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第25/41页)
但是我们大多数都互相认识。就算我们不分享各自过去的经历,在一起也会很亲密。不管好坏——虽然几乎总是坏情况——我们都是蝴蝶。这一共同点是无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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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会互相哀悼。”不是疑问句。
她动了一下嘴角,不是微笑,也算不上做鬼脸,只能算是象征性地答话。“一直都会,不用等到有人出现在玻璃柜里。你每天都会为她们哀悼,她们也会哀悼你,因为我们每天都在死亡的边缘。”
“戴斯蒙德会亲近其他女孩吗?”
“是,也不是。他会及时赶到。就是……”她犹豫了,目光在维克多和自己受伤的双手间来回看了几次,然后叹了一口气,双手从桌子上拿下去,合起来放在膝盖上。“嗯,你要明白,这事很复杂。”
他点点头。“他爸爸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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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娜被摆进玻璃柜的第二天——墙还没升起来,我们没看到——花匠把我带到他的套间,一起吃烛光晚餐。我没问过他,但我大概推测得出,我是唯一一个他带进这个套间的蝴蝶。这大概算是一种殊荣吧,但我只感到不安。吃饭时就是随便聊聊,他不提西蒙娜,我也不问,因为不想知道最坏的结果。在这里,唯一的秘密是他会怎么杀死我们。
甜品吃完了,他让我找个地方坐下,喝刚打开的香槟,在他洗澡的时候好放松一下。我没坐在长沙发上,而坐到了活动长椅上,把脚蹬放下来,用长裙盖住脚。我穿这身长裙去参加颁奖典礼都行,真好奇他在这花园和我们身上到底花了多少钱。他用一个老式留声机放了什么古典音乐,我就闭上眼,把头埋在厚厚的靠垫里。
厚厚的地毯掩住了他的脚步声,但我还是能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他在我面前站了一会儿,只是看着。我知道他有时候会喜欢来看我们睡觉,但在我醒着的时候看我,感觉说不出地诡异和恶心。
“戴斯蒙德那天惹你了吗?”
我猛地睁开眼,他看我睁开眼,以为是示意他坐到椅子扶手上。“惹我?”
“我那天检查录像的时候看到你推开他。他跟着你进了山洞,但是那里面没摄像头。他惹你或者伤你了吗?”
“哦,没有。”
“玛雅。”
我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不知道是为了他还是为我自己。“我当时很烦,没错,但是我烦不是因为戴斯蒙德。我的恐慌症发作了。以前从来没有这一症状,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刚到时,我还误会了他。后来是他帮了我。”
“恐慌症?发作了?”
“算起来这一年半里,这次发作算是最严重的一次了,不过也没什么特别让人担心的,不是吗?”
他对着我笑了,笑容温暖又真诚。“他还帮了你?”
“对,还陪着我,一直等到我静下来。”
他陪了我一整夜,听到两扇门打开的声音时他没动,听到他爸爸带着哭哭啼啼的西蒙娜走过走廊的时候他也没动。有时候花匠喜欢对一个女孩做完最后一炮再杀她。我猜想在女孩的房间做比在那些密室里要好些吧。戴斯一直陪着我到天亮,墙升起来,门打开了,女孩们陆陆续续进了花园,一起为她心痛,哀悼亲人的逝去,这种痛他不懂,因为他不明白她已经或者马上要死了。也许他觉得她只是被踢出去了?或者被带去打胎了?
“我小儿子有难懂的一面。”
“也就是说你读不懂他对我们的反应。”
他笑了,点点头,滑下来跟我一起坐在椅子上,一手环抱着我的肩,把我的头按向他胸口,恍惚间我们像一对看电影的普通情侣一样靠在一起。
区别是,如果我们是普通情侣,我就不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跟托弗在一起的时候我绝没这样过,我们压倒在詹森或是桶哥身上的时候,或是与其他一起打工的男孩接触的时候都不会。和花匠亲近的感觉,就和他刻在我们后背上的幻影一样,是不真实的。
“他不喜欢跟我谈论这件事。”
“大概觉得我们像是个后宫,我猜一般的年轻男孩都不会心平气和地跟自己的父亲讨论后宫的事吧。向父母询问接近别人的建议,或是第一次约会要做什么,大概都没问题,但是跟性相关的,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大概都是禁忌的话题。”
他听了只是笑,然后转过头来亲我,再一次提醒了我们并不普通的普通关系。我突然想到,也许可以到他那见鬼的厨房里找把刀,然后一刀捅穿他的心脏。当时当地我就可以杀了他,可是转念想到艾弗里可能会继承花园,这个想法就无疾而终了。
“我刚给艾弗里介绍花园的时候,他特别兴奋。我们不管什么时候单独待在一起,他就要聊起这里。或许父亲不需要了解儿子的方方面面,但我看戴斯蒙德除了四处转转什么也没做。”
“你会觉得失望吗?”我不冷不热地问。
“只是觉得困惑。”他的手从我的胳膊游走到脖子后面,拉开了裙子的吊带。黑色的丝绸布料在他手指下听话地松开了,顺滑地从锁骨滑到腰际,露出了我的胸部。他轻轻地摸上一个乳头,说:“他是个健康的年轻男性,周围美女如云,我知道他破处了,但他还没能好好地利用机会。”
“也许他还在适应。”
“大概吧。又或者他对这些众多机会不感兴趣。”他轻轻地把我抬起,换坐到我下面,这样他摸起胸来更顺手了,然后又把我的裙子推到大腿上面。“他每次来的时候都会找你,就算找不到也是。”
“很明显,我是个直来直去的人。”我干巴巴地说,他咯咯地笑起来。
“也是,我明白为什么他要问你问题了。如果他像我这样来找你的话,你会怎么办?”
“我想,不管跟你还是跟艾弗里一起,我们不过都是按要求做事,难道不是?”
“也就是说你会让他碰你?”他低下头,唇在我胸前蹭得痒痒的。“你会跟他共享这种快乐?”
戴斯蒙德和他父亲不一样。
但他是他的儿子。
“你不告诉我怎么做,我就只能照着别人说的做。”
他吼了一句,一把扯掉我的裙子,扔在椅子旁的一个墨池中,口手并用,弄得我的身子也背叛了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一遍又一遍念我的名字,一个是刺耳的叫声,一个是无声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