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姐姐…帮帮我

少年轻得如羽毛拂过的低声呢喃,随着细密的吻又急又热地落来,原本冷调色的房间渐渐腾升起窒息的热气。

“陆、陆烬!”她被他亲得浑身发烫,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中无法动弹,长如黑瀑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轻晃的脸颊上,露出的一双眼睛泪汪着蔼蔼水汽。

他的舌像是有倒刺的猫,舔得她身上又黏又热。

“嗯……姐姐想要说什么?”他撩起湿红的眼,迷离地打量她脸上露出的神情,殷红的唇角扬着奇异微笑。

她真的很可爱啊,哪怕理智在抗拒,生理却又忍不住向他靠近。

和亲人的小动物一样,刚开始被揪住后颈了或许会挣扎,但只要放在膝盖上好生生地顺毛,又会变得乖乖的。

“姐姐真乖。”他情不自禁喃出声,紧贴她的身体动情得明显。

慈以漾的双手被他束缚在床头,察觉贴在腿上的温度,紧绷着脸企图恐吓他:“我已经说了和你分开,你不能再这样对我。”

“不能怎样对你?”他微笑,唇色红艳得似刚吸过血般,妖冶得不正常。

慈以漾抿唇说不出那个词。

他眼尾懒懒垂下,凝着她红得似有滚了几片红艳艳的桃花的脸颊,像刻意的,又像是不知道她要说什么,迷茫反问:“姐姐是说我强迫你和我做吗?”

慈以漾见他露出了几分迟疑,以为是恐吓有用,喘息几口凌乱的气息,勉强压住狂乱的心跳,“对,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犯法?”他黑如猫儿石的眼中浮起无害的懵懂,随后仿佛也装不下去般失笑出了声。

慈以漾瞪着他,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陆烬低头亲在她红得可爱的鼻尖上,温柔的腔调中含着压不住的笑意:“姐姐讲这句话的时候,真可爱,我被抓,姐姐就不怕刚出院…嗯,还有姐姐远在m国的妈妈。”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蹙了蹙眉再重新道:“不对娶姐姐之后,她也是我妈妈,姐姐不想我们的妈妈连一块墓地都要被收回去,最后因为我被判刑被征收资产,连容身之所都没有吗?”

什、什么意思?

慈以漾怔愣地看着他,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陆烬受不了她露出的可爱神情,想要控制,但她就在眼前,睁着一双漂亮的杏眸认真又迷茫地看着他。

实在太可爱了。

陆烬忍得眼尾都红得坠泪,最终仍是忍不住轻喘着用力蹭了几下。

这样隔靴止痒的行为,根本就缓解不了他骨子里的渴痒。

他只是隔着裙子,但带起的摩擦热度却让她浑身倏然猛地一颤,差点失神在那一下中。

少年抱着她动着,不正常地欢喜呢喃:“姐姐好可爱,连得我随口说的话,都听进了耳里,我有时候真的很想要将你关在橱柜中,让你只看我一个人,只爱我一个人,你只看我,只有我好不好,别去想别人,姐姐能不能将我当成你的全部。”

即使他死了,也没人敢动妈妈的墓地啊,那是他准备见她时赠的礼物。

“呃……”慈以漾脸颊迅速变得陀红,竭力咬着下唇不让呻吟泄出,眼眶还是被逼出生理反应的水雾,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下。

涉及到妈妈的事,她不敢贪念身体被取悦的快感。

她勉强维持理智,伸手抓住陆烬的手臂,急遄软喘地开口:“陆烬,你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只将头低埋在她的侧颈喘息。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妈妈怎么了!”她努力抬着肩膀想要他抬头。

陆烬顺着她的力道缓缓抬起脸,洒着长睫的脸颊上浮着一团红晕,像是还没有从生理快感中回过神。

她慌了,“陆烬!”

听见她紧张得连尾音都紧得发抖,他忍不住亲亲她的眼皮,心中腾然升起的怜爱从眼尾泄出,唇角扬起的笑像是赤诚无害少年在恶作剧。

“不是很高兴,所以不想告诉姐姐。”

他不疾不徐的态度令她惊魂不定,一边承受他黏腻的吻,一边竭力冷静将束在手腕上的领带解开。

好在他并未系很紧,也没有管她在解绑。

察觉手腕松动,她蓦然挣脱出双手,用力推开伏在身上的少年。

他顺着她的力道仿若无骨,懒懒地倒在一旁轻喘,挑着晕红的眼,笑着凝望她仓惶往外的背影,没有追上去。

因为她打不开门。

慈以漾是开不了门,无论是用力掰门把手,还是拍门,门自始至终都纹丝不动。

至她还找了房间里能砸门的重物,将屋内弄得乱七八糟,依旧打不开。

打不开,根本就打不开!

她狠狠地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眯眼笑看她作为的少年。

他双手撑在后面,歪着头和她对视,似乎极其喜欢看她,眼都很少眨。

慈以漾盯着他,忽然抬手,直接将门口摆放的花瓶掀倒在地上。

陶瓷杯砸得四分五裂到处都是渣子。

少年终于动了。

他赤脚从床上下来,走到她的面前。

慈以漾仰头挑衅看他:“你不开门放我出去,我会将房里值钱的东西都砸了。”

这样的威胁自然让他失笑,揽腰将她横抱起,转身往沙发走去。

慈以漾知道威胁不了他,用压下怒气的声音挣扎道:“陆烬,快开门让我出去!”

他像是连话都听不懂了,兀自抱着她放在沙发上,握住她乱动的脚踝,垂眸仔细打量她的脚。

确定她没有受伤,他起身乜她气红的脸,随后将茶案上的桌布蓦然抽出,上面摆放的饰品霹雳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交响。

慈以漾怔愣地看着他。

他低眸温柔地看着她,问道:“好听吗?够不够?”

说完没等她回应,他打量房中摆放的那些,又自言自语道:“不够。”

他起身朝着被打开的房门走去,再次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雕刻精美斧子。

慈以漾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在里面藏一把斧头,就看见他对着屋内的东西毫无差别地砍去。

那些脆弱又精美的摆设不断从架上掉落,连着浮雕的墙面也布上几道明显的痕迹,不过几分钟原本冷调风的房间变成了废墟风。

实在没什么东西可砸了,他丢弃掉斧子,转过漂亮的脸,讨好地看着她:“姐姐还想砸什么地方,我帮你,房间里瓷器比较多,落在地上不小心踩到了会很疼。”

慈以漾僵着眼珠,顺着他的脸往下看。

是会受伤,被砸坏的玻璃和瓷器这种尖锐物很容易划伤腿。

现在他的脚下就全是血,甚至她还看见他的大拇指被雪白的瓷器刺穿了,每朝她走一步都像废墟中开出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