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灵气 玫瑰十字侦探的疑惑(第19/50页)

“就说我没拿出去啦。虽然把鞭子拿进来的是我没错啦。可是我完全一头雾水呢。鞭子竟然留在现场吗……咦?请等一下,第五个现场是哪里?我只去过四个地方啊?”

“应该还有一个地方吧?”

“没有啊。我拜访的只有四家而已啊。就算被目击,也是走在路上的时候啊。难道我光是走在路上就会被人怀疑吗?”

“难道不可疑吗?对不对?”

寅吉向我寻求认同。唔,这对我来说无所谓,所以我“嗯”地随便应了一声。

“本岛,你好过分,怎么连你也……”

“益田。”青木以沉着的声音唤道。益田瞬间沉默了。“你是不是忘了你被目击到最多次的地点——你好几次在附近徘徊的房子?”

“那、那里是哪里?”

“你坚称是鲸冈家的中目黑的房子啊。”

“坚、坚称?什、什么叫坚称?我才没有撒谎……”

“那个住址并没有住着什么姓鲸冈的夫妻。”青木说。

“明、明、明明就有。”

“没有。益田,你听好了,你脑袋放清醒点听仔细。你刚才说的住址……那里呢,是羽田隆三氏的别墅。绝对不可能住着那样一对夫妻。”

“羽田?”益田大叫,“你说那个羽田制铁的顾问羽田隆三吗?那个讲关西腔的,看起来一副色迷迷的老头子?”

“他色不色我不晓得,不过那里是羽田氏的别墅。哦,羽田氏在东京的住宅位于下目黑,但他觉得那里太狭窄,今年夏天买下了新房子。原本的屋主好像也是从事钢铁业相关工作,但因为一些缘故……唔,大概是需钱救急吧。听说羽田氏现在来东京的时候,都还是住在下目黑那里……而中目黑的房子呢,主要是用来摆放他收藏的美术品之类,是当成仓库使用。唔,也因为有许多贵重物品,所以让前社长秘书的女子作为管理员住进里面……”

“只有女人家一个人,太危险了吧。”寅吉说。确实如此。

“不,那里的警备非常森严。有保镖之类的人不分昼夜巡逻,尤其是晚上,有多达六人彻夜守卫。”

“狗、狗呢?”益田问。

“我没听说有狗。”青木回答,“所以呢,益田,你说你跟踪的女子,应该不是鲸冈某人的夫人,其实是管理羽田氏别墅的女子——菊冈范子小姐吧?”

“青、青木先生,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有那种事?”

“你在附近打听的时候,邻近住户也都说那户人家姓鲸冈吗?”

“咦?”益田撩起有点长的刘海,“这话是什么……”

“益田,附近的居民向你说起的人,真的是鲸冈家的夫人吗?你总不会是对那些人说‘请告诉我鲸冈夫人平日是什么德行’吧?”

“那当然了,我只是个问路的路人,对这块土地又不熟,怎么会知道哪一户住着什么人……”

益田“咦”了一声,沉默了一下。

“我……”他掩住嘴巴,“我探问说:那边那栋大宅子……于是那个大婶就自个儿接口说:噢噢,你说那个白天老是外出的太太啊。然后那个老爷爷是说: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妇人每天出门……啊啊,这、这么说来,没有一个人……”

“没有一个人说那一户姓鲸冈,是吧?”青木说。

“没有……呢。没有人这么说。咦咦,这还真……可是怎么会……啊啊?咦咦咦?可是,可是哦,不,绝对没那种事。对了,山仓先生也说,对,他说鲸冈夫人说她先生的爱好是园艺……”

“她应该是说‘我家主人’吧?”

“是这么说啊,说到主人,不就是指老公……难道不是吗? [96]”

“她那句主人,应该不是指先生,而是老板的意思吧?羽田好像有搜集美术品的嗜好嘛。他应该也会买挂轴、仿制刀什么的。”

益田“呜”了一声:

“我被陷害了吗?我益田某人居然遭到陷害?我可不是关口先生,也不是本岛啊。”

什么意思?

“我无法判断你是不是遭人陷害。可是我了解状况了。我想辖区警署早晚会派人来问案。”

“辖区……是目黑署吗?”

“嗯。我在调到本厅之前,待的是丰岛,有个丰岛时代的同事调派到目黑,他来找我商量了一下,说上星期高田马场一带连续发生了多起奇妙的闯空门案件。”

他说的闯空门……

“哎,高田马场是淀桥的辖区,损失金额似乎也微不足道,所以目黑署那边好像完全没放在心上,但是没想到目黑署辖区内终于也出现了盗窃受害人……唔,听说好像被偷走了相当值钱的东西。那就是这五宗失窃案,我问前同事是怎样的情形,结果他竟说现场找到了掉落的马鞭,我是觉得不可能,可是心想或许有个万一,所以到这里来探探,结果……”

“结果真是那个万一……”

益田认命似的这么说完,接着叫道:

“我是无辜的!我、我干吗要闯什么空门?我是清白的!清白的!说起来,你说的高田马场的失窃案是什么啊!”

“高、高田马场的失窃案……?”

出声的……是我。

三人同时看向我。

“啊,这么说来,本岛你怎么会在那里?”

“你……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完全没发现。”

“这么说来,你来啦。今天是平日呢。”

三人各自说出失礼到了极点的话。

青木好像甚至连我一直在这里都没有发现。益田也好,寅吉也罢,对我再多一点关心也好吧?

“这什么话……太过分了。我今天有事,请了有薪假,结果被分派差事过来了。我今天是作为今川先生的代理人,把这个送到这里来。”

“代替古董商先生?”寅吉张大厚厚的嘴唇,“哦,这么说来,我家先生今早好像说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