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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按正常阵容上场,我们是能够赢得这场比赛的,没有一个队是一人球队,可是没办法,那些英雄们不喜欢雨天的烂泥。
那天晚上在家里,我在睡梦中醒来,肌肉痉挛,俗名“查利抽痉”,我痛得尖声叫喊:我拼尽全力疯狂地在溜滑的赛场上大力推进,吸引多半对手朝我猛力冲撞之后,在雷克斯却没人为我提供蒸汽浴!
(但是十天以后即将举行的感恩节橄榄球大赛上有人试图从中作梗?)
七
好吧,感恩节橄榄球大赛如期举行,冤家路窄,洛厄尔对“劳伦斯”,零度气温下的赛场像坚冰一样硬。这时,“英雄们”准备上场了,没我就开始了比赛。电台实况转播,一万八千人观战,英雄们得炫耀一番。我坐在长凳边的稻草堆上,就像他们用法语说的那样,mon derrière dans paille(我的屁股在草堆上)。上半场结束了,什么分也没得。下半场他们琢磨也许需要我,于是就把我算在里头。(也许他们觉得我在纳舒厄场球赛中表现得那么糟糕,没人会在乎我。)所以上场后一度没人把我当回事,劳伦斯队有个男孩用其意大利人肉乎乎的手几乎勾倒了我。不过,几招过后,凯拉基斯越过几个边锋的手从空中快速传给我一个三码高球,我接住球,一转身沿着边线猛撞猛钻,头忽低忽高,歇一歇,跑一跑,唐宁的阻截非常漂亮,还有另外一名队员也不错,我跌跌撞撞一路奋进,推进了十八码,即将到达球门线的时候,劳伦斯队的一个家伙撞击我,抱住我,不过我挣脱了他的双臂,扑倒在地,拿到这场球赛中唯一的持球触地得分。比赛结果是八比零,因为哈里·基纳已经拦截过一次劳伦斯队踢的悬空球,抓住战机在球门区安全得两分 [18] 。不管怎么说,我们已经能够以二比零获胜了。我们守住了对阵开球线。球赛结束时,球场上一片嘈杂喧闹。我立刻当着赛场上所有其他人的面跑进更衣室,以便能尽快更衣,回家赶上感恩节正餐;除皮埃·梅内拉科斯以外,还有谁会在洛厄尔高中的更衣室里骂骂咧咧,乱踢他的头盔,好像我们输球似的?他骂街,是因为本场球赛拿到唯一持球触地得分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那么,你就去享受观众的欢呼吧!
几天后,弗朗西斯·费伊来到我家,接着来了陆·利贝尔的人;皮埃·梅内拉科斯得到了佛蒙特州诺威奇大学抛来的橄榄枝。
所以,老婆,尽管我可能因此而不快,我确实是不愉快,可是自助者天助,上帝给了我一个机会。
与此同时,可怜的老爸,待在家,火鸡,樱桃馅饼,免费让人打保龄球,现在好了,我的大学梦即将实现。
可我还是要说,这意味着什么?尽管所有这些比赛记录在称为资料库的报纸档案里都有记载,你也许还会说我在自吹自擂橄榄球艺;我承认我自吹自擂,但我不认为这是在吹牛,因为吹牛有什么用,正如传道者所说:“虚幻的虚幻……一切都是虚幻。”你拼死奋斗自掘坟墓;尤其是甚至在你去世以前,就拼死奋斗自掘坟墓,那个坟墓的名字叫“成功”,那个坟墓的名字叫扯淡屁话。
[1] Marshall McLuhan(1911—1980),加拿大传播理论家,著有《人的延伸:媒介通论》等。
[2] Wallace Beery(1885—1949),美国演员,主演过《珍宝岛》等众多影片。
[3] Mandala,佛教和印度教中梦里所见的、代表做梦者追求完美的曼荼罗。
[4] Pawtucketville,美国马萨诸塞州一地名。
[5] Bullshivitsky,与前面Bolshevist(布尔什维克的)谐音,以示幽默。
[6] David Hume(1711—1776),苏格兰经验论哲学家、经济学家、历史学家和随笔作家,著作有6卷本《英格兰史》等。
[7] Johnny Unitas(1933—2002),美国职业橄榄球运动员,曾被美国橄榄球协会评为1959、1964、1967年最有价值的运动员。
[8] Babe Ruth(1895—1948),美国棒球运动员,是美国文化中最伟大的体育明星之一。
[9] Bing Crosby(1904—1977),美国歌手、演员,代表歌曲有《白色的圣诞节》等。
[10] Merrimack,美国东北部河流,源出新罕布什尔州中部的怀特山脉。
[11] Mister Five-by-Five,原为一首1942年的流行歌曲,描述了一个五英尺高、五英尺宽的大块头。此处用来形容父亲的身材。
[12] 示意改变打法及形式的队员。
[13] Boston Herald,创建于1846年,是美国历史最悠久的日报之一。
[14] 现更名为“新英格兰爱国者”(New England Patriets)。
[15] Iroquois,北美印第安人的一支。
[16] George Gipp(1895—1920),美国圣母大学著名橄榄球运动员。
[17] Albie Booth(1908—1959),美国耶鲁大学橄榄球明星。
[18] 传球在球门线上或端区内成为死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