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头罩(第14/14页)
“敢笑话我,你自己比我强哪去,你那件头屑打堆的大衣该穿了有十年了吧?!”
我还在念中学时,就认识吉冈了。他那时与现在一样穿着米黄色的大衣,唯一好点的就是当时他的头发还没现在这么稀疏。而十年之后呢?我已由一个学生郎变成了水果贩,而吉冈似乎除了那头头发变得越来越少,一点也没有变化。
十年以后,沙雅十年后会变成什么模样呢?这恐怕是一个谁也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所以,我们还是好好地珍惜过现在的日子吧。
我和吉冈相视而笑,尔后我朝店里喊道:
“沙雅,你也过来吃点哈蜜瓜吧!”
在五月这晒得人心暖暖的阳光下,我们三个自得其乐的“穷光蛋”就这么逍遥自在地在西一番街的人行道上并肩吃起哈蜜瓜来,试想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事比此刻手里的哈密瓜更让人垂涎欲滴的呢?
吉冈吃完,就把竹签随地一扔,真搞不明白这些文明秩序的维护者怎么这么不注意卫生。他跟我们俩个说还有些文件得处理,便沿人行道走回了池袋警署。
看着奔忙得有些驮背的吉冈,沙雅又用他那招牌式的合掌,朝积满头皮屑吉冈背影施了一礼。
我?你问我在做什么?呵呵,不怕你们笑话,我也在沙雅一样,朝那家伙的背影合掌膜拜呢。
毕竟一个人值不值得尊敬,和他有多少头发或多少钱是没有必然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