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以上各章的续篇(第4/5页)

我极为坚信建立一个新的贵族制度比保存老的贵族制度相比是同样的不可能。对我来说,我无法理解因为有些人想要重新建立一种衡量阶层、特权、继承权、永久性影响的标准而在民主的朋友中间所激发的那种公开的或是隐晦的恐惧感。这样的人只会对自己构成威胁。他们只会屈服于自己所抱着的事因以及自己将这些东西混在一起的那种保守的原则。

当前的时代是反对他们的时代,当终有一天他们真正想要加高装载这一切的堤坝的时候,他们会立即被其中的滔滔洪水冲得一干二净。所以民主因此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敌人。让它堕落和掌控它的因素都是从其内部产生的。我并不知道它的统治是怎样没有建立起来的,但是我轻易地就发现了要让它变得令人憎恨所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什么才是危险的东西?

是挑起憎恨和妒忌民主的情感并且以此获得权力。

是过度地赋予人们平等,又反过来拿走他们的自由。(YTC,CVc,第55—58页)

F. D. 经常重复道,贵族制度是一种命令的制度。这个定义下得很好。贵族制度并非是单独存在的个体,而是这个个体的首脑。就算只剩下了它本身,它也能完成很多事情,但都不会是伟大而持久的成就。

这种将贵族制度比作命令制度的严谨而精密的比较被发现于1792年。警察都被聚集到莱茵河的右岸,而士兵们都在左岸。这就是我所说的最后的游行,是法国社会的肖像中最为震撼的一幅。(YTC,CVa,第52—53页。同样的理念出现在YTC,CVc,第55页)

[4]在本章的复印件的页边用铅笔写着:“我强烈建议删掉这部分。”

[5]在民主社会里,政府不仅比民众强大(模糊不清的字句),而且它还拥有更长的寿命、远见、扩张计划、更大的计算。它对于公民质量的压迫跟力量上的压迫是一样的。在最后一章后面的内容里。1838年9月1日。(YTC,CVk,1,第23页)

[6]在其页边写着:“生活在平等年代中的人们自然而然地就被孤立和无力了。他们能够达成伟大成就的办法只有通过人为的和当下的不断努力才行。”

[7]在本章手稿的末端记录着如下的笔记:

强力政府的必要性,因为所有其他社会连接所拥有的软弱或是已经被摧毁的这一事实让社会不断前进以保持某种范围下的混乱。

将所有的政治政府从贵族社会中移除,这个国家的中央力量的某种顺序在整个一年的时间里都会得到保留,因为,在相互有着某种作用的基础上,个体会团结在一起,他们的不动本性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将他们维系在一起,而不需要政治力量的介入。

[在其一旁写着]还要在这里加入另外的一个理念。在民主人士中,只有政府才拥有稳定性、长久性、扩张的计划、对未来的远见,只有它才能处理不断增加的事务,所有这些都对一个寿命长久的国家的良好运转是必要的。在政府之外的民主人士中,一切都是不稳定和浮动的。

在一份草稿中写着同样的内容:

我承认民主派人士中间的政府要比民主政府[贵族政府]更容易一些和更高效一些,但是这就意味着它要更好一些吗?这就是问题所在。政府首要的优点就是更容易开展工作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它又比独裁统治要好在哪里,比自由又坏在哪里?有什么比这个更为稳定?用一天的时间建立一个这样的政府,在成百上千年之后仍然有效地运转。它又比其他的更脆弱在哪里?建立它所需要付出的努力,[模糊不清的字句]它所需要的[模糊不清的字句]工作。了解它们的不同结果。这样完美的理想才能在某处寻得。(YTC,CVk,2,第54页)

[8]在最开始的时候你会被那种在今天仍然被视为领土财产的这种尊重,以及对于工业财产所赋予的那种微乎其微的尊重而感到震惊。1这来自领土财产[是]古代的财产,是贵族时代的财产,在那个时代保护它们的那些原则(从社会状态下分化出来的原则)在习俗中留下了众多线索。与此同时对于工业财产、现代及民主财产而言,你将自己赋予了倾向于民主的本性,这种本能将国家作为个体的替代品还会不断用大众这只脚踢碎后者。

这两个专业术语并非从本质上是对立的,但是我没有时间澄清自己的理念。(草稿,卷2)

[9]民主的药方在本书中有所表述,主要存在于第一章和最后一章中。

[在其页边写着:尝试通过另一条路而非政治社会这条路得到同样的结论。]

为了不失去由民主社会国家自然产生的行动自由而不赋予大多数人无所不能的能力的必要性。

为了赋予头脑中的思想所必须的行动而对一个民主人士群体介绍自由的必要性。

让向民主国家实现开化以提升人类思想的倾向。未经开化、没有自由的民主将会把人类带入蛮荒。

不将民主人士的生命物质化的信仰的必要性。民主人士只能被这种东西触到。宗教是一种近乎毫无实体的利益,它赋予人们的是极为丰富的思想。

不要仅仅因为某个社会原则看起来有多么美好就采纳它。不要仅仅采纳一种政府形态。要远离狠毒[统一?]。(YTC,CV卡,2,第54—55页)

[10]“只有地方议会才能让自由的民主本能成为一种习惯。”(YTC,CVd,第19页)

[11]“对我来说,我对自己国家所希望的一切就是那些将目标对准独裁统治的人在同时又将目标瞄准贵族统治。”(YTC,CVd,第25页)

[12]在一个装有题为“贵族人士的思想”的草稿的文件夹中写有:

将一个崇尚民主的人发展成崇尚贵族统治的人的可能性,将两个体系的优点都结合起来的方法。

我所说的崇尚贵族统治的人的意思是指诸如各城、各省、各部门之间的那种永久的、合法的联系,或是诸如我所思考出来的在文化中的那种诺尔曼的自愿的、暂时的联系。在工业上,是从事运输业的公司,在政治上是自助者天助(Aide-toi le ciel t'aidera)的社会。这些连接都被引用为例证和模板。

这将能合适地引出贵族制度的一部分优点,隐藏它的缺点。

这不能建立起永久的不平等以及正义。它不能提升某些人让其超越其他的所有人……

它会产生能够复出巨大努力、拥有宏伟计划、坚定不移的人。它会用另外的方法将人们都团结在一起,就像贵族制度下的人之间那样牢固。它能让人类变得更伟大,也能提升思想……(草稿,卷2)

关于托克维尔的联合的问题请参照:雷纳托·卡瓦拉罗(Renato Cavallaro),《通过民主控制个体:托克维尔思想的自然联合》(Dall'individualismo al controllo democratico: aspetti del pensiero di Alexis de Tocqueville sull'associazionismo volontario),《批判社会学》(Critica Sociologica),28,1973—1974,第99—125页。威廉·H. 乔治,《孟德斯鸠和托克维尔的合作个人主义》(Montesquieu and De Tocqueville and Corporative Individualism),《美国政治科学评论16》,1,1922年,第10—21页。乔治·格加特(Georges Gojat),《托克维尔的主体研究日记》(Les corps intermédiaires et la décentralisation dans l'oeuvre de Tocqueville),《自由主义、传统主义、分裂主义》(Libéralisme, traditionalisme, décentralisation)(巴黎:阿芒德·科林,1952年),第1—43页。以及何塞·玛利亚·少卡·卡诺(Jose Maria Sauca Cano),《托克维尔联合学》(La ciencia de la asociación de Tocqueville)(马德里:宪法研究中心(Centro de Estudios Constitucionales),199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