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4页)

居然还想挑拨他和系兄的关系,这帮人未免太恶毒了,云飞平不敢想,若是他听信谗言,伤害了系兄,系兄那般真诚良善之人该有多么伤心。

“够了!”云飞平怒喝。

“你们不要再说了,谁是真谁是假,我自有分辨。”

这一刻,李副将心中不禁浮现了两个字:完蛋。

王爷不在,他把一切都搞砸了,云飞平不相信他就算了,居然还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身份不明的红衣男人搅局。

纵观李副将前半生所遇之人,最喜欢当搅屎棍的当属魔教弟子。

难道,那红衣人是魔教的?

李副将眼神忽明忽暗,他回身与手下们低语几句,本来只是个猜测,没想到所有人一致认同。

不管什么事,反正怪魔教准没错。

云飞平适应了一会儿失去武功内力的感觉,扶着墙壁准备向里走。

李副将立刻跟了上去去,“飞平,不管你信不信,大家都是来救王爷的,至少我们有共同的目标。”

云飞平冷笑,不答他的话。

才走了几步,大狱深处远远传来了脚步声。

众人驻足,齐齐看去,只见黑暗之中,一只手举着盏蜡烛,昏黄的烛光隐隐约约勾勒出一张秾丽的面孔。

眉心的朱砂像条凝固的血蛇,一个晃眼,几乎以为是蛇信子。

他是谁?

云飞平愣在原地,背后一阵发毛,大狱中关押的大多是官员士人,王公贵族,可这人根本不像是皇城中娇生惯养出来的贵公子,倒像是山鬼。

魏婪的斗笠给了镇北王,免得他一出去就被官差盯上。

被数十道视线盯着,魏婪环顾四周,轻哂:“各位都在啊。”

声音一出来,云飞平立刻回过神,他的眼神从紧张变成了惊喜,“系兄,居然是你!”

没想到系统兄弟居然长得这般俊美,难怪要戴斗笠出门,不然走在路上都要被小贩们扔的果子砸死。

云飞平兴奋地喊道:“你救出王爷了吗?”

与此同时,李副将也喊了起来:“魏婪,你怎么在这里!”

云飞平瞪了他一眼,“什么魏婪,这位是我的结拜兄长,系统系兄弟。”

李副将气急,“你怕不是猪油蒙了心,竟然和他结拜!”

云飞平皱了皱鼻子,“他又不是我李叔,管那么多,气死你。”

魏婪抬头看天,脚趾抠地,一只手摸了摸鼻尖,“云兄弟,王爷已经救出来了,我就先走了。”

镇北王从他身后走出来,他撩起面纱,感叹道:“飞平,你长大了。”

云飞平眼眶一红:“王爷!”

李副将喊得比他更大声:“王爷!”

“王爷!”

“王爷!”

一山更比一山高,遭罪的只有魏婪的耳朵。

镇北王欣慰地看向李副将,“弘深,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李副将咬牙落泪,“王爷,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云飞平猛地扭头看过来,“你真是李叔!”

“臭小子,当然是我!”

骂完云飞平,李副将抹了把脸,走到魏婪面前,深深地行了一个大礼,“魏道长,是我听信传言,将您当成了不义之辈,今日我李某人在此赔罪,感谢您施以援手,救出王爷!”

魏婪紧张地小小后退了半步。

其实如果没有他,云飞平和李副将联手,一样能把镇北王救出来。

“李将军不必多礼,你们王爷的人,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李副将抬头:“啊?”

魏婪指了指镇北王,“就在不久前,王爷把他卖给我了。”

李副将还是一副没听懂的意思,“卖、啊,可,可王爷他是王爷啊!”

魏婪微笑:“李将军,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我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您无需解释。”

李副将无措,怎么会有人买走当朝镇北王?不不不,应该是谁能发卖当朝镇北王?

他咽了口唾沫问:“您买下王爷,是想……?”

魏婪笑了笑,“边境缺人。”

短短四个字,让他说得和“缅北缺人”一样。

翌日,求仙台的宫人送来了一张信纸,闻人晔摊开一看,气笑了。

【陛下敬起:

我要去西北边境散散心,过几日回来,可念。

落款:清衍道长。】

可念。

哼。

闻人晔将信折起来压在奏折最下方,他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念魏婪。

同一时间的皇城外,魏婪坐在豪华马车上看风景,镇北王、云飞平、李副将等人骑着高头大马左右护卫。

“真好。”

魏婪托着脸说:“我也成了马车里的人。”

【系统:按照你们现在的速度,等你到凉荆城,殿试已经开始了。】

魏婪无所谓:“殿试如何,与我无关。”

【系统:你不好奇季时兴能不能中选吗?以他对你的好感度,等他入仕,以后就是你在朝堂中最大的助力。】

魏婪玩着自己的头发,不以为意,“你说错了。”

“我在朝中最大的助力,是皇上。”

**

西北边境,阿提怿的营帐附近多了十几根旗帜,上面绣着三王子的名字:赖。

兄弟俩汇合后规模大了不少,虽然阿提怿一直嫌塔赖烦,但他必须承认二人联手时利大于弊。

帐营内

“还没找到人吗?”阿提怿恼火,“清衍找不到,刘茂学也找不到,他们就算死了也该有具尸体!”

属下跪趴在地,牙齿咯吱咯吱打着颤:“回二王子,刘先生已经有下落了。”

阿提怿回眸,“他在哪?”

“在凉荆城。”

阿提怿不在意刘先生,追问道:“清衍和他在一起吗?”

属下迟疑:“清衍道长似乎并没有和刘先生一道。”

阿提怿哼笑了声,语气听不出情绪:“我的刀还在他手里。”

他最心爱的宝刀,在那个无数次激怒他的人手里。

余光瞄到一根泛黄的狗尾巴草,阿提怿忽然怒从心起,一脚踹翻了桌案。

金杯飞了出去,砸中属下的额头,酒和血混在一起,将兽皮地毯打湿。

属下吃痛却不敢动,满心恐惧地跪在原地。

阿提怿的眼神像是饥肠辘辘的恶狼,凶光毕露:“去,把刘先生绑回来。他一定知道清衍的下落。”

不知道也没关系,阿提怿不会原谅任何一个叛徒。

属下离开后,阿提怿靠着椅背仰躺着,幻想着清衍沦为阶下囚的场景,心情大好。

“俘虏?”

魏婪听到了人们的聊天声,撩开车帘问:“王爷,你以前俘虏过阿提怿?”

镇北王还没开口,李副将迫不及待地说:“何止!二王子和三王子都曾是我们王爷的手下败将,要不是先帝接受了蛮族投降的条件,他们俩早就被王爷砍了头挂在旗子上,以示我大殷夏赫赫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