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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打?什么责打?不是罚策吗?”
“用锡杖……”
“什么?佑贤师父,你何以做出此等狼藉之事?纵然你是维那,这也是暴力!”
“那、那是……”
“因为……我拒绝了。”
“拒绝?拒绝是指……喂,中岛先生,你……呃,侵犯了英生吗?”
山下有些混乱地交互望着英生与佑贤,佑贤再次在鸟口的手底下抽搐。
“住、住口、住口!我不是!我才不是那样淫秽的、肮、肮脏的……”
英生以哭声叫道:“犯了邪淫戒的人是我,佑贤师父他……什么也……没有做。”
然后,英生羞赧地垂下头去。
“喏、喏,看吧,我什么也……啊,放开我!”
鸟口按住再次挣扎起来的佑贤。
众人无言地指示他这么做。常信说道:“英生,继续说。”
“我是个不配留在本寺的破戒僧。就算遭到放逐,无论受到什么惩罚,都是理所当然的。我、我背着佑贤师父……一直……做那种淫秽之事……”
“对方是谁?”
“这……我不能说。但是这件事被佑贤师父得知……不,或许师父从以前就知道了,只是……”
“你以为会受到责骂,没想到竟然被要求了?”
“唔……”
鸟口放开佑贤。他并不歧视同性恋者,对于这一类人,鸟口拥有远先进于社会的理解力与道德上的包容力。只是鸟口一直以为是佑贤对英生出手,而英生包庇师父那不检点的行为,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围绕着中年僧侣的三角关系,让他有些吃不消。
常信一脸惊愕地看着佑贤。
英生看到他的表情,连忙说道:“不、不是的,常信师父,佑贤师父没有那个意思,一切、一切都是我的行为不对。佑贤师父是为了端正我的恶行,才故意做出那样的举动……”
说到这里,英生抬起头来,他还是个少年而已。
“对吧,师父?”
佑贤什么都没有回答。
“但是,愚蠢的我没有领会到师父那令人感激的真心,只是一味拒绝。我一拒绝,佑贤师父便勃然大怒……”
“所以你就被责打了?”
“是的。所以佑贤师父就像他说的,什么都没有做。我以为我是因为我的行为不检而受到了处罚。不,我现在还是这么认为。只是……今天那位侦探先生还有医生……”
“侦探?復木津先生吗?”
话说回来,復木津这个人究竟在什么样的场面,发挥了什么样的影响力呢?
“侦探先生看穿了我受伤的事,还有所有的一切,而且那位医生也对我亲切极了。但是佑贤师父却对他们……说了谎,如果那是为了端正我的过错而做的责打,应该无须隐瞒才是。然而师父却……说了谎……”
英生瞳孔的焦点涣散了。
“所以,我开始心想,师父当时或许是真的打算……”
“啰嗦!英生,闭嘴、闭嘴!那个野蛮人莫名其妙地打了我啊!”
“打了你?唔……大将也……真敢哪。”
鸟口自佑贤身边挪开一些。
“是的。但是被打之后,师父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那是为什么?”
“那、那是……”
“亦即侦探先生的看法是正确的一一我觉得是这个意思。换言之,那是……所以、所以我伤心极了,向慈行师父请求转任……”
“结果和田看穿了一切,想要把你调离现在的职位吗?是为了这件事争吵吗?”
“不,我没有那种淫秽的想法,我只是……为了你……”
“佑贤师父,承认了吧!”
“常、常信师父……”
“佑贤师父,就算您骗得了旁人,也骗不了自己的心。若是您继续欺骗自己,难得的修行也无法维持了。”
“可是我……”
“由于内疚的反动,再三贬低慈行师父,更是岂有此理。现在的您就如同昨日的贫僧。贫僧把自己的内疚归咎于您,恐惧着您而下了山。贫僧害怕的并非慈行师父,而是您一一佑贤师父。”
“害怕……我?”
“是的,但是贫僧错了。现在不同了,贫僧已经摆脱魔境了。有一人论劫,在途中不离家舍。有一人,离家舍不在途中。哪个合受人天供养一一贫僧从前不明白这段话。”
“那、那是《临济录》的……”
“是的。贫僧之前不明白,迷失其中,而归咎于您。但是贫僧现在已经明白了。而告诉贫僧它的解答的,
“我……为什么?”
“只管打坐。亲身告诉贫僧这件事的,指点贫僧,而贫僧想要重新拜您为师。”
“常信师父……”不是别人,正是您。便是您。某位先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