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围城(第10/10页)
“有何贵干,先生?”对方以法文轻声问。
原来是守夜人睡在吊床上,挂着蚊帐。
守夜的男孩递给他一把钥匙与一张纸条,静静收下小费。杰里借打火机的光阅读字条。“亲爱的,我在二十八号房间,好寂寞。过来陪我。L。”
搞什么鬼?他心想。也许能因此再拼凑出线索来。他登上二楼,忘记了她可憎的陈腐平淡,只想着她的长腿,想着她在河岸小心踩着轮痕时扭臀的模样,想着她如矢车菊般紫蓝色的眼珠,想着她卧在沙坑时那份寻常的纯种美国人重力,只想着自己对人性温情的渴望。凯勒管他去死,他心想。拥抱某个人才算是活着。或许她也很害怕。他敲门,等待,然后推一下。
“萝莲?是我。威斯特贝。”
仍无动静。他走向床边,注意到遍闻不着女性气味,甚至连粉扑或体香剂的气味也没有。走向床铺时,他借月光看见熟悉得令人惧怕的景象,蓝色牛仔裤,厚重的两色靴,以及一台奥里维提手提式打字机,与他自己的不无相似之处。
“再靠近一步就告你强奸少女。”陆克边说边扭开床边桌上酒瓶的软木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