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史百家杂钞卷九(第10/17页)
曾巩/列女传目录序
刘向所叙《列女传》凡八篇,事具《汉书は蛄写贰6端迨椤芳啊冻缥淖苣俊罚猿葡颉读信肥迤艽蠹易ⅰR浴端桃濉房贾谴蠹宜ⅲ肫淦咂模搿端桃濉贩彩迤6嬉猿掠つ讣岸阂岳捶彩拢窍蚴楸救灰病8窍蚓墒橹鼍靡樱戊镏校托@硭账淌家浴端桃濉肺危炊ㄆ涫槲似胧迤卟⒉赜诠莞蟆6逡浴端桃濉肺蹯ё鳎搿断蛄写凡缓稀=裱椤端桃濉分模窍蛑孕稹S帧兑瘴闹尽酚邢颉读信獭吠迹鞣庆ё饕病W蕴浦遥攀橹谡呱僖印6短浦尽仿肌读信贩彩遥链蠹易⑹迤撸辔蘼迹黄涫榻裨凇T蚬攀橹蛴新级觥⒒蛭蘼级谡撸嘀谝樱强上г眨拷裥v牌浒似笆迤咭讯ǎ缮尚础R陨闲鹗橹嫱龇趾
初,汉承秦之敝,风俗已大坏矣。而成帝后宫赵、卫之属,尤自放。向以谓王政必自内始,故列古女善恶所以致兴亡者,以戒天子。此向述作之大意也。其言太任之娠文王也,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口不出敖言,又以谓古之人胎教者皆如此。夫能正其视听言动者,此大人之事,而有道者之所畏也。顾令天下之女子能之,何其盛也!以臣所闻,盖为之师傅保姆之助,诗书图史之戒,珩璜琚瑀之节,威仪动作之度。其教之者虽有此具,然古之君子,未尝不以身化也。故“家人”之义,归于反身;二《南》之业,本于文王。夫岂自外至哉!世皆知文王之所以兴,能得内助,而不知其所以然者,盖本于文王之躬化。故内则后妃有《关雎》之行,外则群臣有二《南》之美,与之相成。其推而及远,则商辛之昏俗,江、汉之小国,兔置之野人,莫不好善而不自知。此所谓身修,故家国天下治者也。以上言女子之贤,本于躬化
后世自学问之士,多徇于外物,而不安其守;其室家既不见可法,故竞于邪侈,岂独无相成之道哉?士之苟于自恕,顾利冒耻而不知反己者,往往以家自累故也。故曰:身不行,道不行于妻子。信哉!以上言后世之士,道不行于妻子
如此人者,非素处显也。然去二《南》之风亦已远矣,况于南乡天下之主哉!向之所述,劝戒之意可谓笃矣。然向号博极群书,而此传称《诗て]苜》、《柏舟》、《大车》之类,与今序《诗》者之说尤乖异,盖不可考。至于《式微》之一篇,又以谓二人之作,岂其所取者博,故不能无失欤?其曰象计谋杀舜,及舜所以自脱者,颇合于《孟子》。然此传或有之而《孟子》所不道者,盖亦不足道也。凡后世诸儒之言经传者,固多如此,览者采其有补而择其是非可也。故为之序论,以发其端云。
王安石/周礼义序
士弊于俗学久矣,圣上闵焉,以经术造之,乃集儒臣,训释厥旨,将播之校学。而臣某实董《周官》,惟道之在政事,其贵贱有位,其后先有序,其多寡有数,其迟速有时。制而用之,存乎法;推而行之,存乎人。其人足以任官,其官足以行法,莫盛乎成周之时;其法可施于后世,其文有见于载籍,莫具乎《周官》之书。盖其因习以崇之,赓续以终之,至于后世,无以复加,则岂特文、武、周公之力哉?犹四时之运,阴阳积而成寒暑,非一日也。以上叹《周礼》之美备
自周之衰,以至于今,历岁千数百矣。太平之遗迹,扫荡几尽,学者所见,无复全经。于是时也,乃欲训而发之,臣诚不自揆,然知其难也。以训而发之之为难,则又以知夫立政造事,追而复之之为难。以上言训释复古之难
