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4页)

可惜,都成了火下的残尸。

快要出去了。

马上就能重归自由了。

真的到了这一刻,镇北王反而没有什么亢奋的情绪,他无喜无悲的盯着魏婪的脸,深深吐出一口气。

以后,难道他就要被这妖道支配了吗?

可为什么,他并没有想要为魏婪效忠的感觉,难道药效还没发挥作用?

还是说,这颗丹药被他的意志力击败了?

“卡擦卡擦”钥匙在锁里转了两圈,然后拔了出去。

牢门并没有打开。

镇北王眨眨眼,回过神来时,他以为魏婪改变主意了,又要给他下马威,抬眸一看,却发现魏婪换了一把钥匙,然后又换了一把,很快,他又换了一把。

嗯?

镇北王错愕:“你不知道是哪把钥匙?”

魏婪吭哧吭哧地挨个试,闻言回道:“对啊,这么多钥匙你难道能分得清吗?”

镇北王不语,只是一味的等待。

试了几十把钥匙,魏婪累了,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愁眉苦脸地看向剩下的钥匙。

镇北王忽然问:“你手腕上怎么有伤?”

魏婪指了指闻人晔留下的牙印,“你问这个?”

镇北王颔首。

魏婪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你侄子干的。”

果然。

如镇北王所料,魏婪与闻人晔已经离了心,距离他们剑拔弩张、刀剑相向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好啊,好啊。

镇北王愉悦地说:“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自古以来都是如此,我早就提醒过你,天家无情,闻人晔能是什么好东西。”

魏婪表情古怪地看了镇北王一眼。

【魏婪: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系统:他以为你们是万历张居正,其实你们是丕司马。】

魏婪:“?”

系统总是说他听不懂的话,魏婪摇摇头,继续翻钥匙。

【系统:选你左手边第十五个。】

魏婪眼前一亮,美滋滋地拿起那把钥匙,“咔擦”,门依然锁着。

嗯?

魏婪拔出钥匙看了看,怎么会这样?

【系统:我随便说的。】

太坏了吧。

镇北王叹气,“你这样挨个试,到明天都打不开。”

逆反心理起来了,魏婪鼓起脸,“我是仙人,仙人要它开它就必须开。”

他随手拿起一把钥匙,气势汹汹,一插一转,只听一声脆响,门开了。

镇北王猛地抬起头,目光震惊。

你来真的?

魏婪得意的哼哼了两声,“出来吧,王爷。”

“仙人要带你去战场了。”

镇北王愣神:“战场?”

魏婪托着腮道:“我要你扮作我的杂役,跟我一起去西北边境,王爷不是也很想去吗?”

魏婪记得自己之前算出来的卦,水火既济,盛极必衰,而整个殷夏最有可能改变“衰”字的人便是镇北王。

蛮族幼童不听话,他们的父母就会说:“殷夏镇北王最喜欢吃你们这样的孩子。”

如此恶名,可见其在战场上有多么残酷。

说句夸张的,镇北王打阿提怿,阿提怿就是路边一条。

【系统:但他要是出现在军营,闻人晔一定会得到消息。】

【魏婪:所以我不会给他机会。】

镇北王如果聪明,就该知道隐藏身份,如果他真的愚钝至此,魏婪也会帮他藏干净。

魏婪缓缓笑起来,“王爷,以后你就是我的军师了。”

**

这么久没见魏婪出来,云飞平心中不安,担心魏婪遭遇了不测,飞身进入大狱。

李副将等人立刻跟了进去。

大狱环境封闭,空气不流通,药粉还未彻底散去,众人刚进来没多久,全都卸了力。

“怎么回事,”李副将惊讶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为什么使不上力了?”

云飞平倚着墙缓了缓,嘲讽道:“这是我从羊非白神医那里得来的奇药,任你武功再高强也没用。”

既然如此,用不了内力,那就只能纯肉搏了。

以李副将先动手为开端,云飞平与他再次厮打在了一起,李副将凭借重量略占上风。

他得意地吐出一口气,五指用力的在云飞平的下颔处摸索,“给爷爷露出你的真面目,你这冒牌货!”

云飞平没听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李副将什么也没摸到,奇怪的“嗯”了一声,手指换了个位置,去摸他的耳后,还是什么也没有。

不会吧?

李副将喉结滚动了一下,迟疑地拉开了云飞平鬓角的头发,在他太阳穴与发际线的交界处,有一颗不起眼的棕色小痣。

“你、”

李副将目光呆滞:“你是云飞平?!”

云飞平只觉得莫名其妙,“要不然呢?我不是云飞平,难道你是云飞平吗?”

李副将扭头看向昨晚负责接头的男人,男人同样一脸茫然无措,像是被锤了一拳的公鸡。

他们被耍了!

李副将连忙站起身,将云飞平从地上拉起来,“这、这都是误会,飞平,我是你李叔叔,你还记得我吗?”

云飞平甩开他的手,神色大怒:“你还想骗我?李叔怎么可能现在才认出我!我看你就是狗皇帝的走狗,易容成李叔的模样糊弄我!”

李副将百口莫辩,“我们不是在信中约定好,昨夜在竹林见面吗?你的锦囊呢?”

云飞平蹙眉:“什么锦囊?”

好问题。

李副将算是明白了,昨夜他们弄错了人,错把另一个无关之人当成了云飞平。

可既然云飞平在这里,那得了锦囊的又是谁?

李副将解释道:“昨夜我派人去竹林与你会面…”

“我知道,”云飞平打断了他,“我与系兄已经成了结拜兄弟。”

系兄又是谁?

李副将真切的感觉到自己老了,和云飞平活在两个世界一样。

昨夜负责接头的男人凑了过来,对云飞平说:“飞平,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昨夜我奉命去竹林与你接头,但我到那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人,最后诈出来一名红衣戴斗笠的年轻男人,我以为他是你,将香囊交给了他,并且与他约定,今夜在大狱外汇合。”

红衣,戴斗笠,如此鲜明的特征,云飞平立刻意识到了那人是谁。

可系兄从未与他提起这事,而且系兄不就是李副将的人吗?李副将怎么会认错人?

更何况,云飞平根本没在系统身上看到他们口中所谓的锦囊。

哼!

这群骗子,这般漏洞百出的谎言也想骗他!

依云飞平看,恐怕是药效起了作用,狗皇帝的走狗们自知打不过他,想用花言巧语蛊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