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谁在陷害她(第13/14页)

“你跟她挑明这件事的时候,她的反映怎样?”约翰森问。

“她对我恶言相向,气哼哼地走了。”

“从你在里奇菲尔德的家出去的吗?”

“是的。或许我还应该告诉你,她将我的奔驰敞篷车开走了。我本来要对她提起诉讼的,但是我后来接到她的电话,说她把车停在我公寓的车库里了。”

巴特莱·朗奇说起这事气得脸都绿了。“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朗奇先生?”他问。

“6月初,算起来应该差不多两年前了吧?”

“你能告诉我更确切的日期吗?”

“是6月的第一个周末,她是在星期天上午晚些时候离开的。”

“我明白了,你的公寓在哪儿,朗奇先生?”

“中央公园西街10号。”

“你两年前住在那里吗?”

“八年来我一直住在那里。”

“我明白。在两年前6月初的那个星期天过后,你有没有再见过拉·蒙特小姐或听说过她的消息?”

“没有,我不想打探她的消息,也不想再见她。”

瓦利·约翰森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再次开口。这小子怕得要死。他想。朗奇在撒谎,他知道我会继续找布列塔尼。约翰森还知道,他今天从朗奇这里打探不到其他消息了。

“朗奇先生,我希望你给我一份名单,告诉我拉·蒙特在周末的时候见过哪些人。”

“当然可以。不过你必须明白我经常在里奇菲尔德招待客人,款待那些富豪和名流,其中有很多人都是我的忠实客户。还有一些人我很可能不记得了。”朗奇说。

“这个我明白,但是我建议你仔细想想,最迟明天上午给我名单。你有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邮地址。”约翰森说,一边起身准备离开。

朗奇一直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根本没打算起身。约翰森故意朝他的办公桌走去,伸出手,这让这名设计师没得选择,只有跟他握手。

不出警探所料,巴特莱·朗奇那双修剪得很漂亮的手都汗湿了。

在回警局的路上,瓦利·约翰森决定驾车绕道去中央公园西街10号的车库。他下了车,面向朝他走近的年轻侍者,一个英俊的非洲裔美国人出示了自己的警徽。“不停车。”他说,“我只想问几个问题。”他瞥了一眼那名年轻人佩戴的铭牌。“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丹尼?”

“8年,先生,自打这里开盘起我就在这里。”丹尼骄傲地回答说。

约翰森感到很惊讶,“我看你不过20出头吧。”

“过奖,许多人都这么说,”丹尼笑着说,“这是有好处也有坏处。我31岁,先生。”

“那你一定认识巴特莱·朗奇先生了?”

丹尼先前开心的表情骤然起了变化,约翰森对此并没有感到惊讶。丹尼承认自己认识朗奇先生。

“你认识一个叫布列塔尼·拉·蒙特的女孩吗?她是朗奇的朋友。”约翰森问。

“朗奇先生身边有很多年轻的女性朋友。”丹尼犹豫地说,“他经常会带不同的朋友回家。”

“丹尼,我觉得你记得布列塔尼·拉·蒙特。”

“是的,先生。我好久没见过她了,但这并不奇怪。”

“为什么?”约翰森问。

“是这样的,先生,她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开着朗奇先生的敞篷车。我看得出她非常生气。”丹尼的嘴唇抽搐着。“她拿着朗奇先生的假发。将假发剪成六块,我们站在那里,她将那些头发用胶条粘在车轮,仪表板和引擎盖上,所有人都看到了。车的前座都是头发。然后她说声‘再见’,就开车走了。”

“然后发生什么事了?”

“第二天,朗奇先生怒气冲冲地回来。经理将假发放在一个包里给他,朗奇先生戴着一顶棒球帽,我们猜想拉·蒙特小姐将他所有的假发都拿出来了。先生,这事可不许跟别人说,这个车库的人都不怎么喜欢他,所以我们都笑疯了。”

“你们肯定得笑,”瓦利·约翰森同意他所说的,“他看上去就像那种在圣诞节也不会给你小费的人。”

“别提圣诞节了,先生。他才不管圣诞节不圣诞节的。他每次来提车的时候都是给一美元小费,还得够幸运才有。”丹尼担忧起来,“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个的,先生。我希望你不会将这话说给朗奇先生听。我可能会失去工作的。”

“丹尼,你不用担心这个。你帮了我很大的忙。”瓦利·约翰森开始回自己的车里。

丹尼为他把着门。“拉·蒙特小姐没事吧,先生?”他焦急地问,“她跟朗奇先生一起过来的时候对我们可好了。”

“我希望她没事,丹尼,非常感谢。”

约翰森回来分局的时候,托比·格里森坐在他的办公桌旁。

“你吃过巨无霸了吗,格里森先生?”约翰森问。

“是的。我吃过了。你从那个大骗子那里打听到格洛瑞的什么消息了吗?”

“我知道你女儿和朗奇先生大吵了一架,她开着他的敞篷车到他在布里的公寓并将它停在那里。他声称再也没见过她。车库的一个年轻人也证实她之后再也没去过。至少没到车库。”

“这是什么意思?”格里森问。

“他们分手了。正如我之前跟你说的,我会尽量拿到那些周末客人的名单,去查他们中是否有人听说过布列塔尼——或者如你说的,格洛瑞的消息。我还会去找她的室友,弄清楚她离开公寓的具体时间。格里森先生,我向你保证,我会将这件案子一查到底。现在,拜托了,让我送你去机场,你得答应我,明天早上会出现在你医生的办公室。你一上路,我就给你女儿的室友打电话,约时间跟他们见面。”

托比·格里森撑着椅子两旁的扶手站了起来:“我有种感觉,在我死之前也见不到我的女儿了。我相信你会遵守你对我的承诺。警探,我明天就去看医生。”

两人握了手。托比·格里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好吧,找个警察陪我去机场吧。如果我好好跟他说,你觉得他会为我开警笛吗?”


星期四下午,桑在办公室崩溃了,她让约什送自己回家。因感觉心力交瘁,她直接上床睡觉,而且极其罕见她吞了一片安眠药。星期五早上,桑感觉昏昏沉沉,便待在床上,中午才到办公室。

“我想我能应付,约什。”她说,两人坐在办公桌旁,吃着从当地熟食店买的火鸡三明治。约什用咖啡机煮了咖啡,按照她的要求,把咖啡煮得很浓。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尽情闻着咖啡的芳香。“比警局里柯林斯警探蹦来的咖啡强多了。”她不无挖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