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IF线慎买(不影响订阅)(第4/6页)

不过她确实没什么事了。

鞋子落了水,不应该一直在湖里泡着,懊恼它怎么就掉下去了,偏偏掉下去的是自己的鞋子,而是要把它冲洗,晒干,然后往前走。

她人生信条一向如此。

孟秋温声,“不回了吧。”

她计划道:“过几天我去英国收拾东西,那边就彻底结束了。”

“到时候会有行礼寄回家,你和爸爸帮我收一下。”

何宛菡没多劝,“好。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赵曦亭回程飞机落的是南方,没回燕城。

这一趟他快一天一夜没合眼,神经却还十分亢奋,他有预感,很快他就能和孟秋结婚了。

他订的酒店离孟秋的不远。

刚下塌,酒店老板消息灵通地来拜访,送了瓶红酒和餐食,要给他免单。

赵曦亭边说不用,边包下酒店西面的高档温泉,花钱买清静。

估摸是老板漏的风声,有人喊他去夜场坐,他一概拒了。

他湿漉漉坐在岸边吃了些刺身。

有些想法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水上雾气氤氲。

赵曦亭想起那人黏在耳根湿漉漉的头发,发抖的腰,曲折身体一刻不停歇地和他抵死相缠。

他反复咀嚼那些画面,竟起了兴致。

他捞起一根烟眯眼抽起来,低眸扫了眼下方,很懒得弄,他似乎更享受这份生龙活虎的胀痛,以及她带来的焦渴。

他好像正在经受一种苦难,苦难越长,等得到时,快乐也会身价倍增。

他吞云吐雾,脑海更为细致地描摹她那双会叫喊会勾人,且含着水的眼睛,还有翕动间塌在他脖子上,无法说谎的鼻腔。

做。爱的时候她是诚实的。

诚实地感受他。

他凶狠地占据她是带了点私心,要她忘不了他,也不敢忘掉他。

性刺激存在于理性之外,更容易掌控。

赵曦亭肆意地敞着腿坐着,他想得深了,因而挂水的胸膛落了斑驳的烟灰都没感觉到。

他抬手挥了挥,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还立着,怕是压不下去了。

他干脆从汤池子里出来,一不做二不休—,冲了凉水,换衣服离开。

夜挺深,大城市的灯火正辉煌。

司机不明白赵曦亭为什么大半夜去别的酒店却不上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公子哥想“消遣寂寞”。

他这样的人,本身就适合夜夜笙歌。

“就停这儿吗?”司机小声问。

赵曦亭“嗯”了声,似乎没打算下,淡声:“一会儿就走。”

然而,赵曦亭见着了孟秋的“情人”——

章漱明。

他和章漱明就几面之缘,却让他难以忘怀。

章漱明长相很书生气,倒不是文弱,而是能觉出接受过精英教育,举手投足很有涵养,仿佛很规矩,待人接物如沐春风。

赵曦亭眯了眯眼,不经意想起她的初恋。

她喜欢的人似乎有些相似之处——温和周到,小富即安,没什么野心。

不管内心怎么想,起码表面上很迁就她。

这些“安分”的性格特征和他没有丝毫共同点。

赵曦亭不免感慨,几经周折他们似乎回到了起点,她对他不屑一顾,他们之间横着第三个人,而他无可救药地对她上瘾。

不同的是——

相对于章漱明,他是先来者。

赵曦亭坐在车里,长睫慢慢地抖,抖出两许暗沉的光。

“咔哒”。

火舌印亮了他下颌的皮肤,橙红的一衢。

他指腹轻轻挪开,火灭了,亮光也暗了下去,英俊的眉弓深处陡然藏起叛教徒的死灰。

他扬起下巴低睨那人,眼睛捕捉器一样围追堵截。

章漱明毫不知晓。

他正大光明衣装笔挺地走进酒店,向前台要了临时寄存的包裹。

侍者熟稔的样子俨然昭示他和未婚妻在这里住了很久。

在这一瞬间,赵曦亭自觉像一只窝在臭水沟乞求爱怜的老鼠,见不得光,捞不着月。

连想见人一眼都得这么小心翼翼师出无名。

他一垂头,看见指缝间燃着的烟头星火,标签昂贵,却卑微得可怜。

他眯起眼,面容变得凉薄狠戾。

她没这个道理。

司机敏锐察觉他吐息变化,下意识挺了挺背坐正了,怕被波及。

赵曦亭说了几个字,“你回吧。”

“好。”

司机如临大赦,在车门外戴着白手套恭恭敬敬鞠了个躬,“赵公子我就在酒店歇着,夜里您要用车随时打我电话,晚安。”

赵曦亭在车里松弛地坐了一会儿,指尖不紧不慢地在手机屏幕上敲字。

——睡没睡?

如他所料,没有回音。

他放空了一阵,神思漠然地抽完最后一根烟,行云流水地下车往酒店走。

孟秋傍晚睡过一会儿晚上不大困,她在做英国的行程安排,手机搁在洗手台,电脑习惯性开了勿扰。

门铃声响起,她下意识看了眼时间。

已经十一点多了。

这么晚一般不会有访客,她不太想开门。

她猜测是章漱明,或者服务员,除此之外她想不起还有谁,她在这边没什么朋友。

她抬高音量问:“什么事?”

但外面的人没回答她,只是耐心地按门铃。

孟秋觉得古怪,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等到她走到,外面的人又不按了。

她垫脚看向猫眼,那人许是没怎么动,感应灯都黑了,她没看到有人,以为是小孩儿捣乱,或者别人的访客走错房间。

正要走。

门上的电子锁却诡异地响起刷开的声音。

瞬间,她浑身血液往头皮涌,双手惊恐地压住门,但她现在去扣锁链已经来不及了,对方已经迈进来一条腿。

穿着黑西裤。

她快吓哭了,拼命拿肩抵住门板,大声喊了两句“救命”,整个身体都在抖。

然而很快,她的嘴巴就被微凉的手捂住。

她在混乱中看到来人高挑的身量,熟悉的冷香钻进她鼻尖,她喉咙突然哑了,惊惧地盯着他的脸。

他捂得急,她又挣扎呼救,有几根手指钻进她的口腔,怕弄痛她似的马上抽出来,勾出银丝揩在她唇角。

他下巴吹了风,因而是凉的,寒津津地贴着她脸颊摩挲,低沉温暖的气音游弋进她的耳道。

“嘘——”

他像安抚一只猫,五指托住她的脑袋,不住地抚摸,另一只手放松她的肩颈,薄唇温柔地啄她的脸颊。

“嘘嘘嘘……。”

“是我。别怕。”

“法治社会谁敢随意开别人的门,你有一张房卡在我这儿,忘了吗?”

他还有脸说法治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