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明哲导师:指导、建议、 忠告、教导与打开机会之门(第13/14页)
“克拉里成了我的一个强力支持者,后来更是变得特别重要。当到了考虑我晋升为将军的时候,克拉里是晋升委员会主席。在初评时我没被选上,就是没挤进名额内。因此,克拉里把委员们召回,把我的名字提出来并为我发表了一篇演说。‘我希望你们再考虑一下克劳上校,他没有你们大多数人所希望拥有的海上经验,但请看他做了些什么。克劳很有成为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潜力。’不管怎样,克拉里是委员会的主席,委员会重新进行了审查,结果我挤进了晋升名单。
“那年,朱姆沃尔特写了一封信给晋升委员会,叙述我们在海军内必须有若干能打破旧习惯的人,他强烈建议晋升委员会试着去摆脱他们一般的选拔模式,这对委员会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这样做,他们就应该注意那些拥有不寻常记录和不寻常能力的人员,我想克拉里就是以此为依据,那是晋升委员会主席的特权,而且他使用了他的特权使我回到了晋升名单内。一旦晋升委员会同意新的选拔方式,他们就会给主席相当大的自由并有一至两个名额的同意权,我被选中了。不管怎么样,克拉里是我的一个好朋友。
“威那对我的生涯非常有帮助。我被认为是政治军事型的人,在试着获得指挥职位方面,我有一些困难。我该去哪里指挥呢?水面舰的人不会要我加入舰队,海军航空队或潜艇部队的人也不会。波斯湾不大,但却是一个不同的指挥部,我推测那是一个比较政治性的指挥所。我去见一位在海军舰队混编战队(VC)的同班同学沃斯·巴格比(Worth Bagby),我说我想要中东部队的指挥职位,当时并没有多少人提到中东部队(我想我是唯一提到中东部队的人)。他说:‘为什么你想去做那件事?’我说那是外国,世界的另一部分,且正是我熟悉的事情。他说:‘你的意思是什么?’我说那里有很多的政治性事务,而那正是我目前在做的。我又说假如你愿意告诉我你将送我去那儿,我就去学阿拉伯文。他被我说的吸引住了,所以他去见了海军作战部部长(哈罗威),部长说那是一个好主意,但我不能向他保证一定能成。因此我没去学阿拉伯文,但我的确去了中东。当他们最后考虑到这件事时,他们已经看到这个指挥部即将消失,所以才派我去,不管怎样,我到了中东并获得了一个指挥职位。
“当时有四五个其他军官,比我资深一两年,他们在政治军事事务方面是杰出的人物。他们全都志在争取负责计划和政策的海军作战部副部长。我却身在遥远的中东巴林(Bahrain)。当我还在巴林时,我的竞争者之一去世了,其中一个冒犯了海军作战部副部长,因为副部长不喜欢他,因此也被排除了。另外一个在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参谋群工作,于一次丑闻中被捕。在这件事情之中,幸运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突然之间,当掌管海军计划和政策的副部长职务要补人的时候,我在巴林有了良好的绩效。我们挽救了这个指挥部,我们改变了政府的决定,让这个指挥所继续存在下去,时间证明保留这个指挥所是十分重要的。当他们准备挑选一个掌管计划和政策的副部长时,我的所有主要竞争者都消失了。至少,这件事对我而言是如此的。”
我问鲍威尔将军,他认为他被选为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原因是什么。他立即回答:“你把我考倒了。我工作很努力,我对任命我的人、在我手下工作的人和我的伙伴都非常忠实,我逐渐发展出你可以信任的人的名声,我会把我最好的给你。我始终在尝试做我认为对的事情,而且我对事情的判断很准。我告诉许多人,人们不相信我告诉他们的。我说:‘我是否能晋升将军无所谓,与我的自尊心无关,我就是喜欢待在陆军。’我有野心,但野心不是我的动力来源。”
