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泛红(第2/3页)

“你——”

一个字冒出来,又被他咽下去。

“主要是,吃药太苦了。”万一要查出什么毛病,还要吃药怎么办。

任舒不喜欢吃苦的。

“少活几年就不苦。”

任舒:“……”

“我后天回温哥华。”他说。

任舒哦了一声,“我是晚上的机票。”

厍凌忽然定住看向她:“几点?”

任舒才说:“十二点。”

厍凌把手里的筷子放下,身子重重靠在沙发,目光不偏不倚:“你定那么晚的干什么?”

“我前年订过一张凌晨的机票,但是没来成,就想知道凌晨从北京到申城的飞机能在窗外看到什么风景。”

厍凌不能理解她在说什么。

任舒注意到厍凌的视线,低着头说:“好吧,是没买到别的航班的机票。”

过年真的很难买。她只买到了来时的。

这张还是她刚才忽然抢到的。

“现在还早,有什么计划吗?”

任舒摇了摇头。

厍凌随手拿起遥控播了个剧看。

他不怎么看电视剧,随便点开一集也知道是什么肥皂剧,任舒大概也不怎么爱看,盯着电视画面跑神。

客厅只有徐徐电视机的声响,以及暖风空调发出的呼呼响声。

任舒靠着沙发,肩膀跟厍凌的臂膀虚贴着,看一会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任舒很喜欢他家吧台的设计,想要以后把房子买回来后自己也设计一个类似的。

多看两眼,润了润唇,往沙发方向走去。

“要不要做。”

厍凌很忽然地说完,任舒站在他旁边,低眸盯着他看,眼睛又往旁边看,明知故问声音嗡嗡的:“做什么…”

厍凌微仰头,直白说:“做/爱。”

闲着也是闲着。

为什么叫爱?为什么这个字非要这样组合。

厍凌看着她抬眼的表情,随后一把捞住腰勾过来,抬着手臂扣着她的后脑勺接吻,任舒站在他双腿之间,低着头双手搁在他肩膀上,吻越来越重,双手不自觉捧住他的脸。

被倏然打断时,任舒迷茫睁开眼,看到厍凌眼眸微微含笑的眼睛。

任舒发现她逐渐能看出厍凌眼底的表情,并不是完全一成不变的冷淡,偶尔懒散,懒得理你的公子哥模样,比如此时的见她沉沦的笑调,大概在想,刚刚还在故作推诿的人,比他更先掉进陷阱里。

任舒又低着头,很轻地在他嘴角吻了两下。

厍凌掐着她的脸颊,感觉嘴角的吻有些痒。

她还没说话,厍凌盯着她的眼睛,直接把人横抱起,扔在卧室床上,整个人压下,一吻封唇,嘴唇又顺着贴着她的胸口。

任舒挺起脖颈,眼睛忽然流眼泪,呼吸重了些后,紧紧闭上眼。

“厍凌。”

身体发烫,厍凌嘴唇碾过她的眼角,感觉到咸意。

“嗯。”

任舒重新睁开眼,眼前有些雾气,眼睛看着厍凌无助地说:

“你之前,不是说,要不要试试过分的吗?”

她感觉到滚烫的热意在他左手一寸寸侵袭,任舒一字一句说。

“今天对我很过分……好不好。”

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厍凌在她眼皮上很轻地亲了亲,薄唇微凉,贴在滚烫的眼皮上存在感极强。

她张开眼,怔怔地看着他。

目光落在厍凌优越眉眼上,她仍记得那时大学两人第一次有交集,他低眸递给她纸巾,指节干净,表情冷淡。

但任舒捏着纸巾,眼神跟随他很久,那时才忽然注意到的厍凌的长相,搭配上浑身冷冽骄贵气质,比别人口中的还要出挑凌人。

厍凌目光落在任舒的眼角,倏然又想起那天喝醉了酒蹲在雪天门口的她,声音轻缓说:“任舒,一人一次的游戏结束了。”

“我们现在玩一个别的游戏。”

任舒感觉到空了一下后缓慢地下沉,绷紧呼吸着问:“什么别的。”

厍凌拨了拨她的长发,用手背给她擦了下额头的汗。

“怎么让对方更舒服的游戏。”

任舒闭着眼,感觉到嘴唇被人轻轻撬开,卷着她的舌尖。

她不敢睁开眼,有些绝望地想哭,她破罐子破摔地伸出手紧紧抱住厍凌。

“好。”

眼神矢焦起伏时,任舒在错乱挣扎的声音莫名地想,他不喜欢爬山,她见过他冷性下的一面,不管是床上床下,还是工作前后的。

她也曾见过他在车店拒绝Luna时的冷漠眼神,那种冷漠让当时的任舒都感觉到窒息胸闷。

也见过他心血来潮如梦似幻般的温和跟逗弄。

在这段秘密关系里,她得知关于他太多珍贵秘密。

她晚上飞机要走,只做了一次就结束。

洗澡都是在一起洗的,浴室灯光白亮,落在身上难以隐忍之下的痕迹上,任舒一张脸沾了水,皮肤瓷白如玉,手腕处还残留一圈没褪的痕迹,此时的眼神也带着些许不明昧色。

厍凌看到她便总是有反应,任舒用别处解决了一次也没用,就自己去了隔壁。

洗完后抱着电脑坐在床上,看到老同学发来的消息,说年后结婚,问他要不要来。

厍凌高中跟这位老同学的关系一般,只是刚转学过去时跟他同桌,仅此而已。

厍凌给人转了红包。

【忙,新婚快乐。】

【厍总你这红包可太大了,不跟你客气。】

随后又闲聊着,他如今在北京一家ai上市公司做项目经理,老婆是上海人,俩人是相亲认识,到了岁数结婚,颇有些凑合过日子的嫌疑。

【我听说你们公司开到申城了?任舒好像在申城开了一家甜品店,我都在申城美食攻略里刷到了。】他已经很少关注任舒的消息,平常工作也很忙,连看到这条消息也都是某天意外看到他老婆手机里的推荐。

【好像是,不打算追了?】厍凌抬眸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只能听到隐约水声。

【我可追不上,虽然她家境没那么不可高攀,但她那长相就不是我这种打工人能追的,而且你不感觉她很难靠近吗?性格很冷,看谁都一副看狗的眼神,你追还差不多……说起来当初还挺对不住骆盂的。】

当时知道骆盂想追任舒,他混的很,那会骆盂还是长到遮眼的头发,整个人看上去阴森阴森的,他看不顺眼拽着人给人脑袋磕出一个血坑,骆盂的暗恋也没敢说出口。

厍凌那时对任舒的印象都是从这位朋友口中所知的,当时任舒有很多追求者,都被他一一解决,而那些富家高干子弟,更喜欢明媚早熟的女生,也不远放下身段贴着别人。

这样看来,他对任舒的了解不如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