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时间之影 The Shadow out of Time(第11/21页)
当这些东西降临到地球后,就开始建造布满无窗高塔的城市——由坚实的玄武岩修筑而成——并疯狂地捕捉任何发现的东西。就在那时,伟大种族的灵魂穿越过虚无的时空来到这里;据引起恐慌又饱受争议的埃尔特顿陶片上面的记录,伟大种族那个跨越了银河系的晦暗世界名为伊斯。随后,来到此处的伟大种族发现用它们创造出的装置能够轻易地征服那些掠夺者,还将它们驱赶到土地内部的洞穴中——它们早已将自己的居所与之相连,并开始栖息在那里。伟大种族又将那些洞口封住,就这样让那些掠夺者听天由命;它们还占据了大多数建造宏伟的城市,并且保留了某些重要的建筑——其中的原因更多是与迷信有关,而不是因其漠然的态度、鲁莽的举止,抑或是对于科学和历史知识的满腔热情。
但几千万年过后,那些被关在地下世界中的远古之物逐渐呈现出一种隐约的邪恶迹象——它们变得越来越强壮,且数量增长得极为惊人。同时,一些尤为骇人的怪异之物零星地出现在伟大种族的偏远小城,以及它们早已废弃了的古老城市中——那些地方通向地下深渊的小路并没有密封或是看管妥当,才会导致此现象的产生。随后,伟大种族采取了更为缜密的预防措施,而且许多通往地下世界的小路都被永久地封死了——但它们还是将一些出口用活板门封上了,以防那些远古之物在某些始料未及的地方奔涌而出时,还能利用这些路径进行战略性的攻击;因为地质变动虽然会逐渐堵塞那些路径、缓慢摧毁那些远古之物在外部世界建造的建筑物和废墟,但同时也会在地下产生新的裂缝。
远古之物的流入一定给伟大种族带来了难以形容的震惊,因为这令它们一直心有余悸。那些东西的外貌给它们留下了永久的恐惧,因而它们从来都对此缄默不语——我也就没能获取过任何有关那些远古之物样貌清晰的描述。只是模糊地听说它们有着怪异的可塑性,而且还能够短暂地遁于无形;而且还有一些零碎的传言提及它们能够控制甚至是在发生战斗时利用狂风的威力。异常吵闹的哨声,还有五个圆形脚趾留下的巨型足印似乎都与它们有着莫大的关联。
很显然伟大种族尤为惧怕那场即将到来的毁灭性灾难——那场灾难来临之际,上百万的敏锐灵魂就会穿越时间的空隙被送往更为安全的未来,侵占其他怪异的躯体——与那些远古之物最终成功地入侵有着必要的关联。那些穿越至未来的灵魂已经清楚地预言了那场毁灭性的灾难,因而伟大种族们决定任何能够逃离的成员都应该穿越至未来规避这一切。那场侵袭将会是一次复仇战,而不是为了重新占领外部世界;这些都是伟大种族从这颗星球未来的发展历史中看到的——它们穿越至未来的灵魂发现随后在此出现而又消失的种族并未受到那个怪异之物的侵扰。或许那些远古之物更愿意留在地球的内部深渊,而不是变化诡谲、暴风肆虐的地表之上,毕竟它们丝毫不需要光亮。也可能在千万年间,它们已经慢慢衰弱了。事实上,伟大种族已经知道那些远古之物会在人类之后的甲虫种族时代灭亡——那时,伟大种族成员逃离的灵魂正旅居在甲虫族的躯体之中。与此同时,尽管伟大种族已经禁止谈论那些骇人之物,还清除了能够阅读的相关记录,但它们依然小心地警戒,随时准备好那些强有力的武器。而那些被封上的活板门和无窗的黯黑古塔附近总是围绕着一种不可名状的阴暗恐惧氛围。
V
那就是我的梦境每晚带来的世界——尽是些昏暗、零碎的回响。我从未奢望能够了解这些场景中所包含的恐惧和骇人的具体含义,因为这种感觉完全是源自无形的恐惧——假记忆的一种敏锐感知。就像我之前说过的,我的研究成果逐渐帮助我形成了合理的心理阐释以抵制这些怪诞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愈发适应了这种抵制情绪。虽然一切印象都是模糊的,但还是偶会感受到那种毛骨悚然的恐惧,却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将我完全吞噬了,1922年之后,我的生活和身心的休养就都恢复了正常。
在这些年中,我开始觉得应该将自己的经历——还有同种类的案例,以及所涉及到的一些民间传说——明确地总结出来,并进行出版,为了方便那些严谨的学者做进一步的研究;为此,我准备了一系列的文章,简要描述了整个事件发生的背景——其中简略概括了我梦境中记得的一些形状、场景、装饰图案以及象形文字。1928至1929年,这些内容陆陆续续地刊登在了《美国心理学会杂志》上,结果却未受到多少关注。与此同时,尽管纷至沓来的报道引来了一些纷扰之事,我依旧详尽地记录着我的梦境。
1934年7月10日,我收到了心理学会的一封来信,这封信将我整场疯狂的经历推向了顶点,同时也是最为恐怖的阶段。邮戳上的地址是西澳大利亚的皮尔巴拉,而我通过询问得知,信封上面的签名是一位有颇具威望的采矿工程师,信封里面还附上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照片。我会在此文中完整呈现信件内容,而后我认为所有读者都会理解这封信件及里面的照片对我产生了多么巨大的影响。
我曾一度几近昏厥,并且不愿相信那里面记录的内容,尽管我总是认为,那些渲染了我梦境的传说故事一定是于一些内容上有着某种事实基础的,但我依旧对于超乎想像的迷失世界中那些切实的残余毫无准备。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那些照片——它们冰冷而又无可争辩地展现了现实:以无垠的沙地为背景,上面耸立着一些破败不堪、经受流水侵蚀与风化的石块,石块轻微凸起的顶部与轻微凹陷的底部都在讲述着它们自己的故事。当我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这些照片时,在那些倾斜的石体与坑洼之间清晰地看到了巨大曲线图案,以及偶尔出现的象形文字残余——它们所暗示的含义令我惊骇不已。以下是信件的内容,它可以证明一切:
西澳大利亚皮尔巴拉
丹皮尔街49号
1943年5月18日
美国,纽约市东41号街30号美国心理学会转交N.W.皮斯利教授收
尊敬的先生:
我最近与珀斯的E.M.博伊尔博士进行过谈话,也阅读了些他刚给我的你所撰写的文章,因此我觉得有必要向你讲述我在我们金矿区东边大沙沙漠中看到的一些东西。鉴于你所描述的奇特传说——有关布满巨石建筑、怪异图案以及象形文字的古老城市,我想自己似乎是偶然遇到了些非常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