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平等论(第2/2页)
程静农摆摆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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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家父女欢声笑语之时,林笙和严轻也到了家。
林笙在路上没有盘问严笙,怕影响他开汽车,况且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问透。
这回家里有了仆人照应,进门后便不是那冷冷清清的光景了,首先是有了现成的热水可以洗澡,如果他们要吃夜宵,厨子也能立刻为他们下两碗面。
他们不饿,径直上楼回房,排着队的沐浴更衣。林笙虽然只是出门做了一天的客,但到家之后就感觉累得发昏,好似卖了一个礼拜的苦力。可是累成这样也不敢彻底放松,至少在走出盥洗室前,她得先把睡袍穿好,还要在睡袍外面套一层上衣,上衣的扣子也得全系严密。
她关灯上床,翻身转向了下方的地铺:“哎。”
他背对着她侧卧:“嗯。”
“你累不累?”
“还好。”
“今天,程二小姐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你怎么坐到了她那里去?”
他翻身仰卧了:“她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我说你和程大少爷一起出去了。他问我为什么不去,我说因为没有人叫上我。”
这是他回忆起来的第一个片段。
紧接着是第二个片段:“她让我坐过去喝咖啡,问我平时有什么爱好。我说没有。”
伸手轻轻抚摸了自己腰间的伤疤,他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应该就是这些。我想我没有说错什么。”
林笙伏到床边,低头看他:“我相信你不是大嘴巴的人,不是怕你乱讲话。我是——我担心的是——”
她想自己应该怎么说呢?总不能直说是担心他对程心妙一见钟情、被她策反。直说不行,那么应该怎么说呢?
她正忙于措辞,他的声音却是忽然从下方传来:“你不愿意让我认识那位程二小姐,是吗?”
答案可以是一个“是”,但听起来又有点不对味,内种原因挺复杂,不是简单一个“是”字可以概括。然而未等她开口,他已经直接给了她最终答复:“可以。”
他翻了回去,恢复了背对她的睡姿。而她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他那异于常人的冷淡和果决,连忙嘱咐道:“你也不要彻底不理人家,将来见了面,招呼还是要打一声的,讲礼貌嘛。”
“好。”
“还有,今天谢谢你。”
他欠身回头看了她:“不客气。”
然后他保持着回头看她的姿势:“还有别的话吗?请你一气讲完。”
“嗯……没了。”
他依旧看着她,有点不相信。而她看他好像被自己这个一句接一句的说法闹得挺烦,不由得有了一点歉意:“睡吧。”
她见他不动,就探身伸手,用食指轻轻一戳他的头,想将他戳倒在地:“真不说了,躺下睡吧。晚安。”
他躺了回去,闭了眼睛:“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