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第17/21页)
“好的,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在一条船上了。现在……”她看见斯黛西举起一根手指。“斯黛西?”
“我们已经拿到尤瑟夫·阿齐兹的笔记本,”她说,“凯文和宝拉从他家拿回来的。”
卡罗尔皱眉。“谁是尤瑟夫·阿齐兹?”
“袭击者,”凯文说,概述了自己和宝拉得到的线索。“你跟反恐联盟在一起时,我们不想给你打电话。”他充满歉意地补充。
“没问题,干得好,伙计们。你查得怎么样了,斯黛西?”
“他试图掩饰自己在电脑上干过的事,但所有东西都在硬盘上。炸弹配方,如何制作炸弹,如何制作导火索。我现在正在拷贝那些被删掉的询问化学原料的邮件,会在把电脑交给反恐联盟之前完成这件事。有趣的是……”她的声音低下去,对不是自己专业的事有些不确定。
“什么?”卡罗尔说。
“好吧,他有点像条不叫的狗,”斯黛西说,“除了询问化学原料的那些删掉的邮件,电脑里没有其他邮件。没有证据表明有同谋。他肯定在哪里有其他电脑,或者他总是通过短信或者面对面的方式与人交流,不然就是他独自完成了这件事情。”
“一定还有其他工作电脑。他们家有一个家族工厂,他可以利用那里的电脑。”
“太迟了,”斯黛西说,“反恐联盟已经拿到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克里斯。
“天空台的新闻说的,他们刚播出黑衣人突袭他们家的工厂,带着大量电脑硬盘走出来,”斯黛西说,“这就是有两个电脑屏幕的好处。”
“谢谢你,斯黛西,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卡罗尔说,“不过目前还有些事情只有我们知道。萨姆?”
萨姆挺了挺肩膀,准备炫耀一番。“我在维多利亚体育场,克里斯给我发消息说嫌疑犯是穿着工装的年轻亚洲人,并且还戴着棒球帽时,我正在沿着看台走到后面去,看到一个穿着工装、戴着棒球帽的亚洲男人。所以我马上走到他身边,得知他的名字叫维贾依·古普塔,是球场的清洁工。我对他描述了袭击者,我说到A1电力的卡车时,看到他有点反应。他不想谈起这事,但是我催他后,他说他在周二晚上看到过一辆类似的车,那时他和他的兄弟去拜访住在科尔顿的表亲。他注意到这辆车,是因为这辆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地方,那是他和他的表亲经常停车的地方,因为这样不会打扰到住户,而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辆车。”萨姆面带微笑,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满足。
“你在他们把你抓到斯卡吉尔街前,得到地址了?”
“哦,是的,我有地址,”萨姆从卡罗尔的桌上拿过来一张纸和一支马克笔。他写了几个字,展示给大家看。“你们可以认为是我得到了地址。”
“不,萨姆,你没有拿到地址,我们只是接到匿名举报电话,”卡罗尔坚决地说,“我们跟反恐联盟的关系已经如履薄冰,我们不能把事情搞砸了。我们接到一个电话,决定不浪费反恐联盟的时间,把真相查明。这就是台词。现在,我们在深陷泥潭之前,还有许多其他重要事情。宝拉,我知道这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你追踪杰克·安德鲁,有什么新消息吗?”
宝拉看着斯黛西,斯黛西摇头。“不,长官,没有进展。”
“我在罗比的父母那里也没有取得进展,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所以我们没有有用的线索继续追踪罗比案了?”大家交换一下眼色,显得很失望。
“我不希望是这样,不然我们有点像想通过其他工作来证明自己没有玩忽职守。一件大案子刚降临在我们头上。七年前,有一位侦缉总督察因为有违法嫌疑离开了警察局。”卡罗尔说,她前任老板的可恶形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凸眼泡克鲁斯。”凯文说。
卡罗尔将头转向他。“没错,就是他。汤姆·克鲁斯在今天下午挽回了名誉。他是营救伤员的英雄中的一员,结果他自己后来被送到医院。今天晚上早一点时,他过世了。但不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大,救治他的医生说,他是中毒身亡。”
“中毒?”宝拉打断她,“像罗比一样?蓖麻毒素?”
“不,不是蓖麻,不过救治汤姆·克鲁斯与给罗比下诊断的是同一个医生。”卡罗尔说。
“她要么是个聪明的人,要么就是个喜欢异想天开的人。”克里斯说,卡罗尔认为她只是在开玩笑。
“好吧,我们去搞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宝拉,我想让你到布拉德菲尔德红十字医院,同布莱辛医生聊聊。”
宝拉的内心情绪在脸上暴露无遗,大家都在参与一个大游戏,而她被派去做不重要的事情。“但是,长官……”
“宝拉,你是我们中最擅长询问的人。另外,你认识她。我需要你来做这件事情,因为我们需要从她那里知道所有事情:什么毒,大概在什么时候被下毒的。安排研究样品毒物,然后从布拉德菲尔德红十字医院实验室拿到结果。斯黛西,再好好查查阿齐兹的硬盘,然后非常礼貌地将电脑交给在福尔摩斯2号的反恐联盟人员。其余的人跟着我,现在是我们以牙还牙的时候了……”
“汤姆·克鲁斯案有点奇怪。”克里斯在拥堵的交通中穿梭,开车驶向尤瑟夫·阿齐兹的小屋时,凯文对她说。
“什么?因为你认识那个怪老头儿?”
“好吧,我认识他,但奇怪的是他中毒这件事。丹尼·维德和罗比·毕晓普的关联是,这两个人都在哈里斯顿高中读过书,而且都是中毒身亡,对吗?”
“对,但是我觉得他们在哪里读书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我告诉你,汤姆·克鲁斯也是哈里斯顿高中的毕业生。”凯文用手指敲击膝盖。“而且也是一个从一无所有到拥有财富的人。他也中了彩票,你知道。”
“我不知道,”克里斯说,“你是对的,确实有点奇怪,但是我想事情有时就这么巧。”
凯文摇头。“不,已经是第三起了,不会这么巧。”
克里斯咒骂着插到她前面的白色卡车。“怎么可能?你认为有人因为你的校友赚了点钱,就去谋杀他们?我告诉你,托尼·希尔都不会这样想。”
“事实胜于雄辩。”
“我们几乎不知道任何事实,”克里斯指出,“但是你如果认为你的想法是正确的,那你最好当心点。”她用戏弄的语气补充说。
“你是什么意思?我身无分文。”凯文说。
“是的,但是你开的是一辆富人开的车,”她说。前方就是到达目的地前的最后一个转弯口,她放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