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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17 关先生这里说的中军,应该是指中军班音乐,这是一种民间吹打音乐,以唢呐为主奏乐器。中军班艺人多为职业、半职业性质,为民间有婚丧喜庆时所雇请。

注218 民国年间蔡省吾《北京岁时记》:“过会:京乡游手排演各当行香走会,耗财买脸,匪豪民不能为此。虽系游戏,中有武功甚深者强于博弈不必甚禁之,亦与民同乐也”(载王彬、崔国政辑:《燕京风土录》,光明日报出版社2000年版,上卷139页),该书称“匪豪民不能为此”,却未必属实,关松山家并非豪民,也乐于此道。又“耗财买脸”一词在清末民初人夏仁虎的《旧京琐记》里就有记录,指的是富贵人家子弟自己花钱唱戏的行为。(北京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106页)

注219 “四象生八卦”的原话可见《易传·系辞上》:“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四象,即太阳、太阴、少阴、少阳。

注220 香会名目繁多,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上千甚至有上万的,故而组织周密。总负责人称会首,下设副会首,副会首之下设的就是都管,都管之下还有各把儿,如打鼓的称神耳把,维持秩序的称中军把,等等。

注221 这里提到的几个都是老北京当时最大的香会。妙峰山位于北京西北,北临昌平,东临海淀,西侧是门头沟,在清代香火之盛据称甲于天下,每年朝顶进香者多达数十万人,成为民众信仰的中心。丫髻山在今平谷县境内,又称东山,每逢农历四月初一至二十举行庙会,最多时朝山进香的人数可达10万人。戒台寺位于京西门头沟区马鞍山麓,是著名佛教圣地,香会表演远近闻名。

注222 北京的胡同多如牛毛,独独八大胡同闻名中外。因为当年这里曾是烟花柳巷的代名词。 “八大胡同”在西珠市口大街以北、铁树斜街以南,由西往东依次为: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潭、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其实,老北京人所说的“八大胡同”,并不专指这八条街巷,而是泛指前门外大栅栏一带,因为在这八条街巷之外的胡同里,还分布着近百家大小妓院。只不过当年,这八条胡同的妓院多是一等二等,妓女的“档次”也比较高,所以才如此知名。老北京城的妓院分若干等级。最早的妓院分布在内城,多是官妓。现东四南大街路东有几条胡同,曾是明朝官妓的所在地,如演乐胡同,是官妓乐队演习奏乐之所。内务部街在明清时叫勾栏胡同,是由妓女和艺人扶着栏杆卖唱演绎而来的。以后“勾栏”成为妓院的别称。

注223 引自中国画报社、新世纪之光编辑委员会编《旧中国掠影》,中国画报出版社1993年版,154页。

注224 那中堂指清代军机大臣那桐家,世中堂指内务府大臣世续家,参见拙作《老北京人的口述历史》(上)张寿崇、察奎垣口述。梳刘家,据说是20世纪初北京的八大首富之一(其他是仓韩家、钟杨家、盐业银行岳家、瑞蚨祥孟家、兴隆马家,这一说法出自《京城首富马家传奇》)。至于“佟半朝”,指的是清入关前即归努尔哈赤的佟养真、佟养性兄弟和他们的后人,佟氏家庭在清一代出了好几个皇妃,因被“抬旗”入八旗满洲,姓佟佳氏。“郎一窝”,满洲的纽钴禄氏,一说是汉语的狼,冠汉姓后很多人便姓郎,因为是清朝开国功臣额亦都的后人,多次与清皇室结亲,乾隆皇帝之母就是纽钴禄氏。所谓“佟半朝”“郎一窝”,都是对佟、郎二姓在清代族大支繁的形容。

注225 智化寺京音乐源于明代宫廷礼仪音乐,是我国现存最古老的音乐,有明确纪年的工尺谱本,有具有特色的乐器、曲牌和词牌,有按代传承的演奏艺僧。我曾于2004年春天到智化寺去听过他们的活动,当天参加活动的有20多人,据他们的介绍,京音乐属于佛教的北韵。佛教音乐有南韵与北韵之分,二者间有很大区别,北韵原来保留有160多首,1949年时毁庙,和尚还俗,这些曲子都流失了。20世纪80年代以后老和尚被重新招回,大家凑出了60多首,但还有一半已经彻底遗失。现在北京庙宇中演奏的,都是南韵,北韵只有智化寺这一伙了。如今智化寺里懂乐的老人也在迅速离去,前年走仨,去年走俩,今年又走了俩。还说音乐学院有教授研究这个,并且用五线谱记录了不少曲子,还出了书,但是按照那个谱子来唱,唱出来的是歌,而不是佛教的经,这就像唱戏一样,是必须口传心授的。

注226 马驹桥是北京东南部的一个古镇,今为通州区马驹桥镇。固安是河北省一个县,两处并不相连。

注227 引自陈志农:《北京民俗剪纸艺术》,北京美术摄影出版社2003年版,100—101页。

注228 清代自康熙朝始设善扑营,有善扑、善射、善马三项,皇帝出巡行围猎有善扑营人员随侍。其中负责掼跤(即善扑一项)的总教头名罡尔鞑,跤手名扑户,又根据技艺高低分为头、二、三等。参见爱新觉罗·瀛生《老北京与满族》,学苑出版社2005年版,226—268页。

注229 王永斌,《北京的商业街和老字号》记:“二三十年代,天桥的摔跤场子有好几个,沈三、宝三、张狗子等,其中以宝三的场子跤手多,时间也最长,一直摔到解放初期。” 与关松山的说法基本一致,唯张狗子关松山说是张傻子,关说他学摔跤是在解放时候,也是吻合的。此书的描述尚不及关老人说得具体详细。按:宝三名宝善林,北京解放后被邀为国家级中国式摔跤裁判(北京燕山出版社1999年版,383页)。

注230 爱新觉罗·瀛生先生在《老北京与满族》一书中也详细谈到北京旗人练习掼跤的基本功,与关松山先生所述基本相同而略有差异,如“拧棒子”:“用一尺多长的木棒,粗细度合手,天天用力左右拧。正式学跤后仍天天拧……至少在半年以上才开始正式学跤。不论达到如何高度水平,踢和拧总得练。”(学苑出版社2005年版,269页)

注231 掷子,亦称石锁,是把一块扁长方形的石头,靠一侧凿成一个长方形孔,透出的上端修成圆柱形作为手柄,形如古代的铜锁。最大的约50斤重,小的也有一二十斤,是民间锻炼的一种器械。关先生练的掷子40多斤,还能扔出花来,应当是很不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