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第2/2页)
想了想,她觉得可能是先前她对感情的付出太过吝啬,导致了他印象实在深刻,遂又道了句,“我虽吝啬,但也非一毛不拔之人啊。”
大抵是惊喜来得太过突然,
姬寅礼现在也有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怀疑眼前这幕的真实性。
他抱着她躺下,好长时间没有言语。
榻间寂静无声,只有忽急忽缓的呼吸声入耳。
“我会当真的。”
在时间久到陈今昭都昏昏欲睡时,他沉哑低语,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
已经困倦闭了眼的陈今昭听到声音,刚掀动眼帘,突然眼前一黑,一只宽厚粗糙的手掌重重覆在了她的双眼上。
“既承诺了就永远不要改。我这一生拥有之物甚少,对于到手之物看得格外紧,绝不容有分毫的遗失,更不容旁人觊觎争夺。你既言心给了我,那我就会牢牢攥握住,你此生就永远别妄想有收回的可能。”
他缓缓吐息,“陈今昭,既心悦于我,那为了你我皆好,此生都不要更改。”
尚未等过年,江莫就离了京。
来的时候人好好的,回去的时候,人却是横着的。
听闻是被其老叔敲断了双腿,被抬着上了马车,送去的江南。
虽不知具体缘故,但京中权贵们,对公孙桓的惧意又上升了一层。
过完了年,也到了鹿衡玉离京的时候。
荆州百废待兴,有诸多事务等着他回去处理,所以他在京中留不得太长时间。
他离京那日,陈今昭与沈砚出城相送,三人在城门处吃了送别酒,互说着勉励的话。
“下回入京时,还不知会是景明几年了。”
鹿衡玉望着京都的方向,无不感慨道。
外地官员若无特殊事情,大多三年一入京述职。荆州距离京都路途遥远,若无意外,他们再见面,估计要等三年之后了。
沈砚却不以为意道,“以你之功绩,或许要不得几年,就会被调回京都了。”
这般想想也不无道理。
陈今昭道,“努力奋进啊鹿衡玉,我还等着你来日做阁老提拔我呢。”
鹿衡玉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眼底的淡淡青黑。
昨个大半夜里,他都隐约听见对面院里似还有烧水的动静。这些时日,他是眼睁睁瞧着那位殿下是愈发容光焕发了,走路都带着满面春风的意味,偏他瞧着他这位陈姓友人,似是虚了,有时候见其走路都似带点虚浮。
他真的很想劝劝对方,不行的话就别逞强啊,也不怕被吸成人干。
临别时上马车时,鹿衡玉到底没忍住,苦口婆心的对陈今昭劝了句,“来日方长啊,今昭,你要保重身体啊。”
陈今昭瞪他一眼,“快上车罢你。”
当她想夜夜笙歌吗,还不是被缠的没有办法!
鬼晓得那位怎么开始伏低做小了起来,软话软语的痴缠起来,她、她也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