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婚洞房1“专用来伺候贵妃娘娘。”……(第2/3页)
钟薏乐得轻松,手臂自然而然地缠绕住他脖颈,只不过长乐宫里宫人极多,时不时就有宫女路过低声行礼,她有些不好意思,将头埋在他胸口。
直到进了寝殿,卫昭才松开手,把她放在小桌旁的凳几上。
宫女早已颇有眼色地呈上一道道精致晚膳,卫昭温声:“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晚上还有的熬。”
钟薏疑惑。嬷嬷教习的步骤已经结束了,晚上还有什么?
她抬眸,正巧对上他含着笑意的眸子里。
于是她突然便懂了,看周围无人注意,悄悄瞪了他一眼。
卫昭笑得更温柔,支着下颌,看着她小口小口吃饭。
两腮微鼓,唇瓣一张一合,舌尖时不时探出,舔过被热气濡湿的唇角。
他呼吸慢慢沉了下去,眼神里有火在烧。
洁白的牙齿,颤动的喉咙。
唇角沾着一滴晶亮的汤水,没擦干净。
他的指尖动了动,想伸手替她擦,可又死死绷住。
隔着小小一张桌,他几乎能嗅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好可爱。好想吃掉。
钟薏察觉到他神色不太对劲:“陛下今日也累了,为何不吃?”
卫昭笑意不变:“看着薏薏吃,我便饱了。”
她顿时面颊发热,自从那夜与她互通心意后,卫昭便像换了个人,卸下往昔东宫太子的矜持端方,言行间藏着压抑不住的缠意。
钟薏把他面前的玉箸塞在他手里,正色:“快吃。”
他今日和她一同忙着,一下午也是滴水未进。
他蓦地轻笑出声,手指悠悠转了转玉箸:“好。”
钟薏还饿着,闷着头吃饭,可很快她发现不对劲——
她夹过的糕点,他也夹;她舀过的羹,他也舀。
就像故意要把她的味道全部吃进身体里似的。
钟薏皱了皱眉,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卫昭动作顿了顿,也放下筷子。
下一瞬,他慢条斯理地把她吃剩的小碟子拿到自己面前,动作安静又执拗。
“卫昭!”她按住他手腕。
他慢慢抬眼看她,声音依旧温和:“我还没饱。”
“这里这么多菜,你非要——”
“嗯。”卫昭理所当然。
他注意着她的神色,看她面上没有露出嫌恶,才继续。
低下头,将她吃剩的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神情专注得近乎病态。
他讨厌被她碰过的碗、筷、勺。
从前还在外头时,钟薏初次见到每顿有那么多道菜齐齐摆上桌,一个人吃不完浪费,心疼极了。
他还记得她那时的模样,黑白分明的眸子极为认真:“卫昭,你是太子,自然一切都是最好,可我与你不同,也不习惯这样,你不需要对我如此。”
然后他笑:“你吃不完,我可以替你吃。”
她那时不喜欢他,也没有多少和男人相处的经验,听卫昭这么说,也未多想,只想着节省一点,便随他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这对于卫昭来说,实在是天大的恩赐。
她触碰过的、用过的、吃过的——哪怕只是余温残留的一点点,他都想据为己有。
如对她本人。
钟薏看着他吃得认真到有些奇怪,起了些鸡皮疙瘩,又觉得他可能是……节约吧?
等他终于吃完,漱过口,宫女把桌案清空,纷纷退了下去,一声轻响,殿门阖上,只余殿中二人。
卫昭牵着她坐在梳妆台前。
梨木雕成的台面宽阔数倍,镜面是西域进贡的琉璃,光可鉴人,连鬓间飞落的细发都照得清清楚楚。
镜中映着两道身影。
卫昭站在她身后,手指探入她发间,一件件地将繁复的珠翠发饰小心卸下。
凤冠被随手搁在一旁,青丝倾泻下来,沿着雪白纤细的肩颈铺散。
钟薏望着镜中人,眉眼温柔得仿佛一幅旧画,像在专心对待什么珍宝。
……等等。
她忽然警觉。
他为什么——这么熟练?
还未及细想,卫昭已经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别动。”
她僵着肩膀,看着他手指探到自己腰间,解下系带。
指腹从侧腰拂过,温度滚烫。
红裙无声滑落,铺泻到绣着缠枝莲花的锦毯上。钟薏只觉得浑身一松,肩膀也悄悄垮下来,才刚松懈,便被一双手臂从椅上抱起。
卫昭步履稳沉,抱着她走向内殿。
下一刻,他将她压在榻上,整个人埋进她颈边,呼吸急促滚烫。
有些像小狗,又不全是,蹭着,嗅着,缠着,带着近乎本能的贪恋。
他身上的气息灼人,身体也是坚硬的,隔着一层单薄的水红绸衣也能把她烫到。
钟薏闻着他身上的香气,心脏砰砰乱跳,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还来不及紧张,她猛然想起——
糟了。
册子还在外袍的内袋里!她还没学呢......
脸烫得厉害,耳根发红,钟薏咬着唇瓣,抬起眼,小心翼翼地望他一眼。
“卫昭……”她嗫嚅着开口。
他应一声,鼻尖埋在她锁骨浅凹处,贪婪地嗅着那股缠在他梦里的香气。
这么久
,隔了这么久,终于又将她捕获。
“你……有没有经验?”她攥着绣被,语气飞快而紧张,“我、我是说……那个的经验……”
他俯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发,声音温柔:“怎么了?”
“我听说第一次会痛......”
钟薏开始纠结,如果他不是第一次,那她也不会高兴。
“不会疼。”他含住她耳垂,声音含糊黏腻,“我学了很多,薏薏乖,不会疼的。”
粗算起来他们也就半年多未做过,怎么会痛?
钟薏被他轻轻地摸着,嗓音柔和地哄,,像是漂浮在一团软云之上头脑开始晕沉。
思绪混乱中,她忽然想起:“……朝朝呢?”
卫昭动作一顿,眸子一瞬冷得骇人。
可再抬眸时,他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笑得无害,语气甚至有些可怜:“薏薏好偏心……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怎么还能想着那只猫?”
不是的,她只是突然想起,上回朝朝蹲在榻上瞧着他们二人......如此陌生的环境下,若是有朝朝,她或许也能放松一点。
卫昭唇压下来,堵住她未来得及出口的解释,像要把她的魂也一并吞下。
唇瓣碾压着唇瓣,力道大到近乎暴力。那细软的、湿润的唇肉很快被磨得发红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