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胡适给傅斯年的一封私信收尾——记民治与独裁的论战(第11/11页)
孟真兄:
示悉。
《大公报》事,我已去信说:“孟真兄要我代写一决,我代他决的是继续任撰作星期论文。”
我也觉得《大公报》的星期论文是值得维持的,所以不但按期作了,还替别位朋友“枪替”了好几次。
香港之行,势不容已。已决定29日南下,过京不停,在上海过年,元旦之夜在上海搭PresidentHarison去港,4日到港,9日到广州,约12日到梧州,16日到港搭Taft船回来。
香港大学去年要给我名誉学位,我托故辞了;今年没有法子再辞了,只好去走一趟。我的意思是“开辟殖民地”,你定要笑我不脱“通天教主”味儿了!
在君兄忽然作驳我的独裁不可能论,我写信(两千多字的长信)答他,你见着否?
我说:“将来你们这班教猱升木的学者们终有一天要回想到我的话。那时我也许早已被‘少壮干部’干掉了,可是国家也必定弄得不可收拾了,你们那时自己忏悔误国之罪,已无及了!”
胡适之不肯公然谈中医,也是这个意思。
廷黻论专制的文发表时,此间省市两党部中人皆大欢喜!我听了真慄然以忧。“我岂好辩哉?不得已也。”这是你们山东亚圣的味儿了!
汪蒋的“感”电,我充分利用来作了三篇文字,正是要“顺水推船”,导人入于水泊。我正想“趁火打劫”,岂料丁大哥出此下策,为一班妄人增加气焰不少!
彭太太已在第一中学教英文,每周有十五时,可得$105.00,大概可以勉强支持了。机会甚好,因杨子余就任校长,正需好英文教员。
你何时来?女先锋已见着了。适之用这封私信做我这篇长文的收尾,真再合适没有了。1986年3月2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