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营养液加更)(第2/3页)

店里几个员工都知道他什么意思,在旁边捂着嘴偷笑不敢出声。

虞青砚则扔下一句“脖子痒就去上吊”,然后头也不抬抬腿直接从江珩旁边走过去。

只剩下江珩一个人在原地“哎”了一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背影相当不满。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几天江珩一见到虞青砚,总是忍不住阴阳怪气地打量他的脖子,心道虞青砚实在太不够意思——

自己哪一任小女朋友没介绍给他认识,偏偏到了虞青砚这儿居然藏着掖着。

总不至于是太漂亮了,怕他会挖墙脚吧?

江珩扪心自问:他有那么帅吗?帅到都能对虞青砚产生威胁了?

但其实真不是虞青砚刻意瞒着江珩。

江珩是他最好的兄弟,虞青砚瞒着谁也不会瞒着他,况且他跟戚许实际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他不怕让人知道,更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或者私底下怎么议论。

之所以没有告诉江珩,一个原因是戚许说他需要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完全确定,而另一个原因……

在打发了江珩之后,虞青砚起身走到休息室的镜子面前,歪着头看了眼自己的脖子,同时抬起手来摸了摸一处已经变成暗红色的吻痕。

小兔崽子下嘴是真的很重。

那天晚上好几次虞青砚被咬的倒吸一口气凉气,然后又不受控制扬起脖颈好让戚许能吻得更重,因为那种又疼又爽的感觉实在让人上头,非常刺激,也特别带劲。

然而闭上眼睛陷入睡眠之后,虞青砚却在梦境里见到了很多纷乱复杂、变幻扭曲的画面。

——画面里有他,有戚许。

他们同样在混乱当中接吻、在黑暗中喘息和拥抱。

但眨眼间他又看到戚许发红的双眼,以及崩溃而绝望的脸。

虞青砚下意识想要走到他身边,眼前看到的画面又陡然旋转变幻。

他无法从支离破碎的画面中拼凑出完整的梦境,只觉得自己在梦里看到的情形好像带着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让他感觉自己胸口像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非常压抑,无法喘息。

甚至于连鼻尖都充斥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腥甜气息。

一开始虞青砚觉得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仅仅只是做梦而已。

人是无法操控梦境的,梦到什么都有可能,就算是噩梦也无所谓,反正醒过来就忘了。

然而从永川回到北京之后,他却连续几天都做了跟那天晚上相同的梦。

虞青砚忍不住皱起眉头,心道他特么是中邪了吗?

这件事虞青砚没告诉戚许。

他自己都没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呢,没必要给戚许添堵。

更何况戚许现在心思太重了,十几岁的时候就早熟,现在更是不得了,一天到晚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虞青砚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地笑了笑,觉得自己这个爹当的还真是挺到位的。

之前哄着小时候的戚许玩,后来无微不至给他当爹,生怕孩子长歪了,现在又准备转型给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小兔崽子当男朋友。

男朋友。

虞青砚默默咂摸着这三个字,又想到他今天送出去的那束花,没忍住冲着镜子乐了半天。

不知道这会儿戚许收到了没有,也不知道他忙完了没有,但虞青砚没有打扰的意思。

在永川时他听小乐说过,他们每次拍摄一拍就是一天,因为明星还是他们团队的档期都很珍贵,对成片要求也高,所以有时候争分夺秒拍到凌晨都是常有的事。

看了看时间还早,虞青砚索性去了公司的攀岩室,反正过去一个多星期,手已经好全了。

公司在他们当年开的第一家酒吧楼上,核心商务区,寸土寸金的位置。当时主要是为了方便,后来生意越做越大,赚到的钱也越来越多,虞青砚跟江珩索性不再租赁,直接买了两层楼用来办公。

将近五千平的面积,实际上根本用不了那么多。

于是除了健身房、茶水间、休息室、母婴室之外,虞青砚又单独修了一个攀岩室。

最开始主要是因为戚许喜欢,省得老往俱乐部跑费劲,而且戚许当时在虞青砚开的俱乐部很出名,长相太招眼了,总有小姑娘在底下看他。

后来戚许出国,虞青砚时不时也会过来玩一会儿。

一是为了打发时间,二是因为全神贯注往上攀爬,最终在达到极限时从高处下降的过程,能让他感觉身体被掏空,躺在垫子上大汗淋漓进入一种完全放空,什么都不用去想的空白状态。

非常解压。

也非常有助于调整情绪。

于是当戚许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虞青砚系着安全绳在攀岩墙上往上攀的背影。

从戚许的角度来看,几年不见,虞青砚攀岩的水平越来越高了。

分明选的是难度最大的一条线路,在悬垂岩壁上依然能利用身体摆动的惯性,像钟摆一样甩到目标位置,紧紧抓握住远处的岩点。

在发力的状态下,手臂拉伸至极限,背肌如同展开的翅膀,手臂肌肉看起来也非常流畅漂亮,双腿笔直修长,整个人都像一张拉满的弓。

露出来的脖子上有跟他差不太多的暧昧痕迹。

因此戚许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天晚上虞青砚曾经仰起头,在他面前浑身肌肉紧绷又放松的样子,脚步蓦地一顿。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他没想清楚到底应该怎么说或者怎么做之前,他本应该跟虞青砚保持不见面的默契,偶尔用微信或电话联系。

这样他才能更清醒,更理智。

但或许是那束玫瑰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一如虞青砚这个人。

总之等戚许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虞青砚公司楼下。

他不止一次发现,他在虞青砚面前几乎是没有自制力的。

永远有想按捺却按捺不住的冲动,永远有想克制却克制不了的渴求。

看不见会想,碰不到会觉得难受。

直到这次永川地震他才知道,原来过去那五年,一千八百多天,并不是他戒断了,而是他强迫自己麻木了。

听见动静的虞青砚从高处陡坡上回头,看见突然出现的戚许显然愣了一下,然后勾起嘴角,直接松手,让下降器拉着他匀速下降。

“收到花了?”攀岩毕竟是个需要很强爆发力的运动,饶是这两年虞青砚玩得次数不少,此刻依然有些气喘吁吁,走到旁边拿了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下大半瓶之后方才转过头笑眯眯地问戚许:“喜欢吗?”

戚许无法违背内心,只得“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