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红毡白雪苍茫大地,明月朱楼迤逦前尘(第8/8页)
再好些,就把绿茵也拉下来,一齐拴住他——这些都常见的。
在黑夜里,她蓦地捂住了耳朵,那些下作的主意,想想就足以令她窒息了。
与其有个不堪的结局,还不如及时地掐断。
这段烟花般绚烂怒放着的美好,会永永远远活在她的记忆里,任凭风雨,任凭岁月,冲刷不走,也带不去。
离开他,又会怎样?她其实不缺钱。
她母亲萧太清的嫁妆还没花完,夏悯自己能赚钱,人人都叫她夏老板,也不是白叫的。
桑卫兰的钱,黄金,股票,期货,囤积的货物凭她管。
再说真有那么一天,桑卫兰在经济上也绝不会吝惜。
在漫长的孤单的童年,她屡次踮起脚尖,来不及地长大,长大了就好了——可总是长不大。
她家夜里像个漆黑的丛林,她是失去母亲的幼兽。
房间里满满都是母亲的嫁妆——真丝碧玉黄金猫眼,在月光下格外耀眼,却不能给她带来一丝慰藉。
钱有什么用?她从来就没缺过钱。
她的钱可以将这屋子填满,可她的心呢?经历了这一切,她还能再爱吗? 经历了这一切,也明白了真相。
她突然感激起夏疆来,尽管他不是她的生父。
他宠了她几年,那短短的几年,像是萤火的光,照亮了她生命中无边的黑暗。
夏谙慈突然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