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词籍卷(第29/33页)
陈方恪(彦通)前辈喜读王国维的词,曾将《观堂长短句》全部和作,取名《适屦集》,自谦为“削足适履” 之举。近来南京有四位词人,追踪接武,也各自应和,合印一册,在同好之间传阅。但油印不多,得者不广。本刊《词苑》栏特将五家和词,连同王国维原作,一并印出,以广其传。全集和词,在宋代已有三家和《清真集》开了先例。晚清又有王鹏运等三家和《珠玉词》。现在又有五家和《观堂长短句》,看来此道还并未冷落。和诗和词,都是被限制在韵脚,从和作中,可以看到各人的文字工夫,对于初学作诗词者,或者可以有些启发。
一九八五年十月一日
(8)《词学》第六辑编辑后记
一九八七年是辛稼轩逝世七百八十年纪念,听说山东方面将有纪念活动。为了响应这个文学祭典,本刊发表了三篇关于稼轩词研究的文章。词人顾随的《倦驼庵词说》,共两部分。一部分说稼轩词,一部分说东坡词。都曾于四十年代初在天津报纸上发表过,但一向没有单刊本。编者曾于一九八一年借到一个全稿抄本,当时就想分期在本刊上发表,使新一代的学者有机会见到苦水词人的文采和词学鉴赏力,可惜这个设想蹉跎下来,没有实现。今年春初,上海古籍出版社印行了《顾随文集》,这两部分“词说” 亦已收入。但“文集” 内容浩繁,卷帙巨大,定价不廉。恐欲睹“词说” 者感到艰于购置,因此,我们商得出版社及作者家属同意,将《稼轩词说》部分在本刊发表,以广其传。
本刊创办时,编委十六人,数年之间,张伯驹、黄君坦、吕贞白、夏承焘、徐震堮先后下世,词学界失去前辈学者,本刊失去热心指导及支持者,使编者有“徐陈应刘,一时俱逝” 之哀。夏承焘先生为本刊编委及主编,自一九七八年以来,对编者多所匡掖,情谊难忘。今特为先生编一“纪念特辑” ,征集先生之友好、门弟子各撰一文,以伸景仰哀悼之情。来稿不止十二篇,限于篇幅,略有去取,作者谅之。
由于邮局改变文稿邮资标准,本刊编辑部无法负担退稿邮资。自明年起,来稿不能采用者,恕不退还。如来稿附有足够邮资者,不在此例,尚希鉴原。
一九八六年九月
(9)《词学》第七辑编辑后记
本辑论述文字十一篇,从温飞卿到陈子龙,各个时代、各种风格的词人,都有人从事深入的研究。《西湖吟社考》对一个南宋晚期的文学团体作了全面的探索。这些论文,都显示了近年青年学者的研究成果,可以说是开始了词学研究的繁荣时期。
水原渭江先生是日本的汉学家,现任大谷女子大学教授。他的父亲琴窗先生也深通中国文学,喜欢用汉文填词,著有《琴窗词稿》二卷。渭江先生是词学世家,近年研究敦煌发现的词乐舞谱,著有《词乐研究》、《敦煌词舞谱之解读》等数十种。今承惠寄其《敦煌写本南乡子舞谱之解读》的汉译本,亟为发表。我国学术界研究敦煌学者,为数无多,而研究舞谱者,犹寥若晨星,此文发表,希望能推动一下敦煌词学。
本刊每辑都有《新出词籍介绍》一栏。近年来词学书籍出版甚多,编者未能及时见到,加以本刊出版迟缓,所谓“新出” 往往已是二三年以前之事。因此,从本辑起,改栏目为《新得词籍介绍》,庶几名实相副。而且各地私人油印本词集,虽未正式成为出版物,亦可在此栏中箸录报导。
一九八七年九月十日
(10)《词学》第八辑编辑后记
运用西方现代美学理论,是近年我国文艺批评界的一种新倾向,开始于对文学创作的评论,侵入到对古典文学的研究、评论。本刊第六辑已有方智范一文,为本刊开了风气。现在本辑又发表邓乔彬、赵山林二家的论文,反映这一派的文学评论正在发展。
马兴荣、谢桃坊、周玉魁诸家的论文,还是用传统的研究方法,用考证、校勘、比较、归纳等方法,探索作家作品在其特定时期的真实情况或意义。
编者以为这两种研究方法并不互相背离,也不会有此兴彼废的趋势,而是互为因果的。传统研究方法的成果,可以为新型文学评论提供正确、坚强的论据。反之,新型文学批评也必须先充分理解古代作家的真实思想及行为,作品的真实意义,兼及作品的正确的原始文本,才能进行没有误解的正确评论。今后,我们的古典文学研究工作,恐怕应当以传统的研究方法为第一道工序,它可以获得自己的成果,也可以为第二道工序——进行新的文评,作基础性的资料服务。
周笃文、何令龙两家的论述,都涉及词的音律问题。这方面的研究,近来从事者不多,因为只有能填词的才有兴趣。正因为很少人注意词的音律问题,前代学者关于音律的某些论点,还有许多未成定论的,编者为此很乐意发表这两篇论述,使这一方面的词学研究,不致绝响。
清代词人纳兰成德的手简,原迹为夏衍同志所得,一九六一年曾由上海图书馆影印精装,作为国际文化交流的礼物,并未公开发行。印数甚少,外间亦无传播。本刊承方行同志惠借一册,得以抄录全文,公开发表,特在此向方行同志致谢。关于成德夫妇墓志一文,在《文史》杂志上发表已三十年,亦久已不为词学家所知,今特转载于本刊,为纳兰研究提供两份重要的参考资料。
故词人沈祖棻生平作词甚富,晚年编定其《涉江词》,选存极严,删汰不少。其外子程千帆不忍馀稿散亡,汇为一编,作为《涉江词》的“外集” ,交本刊发表,以图保存(分刊于第八、九辑)。这些作品,多数是作者本人不很满意的,也有因某种原因,作者不欲发表的,希望研究作者词学的,应当作为参考资料使用。
近年来,海外学者对中国的词,也有欣赏和研究的兴趣。美国耶鲁大学副教授孙康宜女士为本刊提供了一篇报导:《北美二十年来的词学研究》,全面地向我们介绍了美国词学研究情况。这篇文章引起了编者对海外词学者的注意,已决定将本刊第九辑编为国际词学论文的专号。现已约请美国、加拿大、日本、南朝鲜,以及香港和台湾的许多作者撰文。孙康宜女士的报导,也将发表于第九辑,希望能在一九九〇年年底前后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