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4/14页)
“你是这么想的?”
“你不这么想吗?”
“西沃恩,你害怕什么?”
“什么意思?”她的语气变得强硬。
沉默片刻后,他的语气变得温和,说:“没什么,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很抱歉。”
“那我们在办公室见吧。”
“好吧。”
“晚安,明天我们将破解线索。”
“希望如你所愿。”
“晚安,格兰特。”
“晚安,西弗。”
她挂断电话,甚至没告诉他她不喜欢“西弗”这个称呼,那是她以前在学校时用过的。她大学的一个男朋友曾这么叫过她,他告诉她那名字在俚语中是“匕首”的意思。甚至她在莫洛兰上学时的老师都曾搞混过她的名字。大家总是把她的名字读成“西沃本”,而她每次都会去纠正。
晚安,西弗……
贱人……
她看着他的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然后把酒喝完了,这时电话又响起来。
“听着,”她大声喊道,“让它过去,好吗?”
“好的……如果你这么说我就这么做。”那边是“农民”的声音。
“噢,长官,很抱歉。”
“在等另一个电话?”
“没有,我……现在没有。”
“那就好,我一直在四处打电话。有些人比我更懂工艺,我想也许他们会给你一些提示。”
他说的正是她需要知道的事。“没有好消息?”
“还没有。只是我还要等一对夫妇和我联系。没人在家,所以我留言了。不要绝望,他们是这么说的,对吧?”
她略带失望地笑了,说:“是的,有些人可能会这么说。”确实,那些乐观主义者就会这么说。
“那你明天还得等我的电话,什么时候有空?”
“上午晚些时候吧。”
“我到时再打电话吧。”
“谢谢你,长官。”
“感觉自己又有用了,不错!”他停顿一下,“西沃恩,什么事情让你的情绪这么低落?”
“我还可以应对。”
“我相信你,明天再和你说。”
“晚安,长官。”
她放下电话,酒已经喝完了。“这些都是从约翰·雷布思那里学来的,不是吗?”她想起了格兰特在他们争吵时说的话。她拿着空酒杯,坐在黑暗里,望着窗外。
“我一点也不像他!”她大声说,然后拿起手机拨打雷布思的电话,座机无人接听,听到的只是电话留言。她知道她可以试着打手机。也许他在外面喝酒,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在外面喝酒。如果搜索那些深夜里还在营业着的酒吧,她可能会碰见他,每一个他常去的酒吧里微弱的亮光都在深夜中帮他驱赶着黑暗。
而他可能想和她聊聊格兰特,谈谈他看见的那个拥抱。无论他们谈什么,肯定会提及这件事的。
她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还是拨打了他的手机,他竟然关机了。其实还可以给他留言,发信息,呼他的寻呼机,但她现在逐渐平静了下来。一杯茶……喝一杯茶就去睡觉。她按下茶壶的烧水按钮,然后开始找茶叶,但盒子是空的。她仅剩下了一小包中药原料:甘菊。她在想加油站是否还在营业……也许布劳顿街的那个炸薯条店还在营业吧。对,就是它了……她突然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她穿上鞋和大衣,检查一下钱和钥匙是否带齐,出门时又看了看门是否锁好。她下楼走进黑夜中,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可以依靠的唯一伙伴。
巧克力。
[1]参孙是《圣经》中人物,是犹太人士师,力大无穷,后受到情人大利拉的诱惑,泄露了自己力大无穷的秘密,即:如果剪掉头发他就会变得手无缚鸡之力。因此头发成为参孙的软肋。
[2]mason,有“共济会会员”的意思。共济会最早出现于18世纪的英国,至今其已经遍布全球。是一种准宗教的兄弟会,基本宗旨为倡导博爱和慈善,追求个人美德与完善社会。会员包括众多著名人士和政治家,申请者必须是有神论者,相信存在着一位神。
[3]是一首乡村福音歌曲,也是全世界基督徒都会唱的一首歌,被奉为基督教圣歌。
[4]1967年1月14日,旧金山地下报纸《神谕》在金门公园的草地上举办了一次超大型的行为艺术表演,取名“人类大聚会”,自称嬉皮士是“爱的一代”,将嬉皮士反传统运动推入了公众视野。1967年夏天被称为“爱之夏”。
[5]班科里,英国苏格兰阿伯丁郡的一个村镇,位于迪河畔。
[6]在《化身博士》中,杰克喝了一种试验用的药剂,在晚上化身成邪恶的海德先生,四处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