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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

“但是她比你早进去工作,她没去上学吗?”

“嗯,本来是一定要去的,但是那女孩没去,说想学写字,我还教过她。”

“喔,然后呢?”

“她记得很快呢,也很热心学习。呆呆的女孩,但头脑很好,马上就会读书、读杂志了。应该很想去上学吧。”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其他住在工作地方的打杂女性有多少人?”

“嗯……总共六个人吧。”

“大家吃睡都在一起吗?”

“两个人一个房间。”

“你和民江小姐同房吗?”

“是的。”

“民江小姐晚上经常外出吗?”

“嗯,因为是半夜,我在睡觉了,但是,常常天亮才回来。”

“每天吗?”

“不知道……”

“民江小姐以外的打杂女工的名字——是不是阿末、小鹤、小春、玉枝?”

“对,对……你为什么知道?”

“喂,京极堂!你为什么知道那种事啊!”

“你很笨耶,关口,这种事,木场大爷也知道。”

“喂!我不知道啦。不要乱说话!”

“真伤脑筋啊,这不是你负责的吗?这不是与鸭田酒造有关的四名女性吗?目前下落不明的。也就是说,除了小鹤之外,全被认为是集体自杀身亡的女性。”

“喔喔,这样啊。”

“集体……自杀?”朱美发出讶异的声音,“自杀……吗?”

“警察没有告诉你吗?很遗憾,听说你以前的同事四个人都死了。”

“喂喂,京极,不要随便乱讲,不是全部吧。有一个——呃,啊啊,我想起来了。田川……鹤吗?那位小鹤有没有死还不知道。”

“死了,所以本乡的酒屋的女儿才会被掳走。”

“啊?”木场发出尖锐的声音。

“挺好,朱美小姐。捉弄你命运的是御名方大人——你家代代相传的骷髅。你因此而失去家人,失去丈夫,甚至犯下杀人未遂案件。但是反过来说,你也因此而能活到现在。你的人生,因你不曾知道的事物运作着,因此你不需要负什么责任。”

“责任?”

“是叫你停止做伪证,即使是为了丈夫。”

“伪……证。”

“喂,你真的不要太过分了!所谓事物的道理,不是应该循序渐进吗?这样快速地跳来跳去,知道的事也变得不懂了。喂,钓鱼的,你懂吗?”

“嗯。”

“你这家伙,那是哪门子的‘嗯’啊!回答是或者不是!”

木场咚咚咚地踩响地板站起来。

“等一下,已经知道大概了,所以可以了。我不是说有尚未确认的是吗?难道不应该问本人吗?好吧,因为火爆刑警快要爆炸了,所以差不多该让来宾进来,进行下面的解答了。怎么样呢?老和尚。”

“喔,这话真奇怪,这里只有我啊。”

“哎呀,你装傻啊。我是说,想请住在旁边阵屋里的那位,移驾到这边的讲堂来。”

“还有谁吗?”

“有的。”

“好,我去把他带来。”

木场正要走向板门时,板门发出硬物用力摩擦的声音,开了。

“没那必要。”

影子。

又增加了。

“到底在骚动什么呢?”很厚重的声音。

京极堂站起来。

“谁,这家伙是谁?”

“是鸭田周三先生,大爷。”

“鸭田?鸭田……鸭田酒造的?”

朱美动了,好似抬头看了影子。

“鸭田酒造的老板,传说为后醍醐天皇直系子孙的鹭宫家的最后一人,鹭宫周三先生——这么称呼比较好吧?”

“后醍醐天皇?”

除了文觉,所有人都哑然了——关口想。

意志消沉的降旗,甚至抬起脸。

武御名方加上立川流,再加上后醍醐天皇——支离破碎至此,已经不想再问什么了。

只认为是完全脱离现实生活的世间迷信。

“正是,我本姓鹭宫,但那之后所谓后醍醐天皇是什么呢?再说,我也不是鹭宫家的最后一人,我还有外甥。”

“很遗憾地,邦贵先生已不在这世上了,这你也很清楚吧?因此你才会在这里,不是吗?邦贵先生过世了,现在,皇位继承权在你身上。”

“说明一下,京极。”木场大吼,这是第几次了?

京极堂转向朱美,文觉,依序看过来,之后往关口等人靠近。

“鸭田周三先生是入赘女婿,本姓鹭宫。三兄弟的老三,外甥邦贵先生是长男邦周先生的儿子,鹭宫家是后醍醐天皇的后裔,是吧?”

——菊纹的灯笼。

——山田春真说的……熊泽天皇?

“不会吧,京极堂,你该不会是要说,这个人跟那个熊泽天皇一样是南朝后裔吧?”

京极堂突然停下脚步,然后说:“很可惜的,关口,似乎并非如此。后醍醐帝的血统为南朝所继承,南朝传承后南朝,后南朝因长禄之变而落幕。这是不会错的吧,因此,南朝后裔已经完全灭绝了。”

鸭田似乎介意着朱美,关上板门,用十分清晰的声音说:“正是如此,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如果突然说我是骗子的话,就太过分了。被跟那熊泽混在一起,我可伤脑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