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清醒和直冲天灵盖的酥一同侵入她的躯壳。

让这枝春花有些承受不及。

虞绾音看清楚是谁,又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叫了谁的时候,连腰都直不起来。

恰逢睡醒之后的绵软无力,她声音也压不住,无助地轻哼两声,“你,你什么时候回……”

不等她话说完,男人的身影就压了下来。

一同压到身前的,还有她被扣住的腿弯,“杳杳在想谁?”

“我不是……”虞绾音撑着身子想脱离,根本脱离不了,她话语混乱中开始责怪他,“你,我,谁让你刚刚那么轻,我以为……”

戎肆彻底放弃了什么狗屁温吞柔和,大开大合道,“这不是不轻了吗?”

竟然还怪他轻了,让她想起了别的男人。

“我看杳杳不是喜欢轻的。”

他咬着牙抵在她耳边,声线粗沉,“杳杳是纯欠要。”

戎肆真的觉得自己是魔怔了。

竟然想用楚御的方式疼她,结果疼得她在他床上喊别人。

远走几日回来,夫人就这么等他。

戎肆真想疼死她。

虞绾音这一晚上压根没怎么睡。

只要沾了楚御的事,她就没办法跟他解释。

总不能说是因为白天她背着他偷偷去看了朝越。

听到了楚御的一些消息,回来之后想了一整日,导致晚上不小心梦到了他。

虞绾音觉得这非常合理。

她和楚御又不是陌生人,算是实打实的做了数月夫妻。

楚御待她也是摸着良心的好。

但男人嘛,总是有些小心眼的。

非要她嫁了他,就不能再想起其他男人来。

哪怕只是关心一下都不行。

这怎么可能。

戎肆第二日就不装了。

虞绾音醒过来,看见他在床榻边更换衣物。

戎肆听见她醒来的动静,便回身看过来。

他刚套上裤子,扯着腰间束带,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而后拉紧。

随着腰身收束起来的动作,男人小腹块块肌肉就鼓动得更加明显。

带着令人心神动荡的野欲气息。

戎肆勒紧,腰腹线条清晰流畅。

他没穿上衣,看她醒了,就直接去取她的衣物。

把她的衣服放进了床榻边。

最上面是一件崭新的小衣。

戎肆看着虞绾音遮遮掩掩地从床幔纱帐里伸出来一只手,葱白的手指偷偷把小衣垫到了最底下拿进去,拉上床幔换衣服。

戎肆还是不满她当着他的面遮掩。

他换衣服什么时候避着她过。

他正不满着,听见床幔里,虞绾音问,“这心衣是……”

“我又做的,这个结实,我试过,扯不断。”

试过就试过吧。

说扯不断,虞绾音就不自觉地想到了其他画面。

他走上前,“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虞绾音回得很干脆。

戎肆不甘心,坐在旁边,“你跟楚御的时候,也这么避着他?”

怎么又提楚御。

虞绾音嘟囔着,“谁要看着别人换啊。”

也就是他没什么羞耻心。

楚御那种端方性子,更不会盯着她看。

上一回,要不是把他当成了青颂,她也不会喊他帮忙。

戎肆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她在楚御面前也这样。

他平衡了一点。

戎肆折返回去,重新拿起自己的衣裳。

再大的气性,睡一觉也就没了。

他独自在外换好了自己的衣装,摸到荷包里的瓷瓶。

打开吃了一颗。

昨晚折腾得狠了点,今晚得让她休息。

虞绾音发现,戎肆虽然不再装着自己安静又爱看书了。

但倒是懂了些许节制。

这是个好事。

虞绾音想可能是他吃腻了,所以慢慢频率就低了一些。

这样等她走了之后,他也不会因为戒断太突然,而生出什么执念。

至于楚御。

他还活着就好。

若是说再让她去找他,虞绾音也觉得没有必要。

一来,她不能给他什么。

二来,她改嫁旁人,这两人之间还有私仇。

她再去找楚御,平白牵扯出一些掰扯不清的恩怨和麻烦。

也不是她想要的。

戎肆这边……

虞绾音想她快处理好了。

邻近冬月,燕北突然重创行进中的北蚩军队。

惹出来一阵声势浩大的战时消息。

朝越听到了风声,养好伤势就想离开。

寨子里给他喂了个安神的汤药,还是蒙着他的眼睛,买了辆车把他送到了隔壁两座城的官道上,送行之人撤离后,等朝越睡醒自行离开即可。

该说不说,戎肆因为她,对于他仇人的部下做到这种程度,也是仁至义尽。

虞绾音心里都清楚。

东北部的战乱消息已经逐步席卷到了整个中原。

燕州原本的政权基本垮塌,周围两个州郡国直接俯首称臣,合力对抗北蚩,让他们的行进更加顺利。

但下面的一些州郡国依然万分紧张。

要么是不甘心自己独立的政权要拱手相让,要么是觉得自己手里握着的资源也可以打。

郢州现如今虽然迁都,但是都城忙着建立也忙着守城。

跟一块随时都能被咬一口的肥肉没有区别。

周围的州郡国之所以没有动手,就是因为先前匪寨在陇安打的两次胜仗。

加之江陵本就是易守难攻之地。

有人因着这两个原因,开始撺掇戎肆入伙。

他们觉得,戎肆当前的火力,只要他点头,那江陵陇安台溪都在囊中。

下一步一个半残的郢州也就不在话下。

也因此,许了他很多高官厚禄。

总归是一片混乱。

外面的局势瞬息万变。

冬月里第一场雪下下来。

虞绾音捧着手炉坐在院子里,看阿筝和青颂一起堆雪狮。

周围几个少年有样学样。

戎肆骑马从外面回来,马蹄扬起地面层层雪雾,又随着他们减速而慢慢落下。

戎肆停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卷轴回来。

他下马把缰绳递给旁人就朝着虞绾音走了过来。

虞绾音正兴致勃勃地看他们堆雪狮。

眉眼发烧落了些毛茸茸的雪花,白皙柔润的脸颊上是红润的绯色。

鼻尖也红红的。

她坐在那里,自己就像是一个披着红色斗篷的小雪狮。

白生生的。

戎肆将她斗篷里面落得雪拍掉,拉上她的帽子,“冷不冷?”

“还好。”虞绾音的手藏在斗篷里面,还捧着一个手炉,怎么都算不得冷。

戎肆坐在她旁边,“你先前给台溪邮驿那边送消息了?”

“嗯。”虞绾音眼睛亮了下,“是有结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