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2页)

陈则眠抹去唇边的银丝:“你这样很扫兴。”

“等伤口变成溃疡就不扫兴了?”陆灼年抬手捏住陈则眠的下颌:“舌头伸出来。”

陈则眠挑衅地挑了下眉,拒不配合。

陆灼年静静看了陈则眠两秒,把黏膜修复喷雾放在床头柜上,转身进了浴室。

水声很快响起。

不一会儿,陆灼年带着满身水汽走出浴室,手上还拿着一副医用手套。

陆灼年坐在床边:“过来。”

陈则眠懒洋洋地翻过身,侧枕在陆灼年腿上。

陆灼年戴上手套,再次捏住陈则眠的下巴,将戴着手套的手指伸进嘴里搅弄片刻,由于没有找到伤口的位置,直接用中食二指把舌头夹了出来。

“在舌根,”口水顺着脸颊滑落,陈则眠含糊不清地说:“我舌头没那么长,别拽了。”

陆灼年拿起药瓶:“那就把嘴张大点。”

陈则眠张开嘴,任由陆灼年给他往舌根上喷了药。

陆灼年最后也没看到伤口在哪儿,也不知道喷没喷到,就问他:“喷上了吗?”

陈则眠动了动舌头:“喷上了。”

陆灼年摘下手套:“自己不喷,就等着我折腾你呢?”

在这种时候,陈则眠总是特别诚实:“嗯,被你折腾很爽。”

陆灼年呼吸微停,突然叫了他名字:“陈则眠。”

陈则眠正在鬼鬼祟祟地扒拉陆灼年裤子,陡然听到陆灼年叫他,打了个激灵:“啊?”

陆灼年沉默几秒,踌躇不语。

陈则眠见他面露犹豫,好奇心瞬间被吊起:“有话你就说,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陆灼年没说话,只是看了陈则眠一眼。

陈则眠若有所悟,挠了挠下巴,凑过去小声问:“不会又是那种很脏的话吧。”

陆灼年说:“没有上次那句脏。”

陈则眠现在也不觉得那句有多脏,反而觉得偶尔失控放纵一次还挺爽的,特别好奇陆灼年又有什么新想法:“你说说,你说说。”

陆灼年没说,关了灯躺回床上:“睡觉吧。”

陈则眠好奇心都快被吊飞了,哪里还能睡着,思考陆灼年到底想说什么。

他想到几种可能,和陆灼年对了答案,结果却都不是。

这一番猜测下来,陆灼年还没什么反应,陈则眠自己倒是心火燥热,辗转反侧。

“馋成这样?”陆灼年抬手按住陈则眠,声音听不出情绪,冷质的音调和火热的掌心反差极强,格外惑人:“看得出这都是你很喜欢的玩法了。”

陈则眠:“……”

该死!他不仅没问出陆灼年想玩什么,倒是把自己想玩的暴露了个彻彻底底。

陆灼年揽着陈则眠,像是在哄一只发情的小猫:“别闹了,你现在身上有很多挫伤,禁不住剧烈运动。”

陈则眠表示:“能禁住。”

陆灼年不犯病的时候绝对克制,坐怀不乱、方正不阿:“养好身体再说。”

陈则眠愤怒地蹬了下腿:“我身体好着呢。”

陆灼年随口应道:“嗯嗯嗯,好好好,睡觉吧,”

陈则眠不信陆灼年没有半点非分之想,翻了个身,趴在他心口听心跳。

怦、怦、怦、怦。

陆灼年心跳沉稳有力,不疾不徐。

陈则眠:“……”

真这么禁欲的吗?他还是男人吗?

到底谁有性瘾啊,难道是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

陈则眠怀疑道:“你真能想出什么说不出口的下流话吗?”

陆灼年闭着眼:“你确定要听?”

陈则眠:“确定确定。”

陆灼年彬彬有礼地问:“我可以羞辱你吗?”

陈则眠咽了下口水,一点点掉入陆灼年的陷阱:“咋羞辱?”

陆灼年:“我想叫你小狗。”

在听到‘羞辱’这个词的刹那,陈则眠已经想到了一万种羞耻玩法,正犹豫是接受还是拒绝,没想到陆灼年最后就说个这。

不仅浪费感情,还显得他脑子特脏。

果然陆灼年这么清贵矜持的人,是想不出什么脏东西来的。

还是他来上点强度,让陆灼年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下流。

陈则眠起身跨到陆灼年身上,低头在他耳边询问:

“你是想叫我小狗,还是想让我当你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