然窃观圣上,致法就功,取成于心,训迪在位,有冯有翼,亹亹乎乡六服承德之世矣!以所观乎今,考所学乎古,所谓见而知之者,臣诚不自揆,妄以为庶几焉,故遂冒昧自竭,而忘其材之弗及也。谨列其书为二十有二卷,凡十余万言,上之御府,副在有司,以待制诏颁焉。谨序。
王安石/诗义序
《诗》三百十一篇,其义具存;其辞亡者,六篇而已。上既使臣雾训其辞,又命臣某等训其义。书成,以赐太学,布之天下。又使臣某为之序,谨拜手稽首,言曰:
《诗》上通乎道德,下止乎礼义。放其言之文,君子以兴焉;由其道之序,圣人以成焉。然以孔子之门人,赐也,商也,有得于一言,则孔子悦而进之。盖其说之难明如此!则自周衰以迄于今,泯泯纷纷,岂不宜哉?以上言《诗》意难明
伏惟皇帝陛下,内德纯茂,则神罔时恫;外行恂达,则四方以无侮。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则《颂》之所形容,盖有不足道也。微言奥义,既自得之,又命承学之臣,训释厥遗,乐与天下共之。顾臣等所闻如爝火焉,岂足以赓日月之余光?姑承明制,代匮而已。《传》曰:“美成在久。”故械朴之作人,以寿考为言。盖将有来者焉,追琢其章,缵圣志而成之也。臣衰且老矣,尚庶几及见之!谨序。
王安石/书义序
熙宁二年,臣某以《尚书》入侍,遂与政。而子雾实嗣讲事,有旨为之说以献。八年,下其说,太学班焉。惟虞、夏、商、周之遗文,更秦而几亡,遭汉而仅存,赖学士大夫诵说,以故不泯,而世主或莫知其可用。天纵皇帝大知,实始操之以验物,考之以决事,又命训其义,兼明天下后世。而臣父子以区区所闻,承乏与荣焉。然言之渊懿,而释以浅陋;命之重大,而承以轻眇。兹荣也,只所以为愧也欤!谨序。
马端临/文献通考序
昔荀卿子曰:“欲观圣王之迹,则于其粲然者矣,后王是也。君子审后王之道,而论于百王之前,若端拜而议。”然则考制度,审宪章,博闻而强识之,固通儒事也。《诗》、《书》、《春秋》之后,惟太史公号称良史,作为《纪》、《传》、《书》、《表》。《纪》、《传》以述理乱兴衰,八《书》以述典章经制。后之执笔操简牍者,卒不易其体。然自班孟坚而后,断代为史,无会通因仍之道,读者病之。以上言《史记》于治乱兴衰、典章二者并详,他史则不能观其通
至司马温公作《通鉴》,取千三百余年之事迹,十七史之纪述,萃为一书。然后学者开卷之余,古今咸在。然公之书,详于理乱兴衰,而略于典章经制。非公之智有所不逮也,编简浩如烟埃,著述自有体要,其势不能以两得也。窃尝以为理乱兴衰,不相因者也:晋之得国,异乎汉;隋之丧邦,殊乎唐。代各有史,自足以该一代之始终,无以参稽互察为也。典章经制,实相因者也:殷因夏,周因殷。继周者之损益,百世可知,圣人盖已预言之矣。爰自秦、汉,以至唐、宋,礼乐兵刑之制,赋敛选举之规,以至官名之更张,地理之沿革,虽其终不能以尽同,而其初亦不能以遽异。如汉之朝仪官制,本秦规也;唐之府卫租庸,本周制也。其变通张弛之故,非融会错综,原始要终而推寻之,固未易言也。其不相因者,犹有温公之成书;而其本相因者,顾无其书,独非后学之所宜究心乎?以上言治乱兴衰有《通鉴》可稽,而典章经制无书可以会通