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访谈录与文棣对谈(第9/9页)

文棣:他跟我说过,他觉得你写得好。

残雪:啊,你见过他呀?

文棣:见过。

沈睿: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是与你的名字有关的,你能解释一下,你给自己起这个残雪的名字是怎么想的?

残雪:没怎么想,反正想来想去,觉得残雪这个意像比较美,有独立的个性,拒绝溶化,也可以说是踩得很脏的雪。

沈睿:我喜欢这个拒绝溶化的意像。

文棣:我最后再问你另一个问题吧:你有没有什么特别要对中国或美国读者说的?就是分开来说的话。

残雪:我想我这种艺术、现代艺术,是应该没有国界的吧,因为灵魂的构造都是一样的。我的写作就是发出信息和邀请,希望找到同谋者,一起来创造,因为阅读本身就是一种创造,像这种现代艺术的阅读,只能是一种创造。一方面是挑战,一方面是邀请,希望有人来参加这种创造的活动。艺术必须通过作者和读者双方的创造,才能最后完成,不然,写了就等于没写,所以我的作品发出这样的信息,寻找同谋者。

沈睿:对中国读者呢?

残雪:也是这样。没有国界,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