男人顶级骨相带来的冲击同样直观,第一感觉是冷,第二感觉是淡。

对方看向他的眼神里什么也没有。

没有睥睨,也没有漠视,什么也没有,和看家里的佣人以及外面的司机没有任何区别。

齐文周静止不动,这倒不是说他有多窝囊。

而是面前这人带给他的感觉不太舒服,那种温和的冷淡,和儒雅的压迫感。

……他莫名感到害怕。太诡异了,直觉告诉自己他不是个好人。

“Tina已经提前和我说过了。”宗钧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带着长辈的温和,“先在这里住下来吧。Saya,去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齐文周和他道谢。与此同时,骨子里的不服输让他站直了身子,结果还是比对方矮了一大截。

甚至连肩都比他的窄那么多……他们就连体型都相差悬殊。

白在健身房待那么久了,他的肩背一直是他练的最好的地方。结果……

宗钧行并没有在这里多待,他看了眼桌上喝到见底,已经凉透了的咖啡杯。

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语气平静:“十分钟后来我书房一趟。”

这句话是和蒋宝缇说的。

她听话的‘哦’了一声。

那人走后,齐文周抓着蒋宝缇的手不安道;“我还是觉得你被他给骗了。我刚才还在想这么年轻就能住进这种地方的人,估计是在给哪个有钱人当……但我刚才确信,他一定在做些非法生意,譬如走私军火?甚至贩卖……”

因为他的气质完全不像会给别人当……他属于那种心狠到会毫不犹豫地将别人一枪爆头的类型,甚至还会在事后温和地说一句抱歉。

蒋宝缇打断他:“他是做正经生意的,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犯罪纪律比你的考试答卷还要干净!”

“可他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你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吗?”

这话将蒋宝缇给问住了。

“他家里……”

她不知道。

宗钧行从不和她说这些。

她的所有事情宗钧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他的事情,她除了知道他的一些基本信息之外,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甚至于这些基本信息,也并非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的合作方知道,与他一同参加慈善晚宴的人也知道。

她唯一和他们不同的地方大概在于,他们有过无数共同度过的夜晚。

所以她知道他的尺度和耐久度,甚至连时长,以及每一次的量……

齐文周眼神坚定:“你同我一齐翻去吧,我可以求我爹地,让佢同意我和你结婚。咁样你唔使嫁俾嗰个傻子,我也唔使娶蒋宝珠。”(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可以求我爹地,让他同意我和你结婚。这样你不用嫁给那个傻子,我也不用娶蒋宝珠。)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