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太久(第4/4页)
厍凌听着他的称呼皱紧眉:“你能不能别一嘴一个客户?”
好听吗?
桑侃感觉莫名:“不就是……”
随后语气忽然一顿,此时才恍然大悟似的。
“不是你跟她——这项链送她的?”
“我说你怎么还跟人打台球!”
没见过他那么有耐心过。
厍凌懒得搭理他。
任舒后脚踝有些疼,皮质踝带磨破皮出了血。
她记得自己行李箱里是放了运动鞋的,转头放在一旁就忘记装进去了。
走去前台询问:“请问有碘酒吗?”
“酒店没有碘酒,需要的话我们一会去准备。”
前台注意到她的穿着,忽然问:“是任小姐吗,有一位先生让给您的。”
桌面放了一个盒子,盒子大小不难看出是一双鞋,以及旁边小手提袋里装了碘酒跟医用棉签。
“有说是谁吗?”
“是厍总让我转交给您的。”
任舒盯着持续没反应,直到注意到前台的视线,才接过。
“谢谢。”
“没事。”
她下意识侧眸看了一眼酒店名字,停顿了一下又问:“你们酒店的老板是厍凌吗?”
前台说:“厍总好像是投资商?老板是赵总,我刚来没多久也不太清楚……”
任舒了然地点了点头。
提着东西上了电梯,进了酒店套房洗完澡又给脚踝擦着碘酒,打开鞋盒看到里面装的是一双平底鞋。
浑身舒缓许多,她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给乔亦然发消息。
“给我看看小e。”
乔亦然发了个照片过来:“看!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说。”
乔亦然听着她的语气:“你怎么有气无力的,不是参加慈善晚宴吗?有没有认识什么人?”
任舒坐起身靠着枕头说:“没有,认识人的环节在最后面,举办方肯定想要先把拍品拍卖出去,我高跟鞋拿错了有些磨脚,就提前上来了。”
她来了之后发现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有些后悔过来参加活动,原本她也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的。
乔亦然哦了一声,又说:“我最近要去北京出差,应该时间挺久的,小e能放你那吗?不能的话我得临时找个代养。”
上门喂养不安全,毕竟平常任舒两头跑不怎么在家,家里也没安装监控。
“嗯,我明天回去接它。”
“那行,你脚没事吧?严重的话去买个防磨贴,挺好用的。”
任舒看着地上盒子里那双鞋,说:“没事,我重新买了一双。”
挂断电话,任舒打开卧室的投屏,找了个电影看。
酒店的房门处发出动静,任舒坐在床上瞬间听到了套房门响的声音,她瞬息灭掉电视的声音,“滴滴”的开门声在客厅异常清晰。
任舒被吓了一跳,忙的坐起身随意抓了个东西防身。
“谁啊?有事吗。”
厍凌刚从电梯口出来,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中间站在门口的男人身上,盯着看了两眼,倏然迈着脚步走过去,在人还没进房间时骤然控制住他的手腕。
男人听到房间声音被吓一跳,看到厍凌更是眼睛瞪大:“干什么??”
任舒手里还拿着台灯,看到门口两人愣怔了一下。
“诶不是?你怎么在我房间??”男人满脸懵。
任舒拔掉卡给他看,满脸莫名:“先生您走错了吧。”
“不对啊,我也是这个号,你看。”
厍凌松开男人的手,看了一眼房卡,又拧眉看向任舒说:“你先进去,一会换个房间。”
关上房门,厍凌才看向面前的男人:“酒店的房卡可能给重复了,我打电话给你安排一套顶楼套房。”
男人听言还没冒出来的火被瞬间浇灭了。
佯装勉强接受的样子说:“那行吧。”
任舒回了卧室换衣服,出来时厍凌正在跟酒店经理说话,男人已经离开了。
他的声音冷冽,手腕处还勾着西装外套,单手揣着口袋,显得有些凌人。
面前经理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快哭了,“实在对不起厍总,今天酒店太忙了,新来的不太会,是我们疏于管理,拜托您千万别跟赵总说。”
任舒站在旁边看着没说话,厍凌侧眸,走过来重新给了她一张卡,是隔壁房间的。
又走过去把她行李箱拖着往隔壁拉。
“不用,我自己拿就好。”
厍凌就松开了手,跟在她旁边进了隔壁,试了下门卡没有问题,她下次还是要记得把防盗锁也挂上。
等弄完才注意到厍凌也跟着进来,坐在沙发上还倒了杯水喝。
“刚才谢谢,你还有事吗?”任舒站在旁边说。
“我喝口水不行,刚跟你加微信那个别理。”
私生活出了名的乱得很,怎么她遇到的都是这种人?
任舒这两年也不是识人不清的人,她没吭声,目光扫了一眼窗外的景色被吸引。
夜幕彻底落下,能透过玻璃窗看到一轮明月,这间套房的夜景很好。
客厅静悄悄的,任舒盯着窗外看了两眼,又注意到厍凌的视线,于是收拢回来。
他坐在沙发,手肘搁在膝盖处,白色衬衫挽起了两寸袖子,眼神抬着看着她,两人的目光便在空气中碰撞了。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任舒目光顺着他的五官下颌滑落在他的喉结上,眼睛静止住。
格外突兀显眼的喉结在她目光落上的刹那上下滚动着。
厍凌忽然抬起手腕拉住任舒的手,手指虚虚实实扣在她的手腕处,又一寸一寸扣实,隔着布料,只能感觉到重力。
“你缺床伴吗?我怎么样。”厍凌眉眼不动看着她,自荐枕席说。
任舒此时才明白过来他进来的意图。
瞬间醒神,反手拉他:“你出去。”
“免费的怎么不睡。”厍凌侧眼看她。
“免费的我干什么要睡?”
“你又不是没睡过,我从来没有过别人,你可以放心,你不需要解决生理需求吗。”
任舒一瞬间感觉自己神经在跳。
“你不是说不烦我了吗?”
谁说了?
“给你解决生理需求叫烦?你让我来我就来怎么样。”
说什么屁话,占便宜的还不是他。
“我为什么要跟你睡,二十五岁的你我都睡腻了。”她为什么要睡三十岁的他?
任舒咬牙切齿,咬着字重复了一遍:“快点出去,我要叫保安了。”
厍凌离开的最后一秒回头,看着任舒,说:“真不睡?你不试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