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第9/9页)
“猎手”注意到那件盖在女人身上的绿裙子和袖子上的黑色血点。
“我把鸡赶回了窝,猪也差不多都回来了。就‘巴巴’没回来。它年纪还小,个儿却越长越大,亨利先生。又大又坏……”
甘蔗酒瓶敞着口儿放在桌子上,旁边是一只锡杯。“猎手”查看一下瓶子里面,把塞子塞上,心里纳闷这个古怪的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这么不懂做客的规矩。林子里的人,不管是黑是白,所有的乡下人都可以随便走进一间坡屋(一种单坡屋顶的小房子。),一间猎人打猎的小屋。需要什么就拿什么,能留下什么就留下什么。它们就是驿站,任何人、所有人都可能需要个地方避避风雨。可是,谁也不能,谁也不兴跑到一个男人的屋里喝他的酒,除非他们彼此熟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