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明哲导师:指导、建议、 忠告、教导与打开机会之门(第11/14页)
著名的管理专家汤姆·彼得(Tom Peters),在他深入的研究“战术空军司令部的蜕变”后说:“比尔·克里奇的领导恐怕是我们在这个世纪所见的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企业’大革命。”
这种新的风格最终推广至整个空军,新的管理方法不可避免地取得了显著成功,和“战术空军司令部毕业生”将这个新的管理方法应用到别的地方一样的成功——进一步证明了新管理方法的效率胜于旧的方法。但这并不是恰克·郝耐尔对于这个改变时期导致空军在海湾战争的成功并给予高度肯定评价的全部。在同一时期,战术空军司令部也发展了许多新的作战战术:把大规模的攻击转变成精确制导武器的攻击;部署了一系列新的作战系统,包括 A-10、F-15s、F-16s、F-117 隐形战饥和 F-15E 夜战战机;用来攻击地对空导弹阵地和停放在掩体中的飞机的新的改良型弹药;还有精确雷达的载具,如机载空中警报控制系统(AWACS)用于空中战斗、联合监视目标攻击雷达系统(Joint Stars)用于地面战斗。这些系统为战场指挥人员提供了大量改进过的战场状况认知。
下面是克里奇领导的在作战战术再造改变方面的例子:“战术空军司令部大幅的转变并不局限在管理方式上。克里奇是一位战士,他发现战术空军司令部的战术被他所谓的‘低空飞行病’(go-low disease)所束缚——认为要避免面对敌人对空导弹的攻击,必须保持最低高度的飞行。克里奇的主张是,敌人防空炮火的建立,已经使得‘低空飞行攻击’的方法变得危险,因此需要新的攻击方法。他告诉大家摧毁敌人的地对空萨姆导弹是最优先的任务——这样一来敌人的防御就会失去效果,因此后续的攻击机在敌人领空将拥有灵活性的运用,可根据敌人防卫的性质实施高空或低空攻击。
“克里奇的新战术在战术空军司令部内被反复地教授,并在内里斯(Nellis)空军基地严格的空军红旗训练中,和一些克里奇发明的辅助训练计划反复演练。这种近乎实战的训练,在海湾战争中获得了辉煌的成果。在这次战争中,美国空军的伤亡出奇的低,而那些仍停留在‘低空飞行攻击’思想的盟国伙伴,由于不愿意改变旧的作战战术,因此伤亡比较惨重。”
这就是恰克·郝耐尔在海湾战争中精准作战的选择。美国空军战斗机部队在 43 天密集的日夜战斗中,仅损失了 13 架战机及 3 名飞行员。克里奇指出,英国在作战初期使用“低空飞行攻击”战术,损失了 10% 的龙卷风战机。假如美国空军的战损率和英国一样的话,空军将损失 160 架战机,而不是 13 架。
克里奇总结郝耐尔的成功说:“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在那么大规模的冲突中,一方遭受重大损失,而另一方的损失却十分轻微。很明显,我们已经为下一场战争而不是上一场战争作好了准备,上一场战争在过去数年使我们饱受批评者的大声责备与谩骂。也是同样的一群人批评我们部署的武器系统太复杂,以至于在战斗中无法发挥作用。恰克·郝耐尔和那些勇敢的军人在‘沙漠风暴行动’中证明了他们是完全错误的。”
但假如克里奇没有发展一套“良师教导系统”去协助、确保这些新的战术思想会被许多追随他的人衷心接受并使之扩散,所有的这些会有重大的影响吗?实在令人严重怀疑会有这样的效果。因此,克里奇发明的“良师教导系统”的主要特色是什么呢?
以下是克里奇对我描述的:“良师教导系统有三部分:甄选、良师教导及培育。在‘甄选’的过程中我花了很多时间——我想无数的空军指挥官们亦是如此,分析那些渴望领导我们联队和空军师的人员记录,并进行面谈。我发现我在那上面花的时间越多,我花在处理战场上的错误的时间就越少。
“关于‘良师教导’,我们对于获得良师教导的人采取一个较广泛的视野。我们的良师教导包含所有现任的,或热衷于联队长或较高工作职务的人。我们每年召开 4 次,由我亲自主持一个每次 3 天的互动式特别会议。在那些会议中,我们不谈论最近发生的事,我们谈论领导统御及在不同的领域需求上,如何进行上层的领导介入和教导是最好的。当然,请永远记得我经常说的一句话是‘一个领导者的首要责任就是创造出更多的领导者’,我这么说的目的,是我们不希望他们成为‘一人帮’。相反地,我们强调他们必须对他们的部属使用同样的指导技术。我认识到这一点,是因为过去与我共同工作的上级每一次出去参加指挥官会议,回来后,对于会议中发生什么一句话也不说。他们视独占知识为力量,事实上,知识只有在与其他人分享时才能发挥力量。这点在部队中显得特别真实,我们非常注意这件事。
“在相关事务上,我们有单独的一周训练时间,来教导同一性质的人,教导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而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一个在空军中施行了数年的中央集权制度,在空军的封闭系统内提供了非常有限的教育。例如,在飞行和战斗单位服役的那些对高层职务具有非常大潜力的人员中,大部分对于作战都懂得一点,但是对于其他十分重要的工作,如基地设施的维护、警卫、餐厅、预算等基础支援问题却懂得很少。我自己负责一些这类的训练课程。这表明在过去数年中,我主动在这些不同的事务上进行了自我教育,同时也传达了我也希望这些参训者做同样事情的讯息。在建立空军新文化及空军的成功上,这个训练贡献很大。有人说高层领导者太忙了而无法顾及这些事务。这话是没有道理的。这是所有事情的开始,如果你不精通此道,这也是你的终点。”
在我们的讨论中,我请教克里奇将军为什么他要将“培育”和“良师教导”分开,因为我自己使用这个名词时,良师教导包含前者。他回答:“我将这两个名词在我的思考和我的行动中分开,因为我认为这两个名词在组织上不同,它们虽然有关联却是不同的活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我们广泛的、普及的良师教导也是在‘培育’指挥官晋升到更高的阶级。但对那些对于更高的阶级特别有天赋和特别适合的人员,就有进一步培育的需求——那些人需从有重大责任的行动中锻炼出来。
“以另一种方式来说,在一个大的部队——战术空军司令部有 105 个工作地点、33 个联队、10 个空军师,‘良师教导’是针对很多人而不是少数人的,但是特殊的培育针对的是少数人而不是多数人。那些上校阶层或以上的人员,我们看他具有往空军更高层发展潜力的人,便借着从一个职务到另一个职务进行磨炼,并尽可能地用那些不同职务来培育他们。我们所做的大部分有关领导统御方面的工作,不是高深科技,虽然有人要你相信那是高深科技,但那真的是一个人性科学,有些人善于此道,有些人则不行。善于此道的人,可以获得不同的不熟悉职务,并且很快就可以作出正面(积极)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