1971 年,鲍威尔是个步兵少校,获得“白宫研究员奖学金”(White House Fellowship)。该研究计划的目的是把年轻人放在联邦政府的最高单位,让未来的美国领导者对公共政策的制定有更佳的了解。共有 1500 名申请者,名单缩减到 130 人去面试,鲍威尔获选并被派至美国政府管理预算局(Office of Management and Budget,OMB),那时卡斯帕·温伯格是预算局局长,但没多久,温伯格成了卫生、教育与福利部部长。弗兰克·卡卢奇(Frank Carlucci)是他的助理,这两个人在鲍威尔的生涯中都很重要,而且都当过国防部长。在鲍威尔任白宫研究员期间,全体白宫研究员曾前往苏联与中国大陆旅行。
鲍威尔回到部队服务,被派在肯塔基州坎贝尔堡(Fort Campbell)的 101 空降师,师长是约翰·威克姆。“这是威克姆将军认识我的地方,我们变得十分亲近,而且他成了我的导师。威克姆将军从坎贝尔基地调至联席会议当参谋主任,他想他的军人生涯将会在联席会议结束。威克姆将军在我升任将军的那几年是我主要的导师,一直到他退休。当卡尔·弗诺 1987 年成为陆军参谋长时,他也成为了我的导师。”
1977 年,鲍威尔在国防部长办公室工作,3 年后成为国防部副部长的资深军事助理。1983 年,鲍威尔被派为国防部长卡斯帕·温伯格的资深军事助理,随后鲍威尔又成为副国家安全顾问,他的办公室在副总统布什的隔壁,“在那儿我们(鲍威尔和布什)共用一间浴室”,在里根政府时期,鲍威尔是国家安全顾问。
从来没有一位联席会议主席在国际关系上有如此广泛的接触。鲍威尔身为将军,与副总统布什、两位国防部长——温伯格与卡卢奇,及总统里根密切的工作。“我以一种政治的角度认识他们全体,而他们知道他们有一位将军、一位联席会议主席,他懂得他们所处的政治世界。我曾经被定位为一个政治将军。我对此的回答是,我承认他们所言,但是我也有一个很好的 20 年步兵记录。”
明哲导师不一定总是高级军官。在沙里卡什维利将军的例子中,导师就是一位中士。他告诉我:“在我起步时,我只要成为最好的少尉,那时,我不会担心成为上尉或少校,或是什么。事实上,在我整个的生命中,我非常努力地试着不去想将来我会成为什么。的确,我试着集中精力在任何时候成为我的阶级中最好的。我初次任官时,被派至阿拉斯加,葛瑞斯(Grice)是我排里的中士,葛瑞斯竭尽所能使我成为最好的排长。我们的单位是步兵第 9 军第一战斗群榴弹炮连,葛瑞斯中士在早上会进到办公室告诉我:‘长官,我已经依照你的命令准备好了雨衣的检查。’我的表情一定很惊讶,但葛瑞斯中士会找时间向我说明如何进行一个检查及检查些什么。第二天,他可能又以另一件事情让我惊奇,但每件事都是为了使我成为一位最佳的排长,他是一个如此精彩的人物。我希望每一个少尉都能拥有一位葛瑞斯中士。就是他教导我应对属下关心些什么,从他身上,我学习到了解我工作上所有问题详情的重要性。我学习到当我走入炮轴线中,询问士兵一些问题时,如果我所知道的答案不如士兵好,士兵们会看穿我,不管我是否真的知道我在说些什么。顺便一提,我体会到的这个道理,对一个排长或排里的中士或对一位四星上将而言都是真实适用的。”沙里卡什维利忠告年轻的军官们说:“假如有一件事我期望你们每一个人都遇到,那就是找一位葛瑞斯中士去教导你们有关士兵、领导者、责任和一起当军人的喜悦。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有福气,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他的葛瑞斯中士。许多人找不到,不是因为他不在那里,只是因为他们不知不觉地以及愚蠢地把他推开了。别那样做,去寻找你的葛瑞斯中士,士官有很多事情可教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