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惩罚(下)叫老公的名字。……

“呵…”

游夏很清晰地听见,男人低缓地笑了声。

在她看不见的眼前,屈历洲单膝跪抵在柔软地毯上,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将嘴唇凑近过去。

黑色缎带轻柔地蒙住女人双眼,在脑后系成秀气优雅的结,反衬她后颈清伶的线条愈发脆弱不堪折。

因为被遮住视线,其他感官才会变得更为敏锐。

她能感觉到腿内侧,隐约传来他发丝轻扫的触感。

这种异物感带来无穷无尽的痒症,像是得了一场让人不自主失神的怪病。

她下意识去碰,想推开让她难受的东西。

可等到颤动的指尖触到他微凉发尾,又停滞住。这很好地给了他机会,顺势扣握住她的手腕。

男人有力的指尖从她掌根开始,灵活钻游进她手指,勾住,然后用力地十指相扣,动作满是不容抗拒的强势。

却在手心相贴合的瞬间放松,一触即离,两只手虚虚拢扣着,似是大型猫科动物收缩利爪,只用肉垫拨弄逗玩着慌张的猎物。

“不是说要我用嘴巴好好道歉吗?”

他将深沉微哑的本音压得极低,尾音涵盖了漫不经心的野性,

故意发问,“你要的道歉方式,是这样?”

男人说话时,鼻唇呵出微灼吐息,有意或无意地落在她膝头。很快,他如愿听见上方传来她一声细弱的抽气声。

感受到最多热度的,其实是最娇气的那里。

隔着薄得过分的衣料,他的气息源源不断地倾泻下来,不紧不慢地在柔软处敷开弥散,又冷却,若有若无地在吊着她。

“快点……”她急不可耐地催促,羞赧的声音细如蚊蚋。

“忍不住了?”屈历洲闷声笑了下。

男性骨感修削的手指穿过她指缝,拇指指节的薄茧摩挲她软嫩掌心,牵引着她的手抚上自己发顶,插进发间。

“对不起啊,宝宝,原谅我。”

他漫不经心说着些讨饶的话,指腹压着她指尖陷入自己发根,发顶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她手心。

他根本没说错在哪里,也没说为什么道歉,就只是一句句撩拨着她,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

但就只是这样,也足够让游夏荡漾一阵子。

男人的发丝比她想象中更柔软,干净清爽根根分明,带着些洗发水残留的冷冽雪松味道,与此刻喷洒在她皮肤上的呼吸形成奇妙违和的对比。

他的味道清冷,他的呼吸灼烫纠缠,相互违背,又很好地归敛融合,构成一部分的,他本身。

游夏知道自己正在……

这个发现让她小腹莫名抽缩了一下,像是在挽留些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

她同时蜷起手指,却被他强硬掰开手指,更深入地插进他浓密的发丝之中。

像被野外动物亲昵又霸道地留下标记性气味那样,没两样。

“我说的不是这样。”她抓了下他的头发,不满地提醒。

他这时没再多逗弄她,坦然回应说:“知道,宝宝。”

“知道你还……啊!”

话没说全,他蓦地坏心思碰了一下。

“是这样对不对?”男人沙哑的尾音随衣料摩擦声,消失在她惊喘的轻呼里。

隔着布料,他略微施力碾磨过,引来她猛然紧攥他的头发。

头发在她手里扯痛,她*的力道不重,刚好有点爽。

屈历洲没给她多缓神的时间,慢慢抬指,勾挑起那块毫无遮蔽作用的可怜小布料。

这个动作让游夏猛然惊动。

没错,就是这个动作,又是……

昨晚她的“老公”屈历洲给她涂过敏药时,就是这般相同的、过激危险的姿势。

游夏不得不想起这个画面,甚至屈历洲昨晚也是,沉身蹲跪在她脚下,一面在她的过敏处怜惜地涂抹药膏,一面语态轻嗤地挑起她的蕾丝边缘。

区别是……她今天穿的不是蕾丝,只是在长裙下,连裤丝袜里,穿了条再普通不过的黑色小三角。

啊,不对!

区别在于今天的人物不同,伺候她的男人不是屈历洲了,而是她的小情人。

怎么可以在迷乱的时候,把两个人弄混呢?

游夏想要对自己强调这点,于是懵着脑袋开口,

“昨天晚上,我老公给我涂药,用的也是这个姿势……”

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不仅敢偷情,还敢在一个男人面前,提起另个男人。

“哦?”她的情人听到这句话,竟然没有生气,反而略带恶趣味地揉搓着她一览无余的唇瓣,问她,

“那么你老公,也对你这样做了吗?”

她的无知莽撞可能会惹来危机,但好在,情人和老公两者都是屈历洲。

那只会获得更多奖励。

游夏只能诚实:“没有……”

“听你的语气好像有点遗憾呢。”男人语调,速度,都平缓无波,只有挑抹她的动作格外兴奋到指尖发麻。

略含惑人的诱蛊意味,他又问,“你很希望老公对你这么做?”

她的唇齿间吐出难捱的破碎音节,不甘就此示弱:“我就是希望,又怎么样?”

如此聪明又天真地,想用这种话来刺激情人。

“我和他是夫妻,我就是想要他舔,又怎么样?”

高昂的字词里满是胜券在握的凌傲,她自以为这样,就可以将情人拿捏在手里。

多么可爱——

夫妻,想要,舔。

这些词汇字眼组建在一起,落在他耳里,动听到他的脊椎都窜上接近疼痛的极端快意。瞳孔被她无知的字词刺激到近乎失焦。

“好啊,满足你。”他的声音震颤不止,刻意放轻的气音,每个字都像绒毛搔过耳膜,带着愈演愈烈的失控。

游夏有些随之紧张起来:“什么…”

突然的温热触感让她顿时紧紧弓起身子,仰头从喉间溢出低吟。

像是被闪电击中脑海,瞬息的昼亮后,泛滥的波浪都带着电压,一汩接着一汩将柔软的躯体透穿。

情人低磁的嗓音飘荡进来:“接下来,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你的老公。”

她还没所反应,也想不起这句话,是在屈历洲被下药时,她自告奋勇要帮忙,带着倨傲神色对屈历洲说过的话。

她说允许屈历洲在释放的时候,叫出初恋的名字。

在她或有可能分心去回忆的时候,腿边男人的动作更大胆。

他蓦地抄起她右腿,强硬地将它掰上来,腿弯挂在沙发扶手上,另一手摁住她左边膝盖用以固定。

她以一种几乎被晾晒的姿势,被他坚定不移地把控身体。

接着,他收紧攥住她手腕的指骨,将她原本放在他头顶的手也捉下来,一手合握住她两只细嫩的腕子,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