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3页)

“你……”姜颂禾生气地回视着他。

见状,叶浦岚失笑出声:“行吧,我知道了。”

“先查案,剩下的,以后再说。”

-

四个人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林建刚上前敲了几下门:“有人在吗?”

“嘭——”

敲门后没等到有人开门,反倒一个剧烈的撞击声从里面响了起来。

像是瓷器破碎的声音。

紧接着,又是一阵“霹雳乓啷”的撞击声。

预感到不对,姜酩野三人对视一眼,随即他们三个一个叠着一个从旁边的墙上爬上去。

好在墙壁不高,仅用两个人“叠罗汉”,就可以看到里面的状况。

叶浦岚站在一旁,姜酩野踩着林建刚的肩膀站到了最上面,他双臂攀在墙沿上:“哎哎哎,你们在干嘛呢。”

院子里的两人正打得面红耳赤,一听到姜酩野的声音,两人便整齐地停下动作,向着声源的方向看过去。

注意到他们看向自己的一刹那,姜酩野从兜里亮出自己的警察证,道:“警察查案,开一下门,有案子要问。”

“哦……哦哦。”院子里的两个人整齐地收回手里的打架道具。

两个人拉开大门。

至此姜颂禾才得以看清俩人的全貌。

这俩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偏年轻,约摸着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女的则更显年纪一些,她头发花白,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显岁月。

如果姜颂禾没有认错,眼前这两人就是钱松柏和死者的母亲。

通过先前的口供记录,姜颂禾得知这个钱松柏和死者是相当要好的朋友。五年前,两人一起抢劫金店,重伤当时还是个小店员的张晋娴后被捕。

钱松柏被判了五年,寇昇却得到了缓刑。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存在最恨寇昇的两个人,那么一个是被寇昇砍到终生只能用轮椅行走的张晋娴,另一个则就是眼前这位跟死者一起抢劫金店的钱松柏了。

“你们是哪位?”寇昇的母亲问。

“我们是京祁市刑侦大队的,介于您儿子的死亡,我们前来调查一些事情。”姜酩野道。

“哦……哦哦,请进。”寇昇的母亲支支吾吾道。

姜酩野走进屋,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好奇地问了句:“你们刚才在家里为什么打架?”

“没什么,我跟松柏闹着玩呢。”寇昇的母亲尴尬地说。

“闹着玩下死手呢,”姜酩野随手捡起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陶瓷碎片,“这力道砸头上,不死也残废。”

“你们家这闹着玩,挺费命的啊。”姜酩野感叹了句。

身后俩人尴尬地相互撇头看了眼。

最后,钱松柏终于忍不住了,道:“是这样的,我兄弟寇昇生前曾经写了份遗书,说我替他蹲了五年牢,是欠我的,所以他死后所有财产包括这个房子,全部归我。”

“你胡说!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写这么不顾我死活的遗书?”寇昇的母亲破口大骂道,“我看就是你杀了我儿子,还趁机霸占我们家的遗产。”

“遗书我给你看过了,你也认出来了,那切切实实是你儿子的字迹,你有什么不承认的?”钱松柏打着商量道,“你不用跟我卖惨,我也根本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按照寇昇的遗书把房子过继给我,我可以给你留出一间屋子,让你安度晚年。否则,我们因为这件事闹上了法庭,你就只能抱着你的一堆破衣服滚了。”

“行了,我们对你们这种事不感兴趣,”姜酩野不耐烦地说,“林建刚,你和叶队审讯一下寇昇的母亲,我和禾禾审讯钱松柏。”

“麻烦给我们准备两件空屋子。”姜酩野道。

“好……”寇昇的母亲赶紧指路道,“这两件屋子,都是空着的。”

“行。”姜酩野指着一旁的屋子,“林建刚,你们这间。”

“好。”林建刚应下后,便跟着叶浦岚一起走进了里屋。

姜酩野则在另外一间房间门口停住脚,他招呼道:“禾禾,我们这里。”

“好。”姜颂禾应下。

屋子里,姜颂禾被安排和钱松柏待在了一间屋子里。

趁着姜酩野去厕所的空儿,钱松柏搭讪道:“你也是警察?”

此时姜颂禾正托着腮,一副满是困倦的模样。

她没精打采地回答:“干嘛?不像啊。”

“嗯,确实不怎么像,像个小孩。”钱松柏道。

“我天生一张娃娃脸,不行啊。”姜颂禾没客气地回怼。

“那你身高也挺矮的。”钱松柏继续道。

“我们家普遍长不高,这有什么?”姜颂禾不在意道,“局里哪项规定要求,低于一米五的警校生不允许从事一线职位了?”

“你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钱松柏好奇道,“不过我生平就没见过几个女警,你业务行吗?不会还需要拖你同事的后腿吧。”

“你是在怀疑我的专业能力?”姜颂禾好奇地问。

“是。”钱松柏毫不遮掩地回答。

姜颂禾抬眸,她唇角含笑,眼底满是要展现自己运筹帷幄的自信:“你不会是在套我的话吧。”

“怎么可能?”钱松柏表情僵硬了一瞬。

“你觉得我业务能力不行,所以想透过我,了解我们警方知道哪些信息对吧。”姜颂禾毫不遮掩地说。

钱松柏启唇刚要矢口否认,可谁知姜颂禾根本不在意这些。

“别否认,我们知道的远比你以为的还要多。”

姜颂禾自顾自地说:“25号的时候,也就是寇昇坠楼那天晚上,你在医院吧。”

姜颂禾语气沉稳,每一句话,都像是带着审问。

钱松柏的身体倏地怔住,他尴尬地扯了几下嘴角,道:“这种没证据的事情,你可别瞎说。”

姜颂禾观察着钱松柏的表情,许久,她嗔笑了下,说:“别害怕,我刚才就是试探一下你。”

“哦……哦哦……”钱松柏笑道,“我就说。”

“你先别着急松一口气,我的问题还没问完呢,”姜颂禾问,“25号晚上一点左右的时候,你在医院干嘛呢?”

这次的问句更具体了,钱松柏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

他解释道:“25号凌晨的时候,我在家里睡觉,根本没出门,更没去医院。”

“不可能,刚才你的表情已经把你出卖了。”姜颂禾道,“别装了,有什么说什么吧,我没时间陪你闹腾。”

钱松柏大声道:“你这是栽赃!栽赃!”

眼看着钱松柏的声音越来越大,姜颂禾索性将撑着自己下巴的手收回来,困意难耐的她不耐烦地睁大眼睛瞪着他,她严肃地吼了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