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次大战（第10/12页）

要塞的大门暂时能抵挡一阵子，但绝非长久之计。来自格瑞姆巴托的巨龙骑兵尚未赶到，黑齿狞笑氏族和德拉诺的援军也不知所踪，看来全都指望不上了。

毁灭之锤的心中生出了绝望，可他立即粉碎了这个消极的念头。身为大酋长，他永远都不会放弃战斗。现在不会，永远都不会！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为了追求荣耀，也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是关乎全族的存亡荣辱。毁灭之锤向来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艾泽拉斯安下新家，要么带领族人撤回德拉诺等待死亡。

如果他注定命不久矣，他也要光荣战死，绝不愿在饥饿或是疾病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在黑石塔堡垒中，大酋长煽动着部落的杀戮欲望。他号令全军发起最后一次冲锋，打赢这场决定他们命运的决战。他们是不可阻挡的部落。他们从前曾经战胜德莱尼人，攻下暴风城，重挫无数强敌。这个名叫艾泽拉斯的新世界理应属于他们，区区联盟休想对他们构成阻碍。

正当联盟的攻城战车撼动山岭时，堡垒的金属大门突然打开，成千上万的部落士兵高声怒吼着从堡垒中杀了出来。

奥格瑞姆亲自率军突袭。他当然没有幻想自己能够击败联盟大军，只见他杀出一条血路，直奔洛萨而去。近些年来，毁灭之锤对人类文化颇有了解，知道他们和兽人一样，也对领袖崇敬有加。杀死酋长会立即瓦解兽人氏族的决心与斗志，毁灭之锤希望，杀掉洛萨对联盟也有同样的效果。

部落的自杀式突击打得联盟方寸大乱，毁灭之锤冲破了敌人的包围圈，冲到洛萨面前。联盟最高统帅毫无退意，决意要与毁灭之锤一决高下，就像任何一个光荣的战士那样。

在毁灭之锤和洛萨身边，联盟与部落双方的士兵全都安静下来，整个燃烧平原上只能听见剑锤碰撞的铿锵之音。

两人你来我往，寸步不让，但奥格瑞姆在力量上更胜对手一筹。大酋长挥锤一击，震断了洛萨手中的巨剑。联盟指挥官跌跪在地。

紧接着，毁灭之锤又无情地抡起重锤，击碎了洛萨的头颅。

眼见大酋长杀死了敌方统帅，兽人大受激励，攻势越发凌厉。奥格瑞姆的计划奏效了。他在敌人眼中看见了悲痛与绝望，联盟的士兵偃旗息鼓，已经丧失了斗志。

然而图拉扬却没有被悲痛和绝望蒙住双眼，他深知这些负面情绪帮不到他。洛萨已经死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他复仇。

年轻的圣骑士释放出神圣的力量，光明从他体内迸射而出，照得周围所有人睁不开眼，就连奥格瑞姆也愣住了。图拉扬拾起洛萨的断剑，一击敲晕了部落的大酋长。然后，他鼓舞联盟的战士们在这黑暗的时刻务必要保持坚强，要像洛萨那样昂首挺立。联盟面对过许多考验，他们的指挥官面对强敌从未退缩，始终在用智慧和勇气率领他们奋勇前行。洛萨不仅把他们当成士兵，还把他们看作自己的朋友与家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洛萨的子女，必须实现他的愿望，将部落逐出这个世界。

此刻不是动摇的时候，联盟很快就要大获全胜，他们必须要继续战斗。为了艾泽拉斯，为了联盟，也为了洛萨！

所有听见图拉扬这番话的联盟士兵，心中全都燃起了新的希望。年轻的圣骑士发出一声战吼，率领大军杀向部落，打得兽人慌不择路。兽人分别向北方、东方或是西方逃去，还有一部分朝南边的黑暗之门逃跑。少数勇士抱着宁可战死的信念，在黑石塔外继续抗击着联盟的攻势。

残存的勇士没有得到英雄般的死亡，图拉扬与其他圣骑士很快就击败了这些兽人。他们没有结束残存兽人的性命，而是用锁链把他们和大酋长一起活捉。

黑暗之门的毁灭

在塔隆·血魔和死亡骑士的带领下，一些部落士兵甩开了联盟的追兵，逃向黑暗之门。只有返回故乡，才有活命的希望。

图拉扬和联盟紧追不舍，洛萨的死让他们备感沉痛，但纵然复仇心切，这场追击行动也不能操之过急。在此之前，图拉扬对黑暗之门的确切位置一无所知，他希望能跟着这些败逃的兽人和死亡骑士顺藤摸瓜，找到传送门的位置。他确实找到了。

在黑色沼泽，黑暗之门外围，联盟终于追上了部落的逃兵，爆发了自第二次大战开始以来最为激烈的一场大战。血魔和死亡骑士使用死灵法术散播愤怒与恐惧，虽然他们无法战胜图拉扬的军队，却还是得以让部落的余党穿过了黑暗之门。

图拉扬没有对部落一追到底，战斗打到这个份上，联盟的将士早已油尽灯枯。而且谁也无法预料在传送门的另一侧暗藏着什么危险。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摧毁黑暗之门，阻止部落重返艾泽拉斯。

为此，图拉扬召集了卡德加等一众法师，对这道庞大的传送门施放强力魔法。在卡德加的带领下，法师成功拆解了每一条能量魔线，截断了时空通道。反冲的能量炸碎了坚石门框，爆发出炫目的奥术光芒。

这道给艾泽拉斯带来难言厄运的黑暗之门至此终于化作尘埃，联盟军阵中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庆之声。战士苦战已久，曾经无数次目睹亲友惨死，这时全都情难自抑地纷纷跪倒，不少人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战争已经结束。

联盟赢了！

部落的决裂 黑暗之门开启后7年

部落输了。

塔隆·血魔与他的追随者给德拉诺带回了这个消息。更为糟糕的是，就连通往艾泽拉斯的路径也已被阻断。当卡德加摧毁位于艾泽拉斯的黑暗之门时，回流的奥术能量涌向了兽人的家园，德拉诺星球上的传送门也发生了魔法爆炸。大门的框架瞬间炸成了一堆碎石。身在德拉诺的兽人再也无法逃离这个垂死的世界。

在浴血奋战了这么久之后，兽人两手空空，一无所获。在德拉诺既没有食物，也没有可以征伐的敌人，等待他们的只有缓慢而痛苦的死亡。

有一些强大的氏族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德拉诺，仍像第一次大战爆发前那样嗜血好战。经过多年消磨，兽人的数量已经锐减，可他们至今也没能学会控制情绪。在艾泽拉斯的惨败，更是让他们的怒火燃烧得更为炽烈。

部落过不了多久就会从内部把自己蚕食干净。

至于那些留在艾泽拉斯的部落残兵，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基尔罗格和血环氏族没能及时赶到黑石塔加入毁灭之锤的大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落败的士兵逃进黑暗之门。基尔罗格也想率军紧随其后，却被联盟的军队挡住了去路。与其发起自杀式冲锋，倒不如保存实力，再作打算。于是血环氏族的兽人静悄悄地消失在传送门北部的荒野里，计划着下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