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练魔功人魔食元婴。(第5/7页)

金大立苦笑笑,道:“说起来,这个人和咱们家倒有些渊源,爹爹还记得何仲容这个人吧?”

金鼎道:“何仲容?可是当年那个邀里还用的小子么?”

金大立道:“不是他是谁?那小子也不知都碰到一些什么奇遇,现在在江湖上名头可是大得很呢!”

金鼎道:“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这小子倒成了气候。不过说起来,他也确是个习武奇才,若不是小子太过激扬且又心高气做,当初说不定我还会留下他。但无论怎么说,他与我也算有半个师徒之份,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用意么?”

金大生道:“的确,那小子刚出道时,使的是咱们家的十八路无敌神刀,只是他只会十二路,使得不到家罢了。”

金鼎眼睛一亮,道:“那他可记得当年咱家对他的恩情么?我看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如若记得,当肯回报。”

金大立道:“哼,哪还敢指望他报恩哪?只求他不以怨报德我就知足了。”

金鼎道:“此话怎讲?”

金大立当下便将何仲容如果混入成家堡,如何到流沙谷去救金凤,又如何始乱终弃,与成玉真私奔的事大略讲了一遍,只听得金鼎目瞪口呆,怔了半晌,道:“没想到,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这样....”

他看着金大立道:“你说那小子扔下了金凤?那风儿呢?怎么不见她来见我?”

金大立道:“爹爹体提她,免得生气。”

金鼎急道:“你休遮拦,告诉我,凤儿到底怎样了?”

金鼎立道:“这个孽障,把咱们金龙堡的脸都丢尽了!那么一个穷酸的小子,给她提鞋本都不配,可她却硬是看上了他!被人家丢下了还不死心,明知那小子薄情寡意,另有新欢,还吵着要去找他!被我关起来了。”

金鼎道:“关起来了?你把她关在哪里了?”

金大生道:“就在咱家的地牢里。”

金鼎起身道:“混蛋!地牢也是关自家女儿的地方么?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那等苦?快带我去见她!”

跌跌撞撞走到门口,忽又停住,回头看着金大立。

金大上垂手站在他身后,一声不吭。

金鼎走回桌边,坐下了,平平气,道:“说罢。”

金大立假做不知,陪笑道:“说什么!”

金鼎哼了一声道:*大立,知子莫着父,你不要跟我装糊涂。我猜你将金凤关起也不是一天半天了,一直叫人闪着我,今天却亲自来告诉我,当是有什么用意吧?”

金大立陪着笑道:“爹,我也算是四堡五寨的头面人物,可无论什么事,总瞒不过你去。”

金鼎被他拍得很高兴,可还是绷着脸道:“少跟我这一套,说。”

金大立道:“爹,那何仲容一心与咱们四堡五寨为敌,若让她练成六纬神功,恐怕江湖上再无四堡五寨立足之地了。所以,我想....”

金鼎道:“想做一个圈套,将他诱来捕杀,是不?”

金大立道:“爹爹英明。”

金鼎思忖半晌,摇摇头道:“不行。你怎知那何仲容一定会来?”

金大立道:“那小子自认是多情种子。当年流沙谷那样险恶,他都肯去,以他现在的武功,自然不会把我们这金龙堡放在眼里。所以,听说我要杀金凤,他一定会来。”

金鼎看他一限道:“他若是肯来,就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了。”

金大立道:“纵不是无情,也是多情。我金家的女儿,怎能与人共事一夫?”

金鼎道:“罢。此事日后再议。我问你,倘若何仲容真的未了,你们打得过他么?”

金大立顿顿,道:“不清爹说,那何仲春的武功的确是深不可测,每次见面都有突飞猛进之感。现在他又怀有《六纬神经》,孩儿实在不知他修练到了什么地步。好在有柳、钟二位堡主在此,加上咱们寨中机关,我想,总可以一拼吧!”

金鼎道:“一拼?若无必胜把握,拼又何益?”

金大立道:“那,我们总不能任由他就这样独吞《六纬神经》吧?待他日后练成,我们岂不是更不是他的对手卢

金鼎道:“你呀,怎么那么没有脑袋?我问你,比起成永对她家玉真姑娘,你对金凤如何?”

金大立道:“大家都是独生女,彼此彼此吧。爹爹问这个做甚?”

金鼎道:“着哇!论在江湖上的地位、成家堡与咱们不相上下,他成家的女儿嫁与何仲容不觉丢了名头,你怕什么?”

金大立道:“爹耶!成永为了何仲容,也跟女儿用翻了!”

金鼎道:“翻?以成永的势力,要将自己的女儿找回来,岂不是易如反掌?为什么会让他跟何仲容走呢f

金大立语塞,道:“这个....”

金鼎用手指挂着他的额头道:“你呀,糊涂!成永与女儿闹翻,只是掩人耳目,哪有丈人跟姑爷永远成仇的道理?一旦生米煮成熟饭,你说他会永远不认这门亲么计金大立想想,道:“那自然不会。无论如何,他只有这一个女儿,若不认她,成家将来的基业交给谁呢?”

突然一拍额头,道:“糟!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白白叫成家堡占了先!”

金鼎道:“现在想到也不晚。”

金大立道:“爹的意思是叫我悄悄地将风化放走?”

金鼎瞪他一眼,道:“你真是笨得可以。我问你,若是悄悄放走金凤,你对那柳、钟二人如何交待!”

金大立道:“这....请爹爹教我。”

金鼎道:“还依旧计行事。你放出风去,就说要杀金凤,诱那何仲容前来救助,若能擒得他更好,据不住时,任他将金凤救走便是。成永与女儿不过是再不相见,你却要杀了凤儿,在四堡五寨中,也不会有人怀疑你。”

金大立道:“可是,若说敌不过何仲容还可,若让他在咱们寨中将凤儿活着救出去,怕有损咱们金龙堡的声名。”

金鼎道:“这个你且放心。到时我自会在暗中观战。若何仲容落败,自无事,若你们落败,我便冲出去放走凤儿,哪个爷爷不疼孙女?就是偏袒些,谅别人也无话可说。”

金大立呆呆地看着金鼎,突然后退一步,跪在地上,碰了一个头,道:“多谢爹爹教我。”

金鼎捻须笑道:“起来罢。你也是七十来岁的人了,日后不必如此多利。我其实没什么可教你的,你只须记得人们常说的一句话‘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就行了。这两句话品透了,做足了,在江湖上,便能立于不败之地。无量不得侠名,无毒难成大业。且记且记。”

金大立叩首道:“多谢爹爹教诲,孩儿记下了。”

金鼎道:“记下无用,须得会行。我问你,我救凤儿时,你如何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