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2页)

祁晟闻言,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未伤的手臂直接揽住了她的腰身。

陆鸢愣了一下,正要起来,却被他的手臂一提,腰间被禁锢得死死的,一丝退路都没给她留,低低的嗓音中带着笑意:“是吗?”

陆鸢:“……”

她微微眯眼盯着他看,说:“我发现,你也变坏了。”

当初在他还好逗的时候,她就知道男人都一个德行。没开荤前,小小地调戏一下他,他能给你立即脸红,可开了荤后,他却能让你立刻脸红。

祁晟仰着头,与她脸的距离只有短短的一尺,看着她的眼神幽深而深邃:“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还是说你不喜欢改变后的我?”

陆鸢受不了他的眼神,推了推他:“别闹了,咱们还得赶紧回去呢。”

祁晟依旧没松开她,道:“我与祖母说了,今晚太晚了,明早再回去,马车我也给停好了。”

陆鸢闻言,顿时杏眸圆瞪:“你可别打什么主意,你这手伤着呢。”

难怪方才东西搬下后,他人就不见了影,原是早有预谋,去把马车挺好了!

祁晟抱着她,把头埋在她颈窝下方,低声道:“这七八日风餐露宿,休息的时候,我都在想你,你就怜怜我罢。”

他全然没有旁的想法,只单纯的想她,念她,偏生从早归家后,她就没停过撩拨他,眼前是自己的想念的人,是自己的妻子,哪怕是圣人也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

卑鄙,搁她这使苦肉计呢。

偏生她还挺吃他示弱这一招的。

她想了想,说:“我有点累,你还受伤了,可别太折腾。”

埋在她颈窝的人,唇角微微上扬,似带着些许得逞后的笑意。

许久后,在冬日,祁晟也出了一层薄汗,他套上裤子,披上衣裳,正要去厨房烧水,却被人从后头踹了一脚。

“男人的话,骗人的鬼,没羞没臊!”陆鸢恼道。

祁晟轻咳了两声,给她盖被衾,说:“情不自禁。”

陆鸢瞪了他一眼,继而看向他的手臂,她冷笑了一声:“你完了,你这半个月可别想碰我了。”

祁晟闻言,循着她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手臂,有丝丝血色渗透到外头的纱布。

许是方才忘情时,提着她腰身,忘记了手臂受伤了,也忘记了疼痛。

他蹙着眉头默了一下,才说:“不妨事。”

陆鸢可不惯着他:“你说不妨事不管用,要我说不妨事才行。”

说着,又从被衾里伸出腿踹了他一脚:“赶紧去烧水,回来再给你重新包扎。”

祁晟拢了拢衣襟,随后才出了房门,嘴角一直都弯着,未曾下来过。

看着祁晟出了屋子,陆鸢才皱着脸揉了揉腰。心说这哪像是手臂受伤的人,就那手,掐得她可真疼!

这人半点都不禁逗了,她下回学乖了,再也不会自掘坟墓了。下回想要挑逗前,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耐性,是不是能应付得了精力好得吓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