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3/3页)

她点头,正色承诺道:“我陈今昭此生,断不会背叛殿下。”

话刚落,她就被他拉到了香案前,先与他一道面朝殿外拜天地,再面朝牌位拜祖宗,后又给她母妃烧了会纸,最后与他对拜喝下合卺酒。

她刚仰颈吃下合卺酒,手里刹那一空,只听酒杯哐啷一声不知扔去了。下一瞬灼烫凶狂的气息侵吞了她唇齿,肆意抢夺着她口中未来得及咽下的酒汁,攻城掠地,摧锋陷坚。

与此同时,他俯身探臂,直接将她托臀抱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朝内寝大步而去。

凤冠的金玉流苏凌乱拍打在她的面上,她挣扎偏过脸想喘息片刻,可转瞬就被他掐了脸重新覆上。

他的步子极大,速度又极快,不过几息的功夫,已抱着人来到了榻间。挥手拂落帷幔,他压着人倒在被面绣凤龙呈祥的柔软衾被之上。

单臂撑过身体,他高仰了脖开始解襟扣,可目光如鹰如隼,片刻不离身下之人。

倒在榻间的陈今昭,凤冠歪斜,嫁衣凌乱。

她张着唇喘着,双眸洇湿,唇红似朱,胸口剧烈起伏。

此刻被他的目光所慑,不自觉的仓皇偏过眸去。但他仰脖时绷直的脖颈、颈上绷起的青筋、以及下颌至隐没襟口处隐隐抽动的狰狞刀痕,那瞬间却不可避免的映入她的双眸里。

“陈今昭,看着我,莫怕。现在你我是夫妻了,夫妻二人行伦敦之事乃人伦常理,是阴阳和合之道,亦是人间至乐。”说话间,他已尽数解了襟扣,拉开了腰间金玉带,随手掷向了榻外,“你放心,此番行事前我已喝过降火茶,不会将你弄的太过。”

他的声音带着安抚之意,但那沉哑的嗓音浓重含欲,那股欲肆意逞凶的欲念都快透体而出,在陈今昭听来,简直没有丝毫的说服力。

“脸转过脸,看着我。”

他第二次命道,她只能依言照做。

可刚一转眸,就眼眸骤缩的惊见他已褪去了外衣,赤着筋肉隆起的精壮上身,分膝屈跪在她两侧。在这昏暗的一方寝榻之地,以霸道占有的姿势将她笼罩。

他抬手去摘她歪斜在软枕上的凤冠,明明看她的眸光里全是占有的欲望,偏还能笑着安慰她,“怕什么,你我二人从前又不是没在榻间绞缠过,此番不过是比往日多了最后一步罢了。”

陈今昭非但没有被安慰到,反而被他这模样给骇得慌。

“殿,殿下,我觉得,我还没怎么,准备好……要不,等明日?”

姬寅礼将凤冠扔到榻里边,手指不由分说的去解她嫁衣。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这道理,你该懂得。”他声音哑的不成样子,解衣裳的动作却极具耐心,“我们今夜势必要做成夫妻的。且你自己应我的事,又岂容你临阵脱逃,企图反悔?陈今昭你听话些,在榻间的时候,说多些好话,尽量别惹我。”

陈今昭被这话里的意味吓得哑声。

红色的嫁衣从帷幔中间落了下来,如翩跹的艳蝶,缓缓飘落在男子的红袍之上。很快,又有中衣、里衣,腰间束带、单薄的细布小裤等陆续飘落而下。

姬寅礼浑身肌肉绷紧,仓皇移目没敢去看第二眼。

一想到这样皎洁无暇之处要被他染脏,他有种无法遏制的血脉喷张之感。甚至有种欲几近挞伐之态,将她今夜顶死榻间的冲动。

他猛地手撑床榻剧烈喘息,缓解着那强烈的眩晕之感。

本来今日过来时,陈今昭还不算那般怕的,可此刻见他如此模样,还没开始,她就吓得想跳榻而逃了。

“殿下,要不,您拉开帷帐先缓缓?”

“没事,别怕。”他安抚到,眼眸都带了猩红,吐息的话都似焚着火,“来,让我抱抱。”

他俯身将人圈抱怀里,吮吻着她的唇舌,轻抚着她微微发颤的脊背。不敢再朝下细看第二眼,更不敢去回忆刚才那副艳到极致的画面。

他只抬手覆上,努力去回忆教化书上讲的那些,柔情蜜意的抚慰着她。

终于绞缠那刹,他闭眸低喘,如登极乐。

拥着怀里泣声细微的人,他如拥至宝,一遍遍附她耳畔缱绻低喃:“吾的昭昭,吾的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