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马荣祥口述(第6/6页)
定:这起伏怎么说?
马:起伏就是……这回教是不传教的,父一辈子一辈嘛,爸爸是回教的话儿子就是回教,妈妈要是回教女儿就是回教,这样。
我回(北京)去几次,我去年回去的嘛,他(马崇年)生日我还参加了嘛,我说你怎么样啊?“我还行”,还行,还撑着呢。
定:他(病了)好几年了。
马:喝酒。我说你少喝点,这手拿着酒杯,这手拿着酱牛肉。政府给他们养老助残卡,舍不得花,你自己不是不能走啊,你做不了,那你到西来顺买点什么嘛,留那个票干什么,看着?他说:“给您吧”,我说:“别给我,我不到西来顺,我就去牛街。牛街一上楼,由这头吃到那头嘛。”
我很怀旧。我上次在(北京)西来顺吃东西,老三(马崇禧)跟着哪,(有个人)他坐我对面,我说:“先生你这面茶不能这么喝”,拿勺舀着喝,哪儿有这么喝的,拿勺一舀弄一嘴。他说:“那我怎么喝呀?”我说:“这要顺着边儿托着碗这么喝。”“你老头子怎么讲话这样的呢?”老三就过来:“不是不是。”老三劝和呀。
时代变了,农业社会跟工业社会不一样,现在都进入太空了。我这个脑筋是农业社会的,我受过农业社会的家庭教育,我说出话来小孩们听不进去,我一说我们北京的老八板他听不进去。
定:我今天让您挺辛苦的。
马:今天起得很早,不到六点就起了,睡不着啊。这是马喆托我,让我跟您说我才说。
定:要不然就不跟我说?
马:我不认识你呀。
定:我把您搞得很累了,谢谢您,很荣幸今天能跟您聊聊,挺好。
马:回头有机会咱们再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