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6/6页)

‘是吗?’舅舅说。然后舅舅又说:‘是的。有些东西你必须永远无法忍受。有些东西你必须永远不停地拒绝忍受。不公正、暴行、羞辱与耻辱。不管你有多年轻也不管你活得有多老。不是为了表扬也不是为了钱财:不是为了在报上有你的照片也不是为了在银行有存款。就是拒绝忍受它们。是那么回事吗?’

‘谁,我,’他说,现在他已经走动起来在穿过房间,甚至没有等着穿好拖鞋,‘我从十二岁起就没当过最低级的童子军[186]。’

‘当然没当过,’舅舅说,‘但对此就是感到遗憾:不必感到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